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拿起电话,一听是大庆的声音,语气便冷淡下来。他淡淡地说:“大庆啊,有啥事儿你就直说吧。”
大庆在电话那头说:“我长春的哥们小贤现在在我这儿,他一会儿准备上你那儿去。”
范玉的声音更加冷淡了,“怎么的大庆?有啥事儿你就直说。”
大庆解释道:“这回你可真冤枉了,你那两个兄弟去老清真馆子吃饭,结果让小偷给偷了。小贤是我哥们,他找人帮你把钱要回来了。这事儿真跟他们的酒店没关系。”
范玉的语气依旧冷淡,“五万块钱?小贤把钱带过来了?”
大庆说:“对,五万块钱一分没少,我这就过去,中午咱们一起吃饭,你也认识认识他。”
然而范玉的声音突然变了,“大庆啊,什么五万块钱?我怎么不知道?”
大庆有些惊讶,“你不是丢了五万块钱吗?我这不是给你找回来了吗?”
范玉的声音中充满了怒气,“五万块钱就这么算了?大庆,我告诉你,这五万块钱是我丢的,他小贤给我送过来是应该的。但是他把我手下的兄弟给打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大庆开始有些不安,“老四,你之前咋没说这事儿呢?你看我这哥们儿都把钱给你拿过来了。”
范玉的语气更加严厉,“大庆,咱俩之间虽然有点交情,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打了我兄弟的胳膊,我给你个面子,额外再给我拿二十万,然后你们到绥化来,我请你们吃饭。这事儿也就你这么处理,要是长春那帮小子自己过来,我非要他们五十万不可,你听明白了吗?”
贤哥在旁听着,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他正要开口,却被王大庆一个手势制止了,那意思仿佛在说:“小贤,你先别插话!”
王大庆的眼神变得锐利,他对着电话那头说:“老四,你这事做得可真不地道!之前你怎么不说这话呢?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你,当面谈!”
电话那头,范四的回答带着一丝挑衅:“我在哪?我在绥化,我在我绥化的局子里。你不是来过吗?你要来就来,我等着你!”说完,电话就被粗鲁地挂断了。
贤哥看着王大庆,担忧地问:“大庆,这事儿是不是有些麻烦了?”
王大庆深吸了一口气,说:“小贤,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范四这小子现在跟我耍横,说五万块钱不算数,还要我再拿二十万,说是因为我把他兄弟打了。”
贤哥皱眉:“这样不行,大庆,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王大庆却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想什么办法?这事儿我有数。小贤,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这事儿我来处理,现在这已经不仅仅是你那点钱的问题了。范四这小子太嚣张,我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说完,王大庆转头对身边的一个叫小柳子的兄弟说:“小柳子,你现在就开始叫人,把家伙都带上,我们一会儿去绥化。我要让范四看看,他跟我耍横的后果!”小柳子点头答应,他立即开始打电话,召集人手。
在大庆市,王大庆的影响力是不容小觑的。没过多久,小柳子就召集了大概五十来号人。这些人都是王大庆的得力干将,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一个个看起来都相当有气势。
在那个年代,无论是谁出去办事,都需要有这些得力的人手。王大庆和贤哥也不例外。他们虽然都是讲义气的人,但这些人手并不是白来的,他们都是给钱的。这次小柳子给每个人都先拿了二百块钱,五十来号人,一万多块钱就这样轻易地拿出去了。而他们的装备也相当齐全,从军刺到大砍刀,甚至还有几把五连子枪。
小贤看到大庆如此坚定,心中不禁感慨万分。他深知大庆是个义气深重的人,不愿意让自己牵连其中。于是,他试探性地说道:“大庆,这事儿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陷入不必要的麻烦。”
大庆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瞪着眼睛,大声说道:“小贤,你跟我客气什么?咱们是兄弟,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别磨磨唧唧的,听明白了没?”
小贤被大庆的话深深感动,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而大庆则是一副豪气冲天的样子,他迅速召集了五十多名手下,十几辆车浩浩荡荡地开往绥化。
在路上,大庆心中充满了自信,他觉得范老四虽然在绥化有些势力,但在自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然而,他却没有料到范老四的实力远超过他的想象。
范老四是一个老江湖,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早已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领。他和大庆一样,都是大哥级的人物,都有自己的手下和势力范围。因此,当大庆带着人赶到绥化时,范老四并没有丝毫的惧怕。
范老四深知自己的实力和大庆不相上下,所以他并没有轻举妄动。他知道,在这个社会上,实力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人脉和关系。因此,他决定先找刘明谈谈,看看能否化解这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