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着屋内的新娘。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姜枫,她,她怎么变成阮清了?”
突然间,新娘子的眼睛跟我对视上了。她对我莞尔一笑,妩媚至极。
不,不对!这不是阮清!
虽然她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但气质上完全不同。
阮清总是我见犹怜的半垂着头。
这新娘子的美,却具有攻击性!
我再也忍不住,冲过去问她:“你,你到底谁?”
“奴家是谁?贵人,你这么快就不记得奴家了吗?”她说话的声音和腔调,与之前我见过的萤儿一致。
“萤儿?”
我愣住了。
“是了,萤儿见过贵人,见过两位贵客。”萤儿双手交错对我们施礼。
新郎在她的身边,依旧是满脸笑容,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
萤儿挥了挥手,新郎消失了。
她把喜帕从头上取下来,随意地搭在了屏风上,然后走到桌子前倒茶。
“贵人,请喝茶。”
她端着茶杯,对我半屈着膝。神态举止自然大方。
我坐了下来,盯着她,“你,你把阮清怎么了?”
“阮清?我没有把她怎么样呀,阮清,是我的好姐妹。我怎么可能对她怎么样了?”她说着,自己喝了
一口茶,“嗯,有些欠火候,难怪贵人不肯喝我的茶。”
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有些让我生气。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用同样平淡的语调问她:“萤儿,之前,你不是说阮清在你的府上,给你做掌灯姑娘么?她在哪儿了?”
“她累了,回房休息了。”
她的脸长得真的跟阮清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贵人这么盯着奴家看作甚?莫非奴家脸上有脏东西么?”
“你知道,你和阮清长得很像么?”
“是很像么?难道,我们不是长得一模一样?”
她什么都知道!
姜枫把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对我笑了笑,随后在我的身边坐下来。
萤儿看着他,“贵客,要喝茶么?”
姜枫把茶杯端起来,“这茶太老了。茶,还是新茶好。”
“是啊,新茶新人,都是好的。”萤儿站起来,在屋子里慢慢走着,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我跟相公刚认识的时候,一切都是好的。”
“那时候,我在戏班子里唱戏。他天天来给我捧场。他是城里大户人家的独生子,还未娶亲。人人都说我好福气,他定是要明媒正娶我了……”
“我心中暗喜,面上也还是担忧。毕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