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带着扬芷飞出了天之南海,在附近的一个小镇上吃喝玩乐了一夜,两人从街头吃到巷尾,把酸甜苦辣咸都尝了一遍。
“给,”云非递给她一串糖葫芦,“记住,这就是糖,甜的味道。”
“嗯。”扬芷咬了口,细细咀嚼,然后认真道:“还是星星比较甜。”
“这是什么?摇起来好好玩。”扬芷被一旁的小摊吸引过去。
“买。”云非付了灵石,拿起拨浪鼓递给扬芷。
“这个娃娃好好看,红彤彤的。”
“买。”云非拿起布娃娃,给扬芷抱着。
“这个是风筝吗?我在幼儿园看其他同学放风筝,自己却只能在一旁背,其实我很想放风筝的,我记得那些同学放风筝时笑得可开心了。”
“买。”云非一连买了十个风筝,花花绿绿的,各式各样的都有。
“对了,我还要买纸和笔,我经还没抄完呢。”
“买。”云非带着扬芷去了坊,买了纸墨笔砚。
“我要吃青菜煮面条。”
“买。”云非又买了锅和炉子,准备在雪山上煮面条吃。
一路上,扬芷看着什么都新奇,云非便买了一路,两人拿不下,云非便让骨头飞出来,让骨头变大,放在骨头上。
云非望着这个傻丫头笑了,担心她忽然酒醒,又拉着她去了酒坊喝酒。
扬芷没喝多少便醉倒在桌上,云非继续听着曲儿喝酒,还不时给不醉喝一杯。酒倒到骨头上,便被吸收到骨头里面。
他和不醉一直喝到酒馆打烊,他这才背着扬芷离开。
回到雪山,云非躺在骨头上,望了望一旁睡在骨头上的扬芷,把新买的被子给她盖上,笑了笑,倒在一旁也睡着了。
睡到半夜,扬芷睡醒来把一旁的云非摇醒,吵着要放星星。
“放星星?”
云非望着扬芷手中的风筝,这才明白她说的是放风筝。
他的酒还没怎么醒,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拿起风筝摇摇晃晃地在雪山上跑了起来,天上的风筝也跟着他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幸好雪山上风大,风筝很快就飞了起来,云非将风筝线递给扬芷,扬芷接过线摇了两下,然后忽然松手,兴奋得跳了起来。
“飞了飞了,星星飞了。”
她说完又拿起一个风筝给云非,让他放“星星”。
云非宠溺地看着她,继续把风筝放到夜空中,递给她放飞。
直至把十个风筝都放飞,扬芷一脸满足地望着夜空里消失不见的“星星”,温柔朝云非道:“谢谢,今天这个生辰,我过得很开心。”
“今天是你生辰?你的生辰是?”云非不知道自己在那大石头上睡了多久,不知道今夕何夕。
扬芷摇头,又点头。
“我的生辰已过了好几个月了,可是我今天最开心,就像我想象中的过生辰一样,所以我想把今天当成我的生辰。”
“相信中的过生辰?”
“嗯,我爹娘从未给我过过生辰,他们说,这就是一个平常的日子,所有的日子都是平常的日子,不应该赋之喜乐。”
除了红事、白事,血刃坊没有任何节日,也没有生辰。这一切,她都是在里看到的。
扬芷眼里的失落落进云非心里,他拉住扬芷走到骨头边道:“过生辰嘛,自然要吃长寿面了。”
云非把买来的炉子放在石头上,往里面放入几根柴火,用火石将它点,之后放上锅,往里面装了一锅的雪。
雪融化沸腾后,云非往里面放入面条,之后又煮了几根青菜和八个鸡蛋。
“爹娘不许在青菜面里放除了面条和青菜以外的其它东西。”
“过生辰嘛,例外。嘿嘿。”
云非将面、青菜、鸡蛋盛到碗中,撒了点盐,拌匀后递给了扬芷。
扬芷吃了一口,开心道:“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好吃。”
“你喜欢,那我以后每天都煮给你吃,你每天都过生辰。”
“嗯。给,你也吃。”扬芷将碗递给云非。
云非接过碗吃了一口后又递回给扬芷。
“吃东西,就得喝酒下。”云非解下腰间的酒壶,拔开酒塞,猛喝了一口酒后,又把酒壶递给了扬芷。
“嗯。”扬芷接过酒壶,也灌了一口酒。
两人你一口酒,我一口面地轮流换,一碗面吃完,两个人差不多也喝醉了,倒在骨头上,盖上被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