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两人推荐完这家店里的几道招牌，笑欢抿了一口茶，眼神在店里扫视一圈，问：“Rih和瑾少一起出来，Arrgant没有翻译，没问题吗？”
室内温度适宜，莫瑾把拉链往下拉了一截，抬眼，正对上她意味不明的笑容。
“酒店饭菜不好吃，我们翻译是大善人，主动请缨带饭，”莫瑾慢条斯理抽出筷筒里的筷子，“那群货不好意思欺负女生，只会压榨他们的爹。儿子是这样，做爸爸的总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养儿子。”
已经点过单，白苏捏着菜单计划可以给队员和工作人员带什么回去，倒也留了一只耳朵分心听两人讲话。
她听出了笑欢的话外音。
作为女性翻译，单独和选手出门吃饭的确很让人有想象空间。
食指指腹按压塑封的菜单边缘，她无心再看菜单的内容，呼吸也不自觉放缓。
视线一寸寸上抬，看见放筷子的竹筒旁靠着一部正在录像的手机。看录像时间，早在她和莫瑾进来前就在录制。
“本来想拍一次探店的vlg，但今天的妆好像不理想。”笑欢笑着把手机拿起来，点击暂停录制，把这条长视频删除后也没退出界面，随意搁在桌上，托着下巴问白苏，“Rih你们一路过来有没有看到什么可以拍vlg的好地方？”
视频的整个删除过程都“恰好”在白苏能看见的位置。
她愣住，眼前妆容精致得几乎无法挑剔的笑欢满眼期待，像是真的在等待她的建议。
“她在安临读了两年，问她算是问对人了。”拇指和中指转着手机，莫瑾的神色柔和不少，唇角噙笑看着愣愣的白苏，语气温柔，“对吧？”
白苏忽然惊醒，反应过来用力点点头，“安临好看的地方很多的。”
“那太好了，”笑欢舒了一口气，“最近主持紧缺，这个赛季我来安临主持的次数应该会很多，还发愁没那么多主题可以用来拍vlg，还好有你在。”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哪怕莫瑾并不是多爱聊天的人，白苏和笑欢也不熟悉，但或许是主持人的优势使然，笑欢完全不会让桌上冷场，甚至还和白苏加上了微信，吃过饭后也为他们推荐了店里有名的几道汤品。
“他们家做菜很精细，你们要外带可能需要多等会儿，我还有事，就先溜了。”笑欢比出两根手指做出小人跑步的姿势，“瑾少都这么大方请了整个俱乐部了，再添我一个应该没问题吧？”
莫瑾微微颔首，“应该的。”
笑欢起身拿好包，冲白苏弯弯手指，“我们明天舞台上见。”
“嗯嗯，好。”
这顿饭吃得时间略长，师傅做外带餐的时间店里除了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顾客。
白苏轻轻哇了一声。
“我之前觉得笑欢好专业好厉害，现在我觉得她是神仙。”
茶杯里的茶只剩浅浅一层，零星的茶叶沫沉在杯底。莫瑾添了新茶，白瓷茶杯有少许磨损，露出原本的颜色。
“崇拜？”莫瑾把她的杯子拿过来续上茶，“也没见你崇拜我。”
白苏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面无表情，“哇，瑾少你倒的茶真好喝，你是神仙吧。”
已经很习惯女朋友棒读敷衍的男人表情更平淡，“本尊的身份还是被你一介凡人发现了。”
“……”
白苏：“我的福分。”
“是你的机缘，”莫瑾屈指敲敲桌面，手腕翻转，对她摊开手掌，“本尊现在赐你一个成仙的机会，手拿过来，本尊渡你五百年功力。”
“……”
陪你玩会儿得了，还真玩上瘾了。
白苏把手放上去，“神君如今才修炼一千年？”
莫瑾捏捏她的手掌，“二十万年。”
白苏果断抽回手，没有一丝犹豫。
连个零头都不给，要不说只有冤种才和神仙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