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秦时月来了。宜贵嫔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月儿,听说你刚从范府出来。”
秦时月自然知道宜贵嫔和柳如玉姐妹情深:“娘娘放心,范夫人和家里一切都好。刚刚范夫人还说这次三皇子的生辰宴会在范家操办,托我进宫时来向您打听三皇子的喜好。国公夫人近来身体抱恙,怕冲撞了殿下生辰,就定在了范府”。
“严重吗?可有寻太医诊治?”一听母亲身体不适,宜贵嫔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见。
秦时月拍了怕她的手:“娘娘且宽心,太医来诊治过,不严重。娘娘若是不放心,可宣太医前来询问。不知娘娘今日寻时月所谓何事?”
宜贵嫔这才想起来正事:“还不是平儿,这孩子怕生,不太敢去柳家和范家。本宫身为后宫妃嫔,又无法出宫,便想邀请你也一同赴宴,帮本宫照应他一二”。
“啊?三殿下不像是如此胆小怯懦的人啊?”
“唉,月儿有所不知。自你走后,平儿渐渐变的内向。起初只是不喜欢见生人,后来直接害怕见人。本宫想着你和他毕竟自小认识,又和若若、思辙关系不错,由你带着他兴许能好些。算是本宫拜托你了。”
秦时月赶紧回答:“娘娘言重了,时月惶恐。时月应下便是。”
“哎呀,你这孩子就是乖,果然还是女儿贴心。”宜贵嫔一高兴,非要留秦时月吃饭,又拉着她聊了好一会儿天。直到侍女告诉她为国公夫人诊过脉的太医来了后,才松手离开。
宜贵嫔刚走,李承平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坐在秦时月对面:“放心,周围我已经让人打发了,可以放心说话”。他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水,看见秦时月的杯中空了,又给她续上。
秦时月也让云浅在门口候着:“我这个侍女,耳力不错。只是没想到三殿下如今在宫内的形象竟是如此,想来是我当年的话,给了你启发。不过怎么不继续装了?”
“我也想继续,但有人比我现形啊”,李承平嘴角轻勾:“你当年装晕,害我失去一次出宫玩的机会。这事你若办了,就算一笔勾销,日后我不会再针对你”。
秦时月眉毛一挑:“账可不是这样算的。当初是你吓我,我才装晕。你因我失去出宫机会,也因我而得了这次生辰宴出宫的恩典。我们之间早已清算。”
“哦?那也就是没得谈咯?”李承平放下杯子。
秦时月喝了口水:“倒也不是,我大致猜到你因何寻我”。李承平抬眸,打量着面前的少女:“说来听听”。
“殿下一年后开府,现下正值皇权争夺之秋,你想避其锋芒。如果这次拜访范家、柳家、秦家,便是提醒了另外两位殿下,你也快到入局的年纪,会成为一个劲敌。秦家手握兵权,柳家现任家主是你外公。范家是柳家姻亲,司南伯刚升任户部尚,掌天下钱财。范闲,鉴查院提司、未来的坛大家、执掌内。那可是皇室财权啊。”
“你的心思还是和以前一样深”,李承平不由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