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门熟路地跟着那只猫咪穿过墙壁,虽然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在感觉上还是有些奇妙。
愈史郎那家伙虽然是个过激厨子,血鬼术还是很好用的嘛。
说曹操曹操到,衿悠向着门前看去,在门内等待她的正是满脸不耐烦的愈史郎。
“你这个丑女人,居然敢让珠世大人等这么久!”未等衿悠站定,愈史郎首先发难,“珠世大人叫你,你难道不应该一路跑过来吗!”
珠世大人明明昨晚就派茶茶丸去给她送信了,她居然敢拖了一天才慢悠悠地走过来!
“一口一个丑女人,你没点素质的吗,”衿悠实在不想回答这种没水平的警告,“你这么没礼貌,带出去不会连累珠世被骂吗?”
“怎么可能!”愈史郎狠狠瞪了她一眼,“美丽的珠世大人忍着吸血的欲望给他们治伤是多么不容易,他们怎么会如此不敬!”
“哦,也就是说还是会私下骂的。”衿悠凉凉地补了一刀,推开了面前的门。
眼看愈史郎脸色铁青地扑了上来,衿悠顺势向门内一倒:“哎呀,怎么那么凶,我可还受着伤呢——”
愈史郎望着“跌坐”在地上的人,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人!
他刚才根本就没碰到她!
“愈史郎!”
严厉的声音从屋内响起,即使愈史郎还想辩解一下,但在珠世的目光下还是迅速站直:“珠世大人,我在!”
即使是坐在地上的衿悠也忍不住扶额。这个笔挺的姿势,总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误入了什么军训现场。
“愈史郎,你先出去吧。”
只见刚刚还一脸忿忿不平的愈史郎迅速关上门,甚至在关门前贴心地看了一眼她有没有被门撞到。
室内重新安静下来。衿悠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身体:“那个小孩还真是听你的话啊,是因为把他变成鬼的人是你吗?”
所有鬼的血液全都来自鬼舞辻无惨的赐予,也正是这样,即使鬼舞辻无惨是个阴晴不定的胆小鬼,每一只鬼也对他抱着近乎狂热的敬重。
这也是鬼杀队最头疼的点之一。他们没办法逼问任何一只鬼关于鬼舞辻无惨的情报,甚至除了十二鬼月之外的鬼,都不能念出鬼舞辻无惨这个名字。
如果不是珠世侥幸逃脱了控制,大概鬼杀队到现在也不知道鬼舞辻无惨的名字吧。
不过,按理来说珠世的血液也是来源于鬼舞辻无惨,那么由她变成的鬼,会不会具有同样的效果呢?
“应该是没有的,”珠世否决了她的猜想,“我的药物剥离了鬼舞辻无惨对我的影响,其中自然也包括对血液的敬仰。”
“我想,愈史郎这样崇敬我的原因,应该只是一种习惯性的依赖吧。”
“毕竟在他临近死亡的时候,是我将他救了回来。”
那孩子看起来可不仅仅是依赖啊,衿悠暗自思索。
不过,她也不打算提示就是了。
毕竟这两人看起来还要相处很久,提前拆穿就没有好戏看了。
“说回正题吧,”即使她已经尽力保持呼吸,未好完全的伤口也有些隐隐作痛,“你说的能力,是指什么?”
她倒是好奇珠世还能发掘出什么能力。理论上来说,除了变成鬼然后使用血鬼术,这种血脉应该没有别的能力可用了。
“不是关于您体内的血液,”似是看穿了她内心所想,珠世摇了摇头,“关于血液,您的先祖已经创造出了奇迹。剩下的,就连我也没办法了。”
“我要说的,是独属于您的能力。”
即使已经有了进展,谈及此事的时候,珠世的脸色还是有些严峻。她挽起袖口,露出其上的皮肤:“月见里小姐,三言两语可能解释不清楚。您能触碰一下我吗?”
是指那个没什么用的金手指?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珠世的神色,衿悠还是集中注意力,将手指搭了上去。
下一刻,衿悠瞪大了眼睛,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也确实够不可思议的。珠世的实力已经到达上弦,按理说即使是现在的衿悠也没办法伤到她才对。
但衿悠确实清楚地看到,被触碰到的皮肤,呈现出了半透明化的状态,她甚至可以透过珠世的手臂看到其下的血管。
“怎么可能......”本以为只能修复一些衣服的能力却在此刻呈现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说不震撼是不可能的。
试探着戳了几下,原本坚硬的皮肤此刻竟然像棉花一样柔软。
然而无论衿悠怎么努力,那透明化的皮肤没有再继续扩大。
有些遗憾地收回手,衿悠长长地叹了口气。
本以为要逆风翻盘了,没想到还是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