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帝手上的动作顿住,漆黑的墨汁从笔尖坠下,滴在纸上渗透出一片墨渍。
他抬起头,对着褚箫儿的方向缓缓道:“以后身体不舒服就叫太医,外面的医士品行不论,都是些矜功自伐的吹嘘之人,乱用医术会坏了身子。”
“还有你前些日子在宫外出了事,幕后之人还未找到,这段时间就先在宫里呆着,少往外跑了。”
恐怕这具身体也没有更坏一步的余地了。
褚箫儿不满的嘟起嘴:“可是在宫里很没意思。”
恒帝低下头,继续批着手里的奏折,道:“那就让薛家的丫头进宫多陪陪你,你之前不是与她相好吗?”
那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她与薛盈盈几人关系崩坏的事情贺礼是知道的,更不要说还有个方伍整日在暗中观察着她的一切,恐怕那点消息早就传到恒帝的耳朵里了。
褚箫儿眯起眼睛,手里捣压的动作愈发的大,玉柱打在瓷盏上的清脆声音好像要把它打碎一样,就连恒帝都忍不住看了过去。
她像是憋着一股气,满脸的不高兴:“早就不一起玩了。”
看她这个样子,恒帝也有些诧异:“这是怎么了?”
“哼!”褚箫儿偏过头:“本殿下身边又不缺人,谁稀罕和她一起似的!”
她故意这么说,恒帝也只当她是在闹情绪,便道:“不想她来就算了,总归京中的孩子不少,你愿意和谁一起就带进来吧。”
他铁了心不让褚箫儿出去,不管褚箫儿说什么都没用。
最后说累了,褚箫儿就侧躺在榻子上,黑黝黝的眼睛漫无目的的落在地上,无聊的数着胸前一下又一下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