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这也太不经撩了,果然有权有势的男人看上的女人都想立马据为己有,可竹意深知男人劣性,太容易得到的绝对不会好好珍惜,遂她决定先好好欲情故纵一把。
不答反问:“纳我进府做什么?奉仪?良娣?天天等叶姐姐欺负我是吧。”
李颢懿眸光深邃,因为目前确实最高也只能给她封个良娣,醉香楼出身,没有任何背景地位,同样出身卑微的叶一晴已经占了一个侧妃位了,不可再纳一个没有任何利益帮助的侧妃,依攸安的身份,想做太子妃那更是痴人说梦。
见他不说话,她猜到大半,但是不戳穿他,只是不开心道:“既然没有身份,殿下就不要总是对攸儿摸摸抱抱的,男女授受不亲,外人看见多不好。”
男女授受不亲?
哈,她把他给逗笑了。
“你可知这世上有多少女人想跟孤授受不亲?之前用足尖勾引孤的时候不见你这般介意?怎么,跟三皇子打过交道后便矜持起来了。”
她瞪大双眼:“殿下可别乱讲,是殿下抓着攸儿的脚不放,攸儿可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免得被叶姐姐听去了攸儿要遭罪了。”
“你这么怕她做甚么?”他皱眉。
竹意耸肩:“怕她孩子气没了,殿下来找攸儿算账。”
“你……”他被她呛住,正要反驳,此时御医来了。
她配合地进行包扎,他负手立在一边,语重心长道:
“晴儿是被孤宠的有点刁蛮,但她本性不坏,你不必害怕,有孤在她也不敢对你做什么。不过她最近有身子,脾气是有点大,你往后遇见她也不可太过无礼,孤知道你性子直,但说话还是得过过脑。”
妙,实在是妙。
李颢懿这段话精彩到她都想跳起来为他鼓掌了。
这是她从接近他以来下的第一个巨大无比的头。
想必乐卿就是被他这样一步步p的吧?
诶呦太子爷真真是有点本事的,他在这说教谁呢?
但她本性不坏~说话还是得过过脑~
啊呸!
叶不坏谁坏?
乐卿坏?呸。
她跟乐卿最大的不同之处大概就在于,乐卿单纯耳根子软,别人说她她就反省自己,可竹意完全相反,她是一个非常坚定自我的人,听不得别人讲自己一点不好。
真的,他这番话差点让她破防到失去表情管理了都,她耷拉着眼皮,僵硬地转回脑袋面对御医,沉默不语。
见她包扎无碍,李颢懿准备离开去问下眼珠之事的进度。
竹意堪堪唤住他:“攸儿明日一早就回醉香楼了,到时就不去叨扰殿下了,殿下若有事到醉香楼来找攸儿便可。知道殿下很忙,但不知可否在十月初五的赛诗节陪攸儿一同赏诗?”
他迟疑一下,随即勾唇道:“好。”
说完便负手愉悦地离去。
恐怕他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了,喜欢她每一次主动,喜欢她不同于别的女人的娇羞,总是出乎意料地给他一些惊喜小动作。
***
回到醉香楼后,到十月初五之前的这十五日内,竹意没有练舞也没有练琴,她只做了一件事——那便是研习作诗。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没想到长安城中诗词造诣最高的竟然是那个破烂的三皇子!
知道他挺有化的,但不知道他化实力这么强硬,居然当得京城之首。
思虑再三,她还是命人带了封信将三皇子约出。因为竹意深知,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佳的水平,那一定得找最好的师傅。
不过没想到他应的这样快,头天教人送去的信,第二日清晨便见个粗衣白影提着个竹篓箱立在醉香楼下。
“姑娘,公子到了,心去迎他上楼。”讲话的是那日说龙脑好闻的那个丫头。
“不必了,你回房睡懒觉去罢,这位公子我得亲自去迎。”说着她便起身。
心嘴上应好,心中却连连摇头,姑娘又说这种话,之前她刚来醉香楼不久,将她分给杜姑娘,伺候没几天感觉自己真是命好,遇到脾气这么好的主子,动不动放她去休闲,去睡觉。
她确实也开开心心地休闲了,睡觉了,结果被管事姐姐逮到好一阵收拾,后来她知道了,姑娘好不代表醉香楼里人人都好,她还是老实伺候着姑娘不可总是偷懒,要是被管事姐姐再发现了,将她分到别的姑娘那去伺候,那日子可指不定好过。
竹意下楼,对着白影远远唤道:“轩公子!”
因“李”是国姓,她不好在外面直呼,叫殿下也不合适,思来想去得出这么个称呼。
李晟轩转过头来,笑容明朗,礼貌作揖:“杜姑娘。”
她怔住,微笑僵在脸上,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皱眉:“又有人欺负你了?”
“无碍,说错话惹到母妃被小小惩罚了下。”怕她担心,他随意胡诌道。
她扬眉抬眼,这是“小小”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