身随意动,薛晴山这样想着,便真做了。
香肩半露,系肚兜的细红绳衬得白琼音的肤色嫩如凝脂,似在无声对他做出邀请。
她眼神怨怼,气息急促,贝齿不甘地咬着唇,努力向薛晴山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越是被她这样看着,薛晴山就越有种想要让她哭出来的渴望。
或许她说得没错,他的确在欺负她。
恨也好,怨也罢,若是她这一生的所有情绪,都只能发泄给他,他倒也觉得甘愿。
薛晴山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慢条斯理地感受着身下人因他而产生的颤栗。
待把那片雪白催出绯色,他指尖轻挑,悠闲地勾住那条红绳,欣赏她迷茫而错愕的表情。
就在红绳即将扯断的那一刻,白琼音终于反应过来,双手恳求地包裹住他作乱的那只手,颤声道:“不、不行……”
薛晴山玩味地打量着她:“刚刚还挺硬气,这会儿怕了?”
白琼音胸口起伏得厉害,小脸紧绷,偏还倔强地再度扭头,不去睬他。
仿佛觉得她只要挡住这只手,他就不能拿她怎么样了。
殊不知如此一来,更方便他附身在白琼音颈侧,深深摄取她的体.香。
养花多年,这芬芳正是他最熟知不过的,如今终于可以不再隐忍,好好品尝,薛晴山顿时沉溺,几乎快要失控。
他任她继续挡着,鼻梁轻轻在白琼音的颈侧游.走,呼吸灼.热,弄得她嘤咛不止,软.成一滩春.水,终究是不敢再犟了。
“不、不是什么野男人!”白琼音声带哭腔,承受不住地道。
“嗯?”薛晴山兴致正浓,一时没听进她的话。
“我没有去见野男人!阿雪,我见的是阿雪!”白琼音浑身酥.麻,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堪堪躲开他的唇。
她喊得急迫,带着向他妥协的委屈和不甘,终于让蓄势待发的男人短暂回神。
薛晴山没再继续,思维转动得极其缓慢,虽然明白她在解释,却还是想不起这号人。
“哎呀,就是我五年前救下的那个人嘛!”白琼音见他忘了,边挣扎边努力提醒。
只是她腰.肢本来就软,此刻扭.动,对薛晴山真是万般折.磨。
简直像在对他的理智凌迟。
“别乱动。”薛晴山气压低得可怕,吓得白琼音老老实实,不敢再动。
“阿雪……对了,是有这么小丫头,胆大包天,顶着我的名号在她身边混日子。”思索半晌,他总算找回了点陈年往事的影子。
那个叫阿雪的事发后便溜走了,泥鳅一样刁滑。
让他连秋后算账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说,送你簪子的,也是他?”薛晴山一点点拼凑出近日来的怪事,不咸不淡地问道。
白琼音认下,连同穆寻的境遇和此番回来的目的,也简单说了说。
只是她没提及穆寻的真名、男儿身,以及他就住在自己隔壁的事。
听罢,薛晴山僵持良久,终极还是发出声长长的叹。
像是很费力地下定了某种决心,松开了对她的控制。
他翻身而坐,动手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裙。
耐心细致,沉默专注,光看此时,竟是恢复成以往的那个她熟悉的温雅公子。
“难怪,你那日回来就哭红了眼,又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薛晴山淡淡道。
“明明是你语气不好,没说两句就走了!”白琼音抹抹泪,仗着薛晴山此刻温柔,大着胆子嗔道。
不知从何时起,她对薛晴山不再那般谨小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