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琼音思绪飘远,回神时,发现心力交瘁的穆寻已再度昏迷。
即便她想说,他也听不到了。
幽幽叹出口气,白琼音趴在床边,短暂眯睡。
总归要亲眼见到他退烧,她才安心。
穆寻的病来得快,去的也快,次日便已痊愈,精神灼烁,反倒是累了一夜的白琼音更显疲惫。
事后,她把屋子翻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那条腰带。
问过穆寻,对方也是副一无所知的模样。
再动手赶制,未免太晚。
见白琼音整日发愁,穆寻主动给她一块雕刻着祥云图案的玉佩,让她暂且充当礼物。
那东西价值不算太贵,胜在雕工精妙,一看就是穆寻所做。
怕她不收,穆寻言辞恳切,再三表示他与姐姐不分彼此,心意相通。
便算做送给姐夫的贺礼,日后相熟时再提及,也是桩趣事。
白琼音被他劝了几次,手头又实在拿不出其他东西,只好感激地应了。
下次见面时,薛晴山仍旧面色不虞,听她东拉西扯的解释,还是暗恼的模样。
那日诞辰,府里也摆了宴席,他费劲辛苦偷溜出来,只为跟她温存片刻。
谁知连屋都没能进去,让他如何不苦。
白琼音拽着他的袖子撒娇,哄了半晌,直哄得他面色稍缓,才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玉佩递出。
“这是……你亲手刻的?”薛晴山讶异,没料到她竟有这般手艺。
“呃……嗯……你喜欢就好。”白琼音支支吾吾,避过了这个问题。
临出门时,穆寻曾百般劝她,让她务必认下雕功,若能引薛晴山开怀,他当日误事的罪过也可抵清。
“阿音,你真好!”薛晴山沉浸在欢喜中,反复打量着那玉佩,并未看出她的不自在。
“今生今世,我薛晴山,定不负你。”他拉过她的手,笑着在她柔嫩的手背轻轻一吻。
白琼音心跳骤然加快,羞涩欣悦,又有些忐忑。
毕竟,他对她的誓言,是建立在穆寻送的礼物之上。
“这雕工当真细腻,栩栩如生,不过我瞧着这云的形状,还挺像一个字的。”亲昵片刻,薛晴山对着日头重新打量玉佩,饶有兴致道。
“哦?什么字?”白琼音听了,也探头眯起眼睛看。
“似乎,像个‘寻’字。”薛晴山新奇道。
白琼音心头一跳。
“琴尊唯待处,风月自相寻。”薛晴山不断爱抚那块玉佩,情难自制,“阿音,你果真费心了。”
白琼音默默无言,忽然后悔拿此物送他。
待来日说出真相,薛晴山恐怕会大失所望。
“咳,其实这玉稍有瑕疵,不如……等我打磨好再送给你?”白琼音伸手,心虚地想将把它拿回去。
薛晴山笑着展臂,轻而易举地避开她:“怎的这般小气?刚送出去就想要?”
“不,我……”白琼音语塞。
薛晴山揽过她纤细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弄得她忍不住嘤咛。
“送给我的心意,不许想着收回。”薛晴山盯着她绯红的俏脸,低声告诫。
白琼音被他灼热的目光弄得面热,不敢再看,反手也揽住他的腰,钻进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