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渐主动伸出手打招呼。
傅长嫣盯着他，没有握手的打算。张教授似乎料到会是这样，笑眯眯的在旁边看热闹。
陈渐愣了愣，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太脏，用力的在身上蹭了蹭，露出带着歉意的笑再次伸手。
傅长嫣依旧那样盯着他。
渐渐地陈渐的脸有些发红，被傅长嫣盯得不好意思了。
画面僵住，定格。
张教授知道傅长嫣清冷淡漠的性子，走到自己学生身边，小声悄悄道：“人家姑娘很不错，就是性子太冷，俗话说好女怕郎缠，追这样的女孩子就要脸皮厚。”
以傅长嫣的五感，听的清清楚楚，这才明白老张同志当时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把你当忘年之交，你把我骗来相亲？就你这样的，还好意思教别人怎么追女孩子。
陈渐脸刷一下红到耳根，尴尬的把头都低下了，不敢直视傅长嫣。
傅长嫣感到很有意思，打趣的看着老张同志：“挺有意思的，还会害羞。”
“是吧，很少见了。上学的时候，追他的女孩子那么多，就是因为他害羞不敢说话，一个都没谈成。”张教授大笑。
她眯起眼睛，有你这样的狗头军师在，能谈成才是奇事。她道：“我以为是你认亲现场，没想到是你给我安排的相亲现场。”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是种什么感受。
张教授圆场道：“年轻人有共同话题，什么相亲不相亲的，都末世了，看顺眼了...”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傅长嫣眼神越来越冷，深知她有多强，老张同志还是很发憷的。
“她是女孩子，这些话不要当着面说。”陈渐小声提醒道。
傅长嫣：......
不知道说不愧是师生俩，纯真的如出一辙，还是说两个人都是憨的可爱。说悄悄话就算了，当着正主的面说给她听，什么意思？放低声音，以示尊敬？
张教授反应过来，笑道：“啊对对，走了半天的路，小陈啊，你先给我们安排住处。”
真·狗头军师。
她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傻鸟，找借口也要找个像样的，你说走了半天的路，傻鸟知道了真以为它的翅膀扇脸不痛嘛。
想了想，傅长嫣道：“张教授，我要离开了。”
她说的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张柏川的笑容硬在脸上，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挽留。
相处的时间很短，哪怕连名字都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冷傲的傅长嫣是把他当做朋友的。
所以他不明白，傅长嫣是怎么把离别说的那么随意。
“你的知识对人类很重要，你已经找到了可以托付的学生，我的使命完成了。”傅长嫣微笑。
见到老张同志郁郁的神色，她道：“其实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见了很多人最后一面，那时不知是离别，也没有伤感的情绪。”
“你要去哪，末世之中你又能去哪？”张教授问道。
傅长嫣：“北上，干死火种那些杂碎！”
面无表情，没有语气，可其中的杀意，让张柏川打了个寒颤。连一旁的陈渐，都凝了凝瞳孔，同为强者他都感到好大的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