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霄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尉迟冰的双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就在他准备继续交谈之际,突然之间,天空中狂风呼啸,卷起一片混乱。砂砾和树枝在空中飞舞,宛如一条巨龙在四周旋转。在这股狂风中,除了唐元鹏之外,所有人都稳如泰山,站立得笔直。
丰阳和黄辰火伸手各压住唐元鹏的一道肩膀,他们像是两座巍峨的山峰,稳稳地压制住了即将被风吹飞的唐元鹏。
突然,一个比尉迟冰之前在洞中见到的还要巨大的飞盘凭空出现在上空,它左右摇摆不定,仿佛一只失控的巨鸟。趁众人都不及反应的瞬间,那飞盘散发出凛冽的寒芒,四面八方的光线汇聚成一道耀眼的白光,如流星划过夜空。
尉迟冰首当其冲,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烈白光笼罩,刹那间,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如电流般穿过身体,灵魂仿佛被无情地撕裂。白光消散后,尉迟冰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在他晕倒的瞬间,他甚至连身边其他人的身影都未能看清。这个巨大的飞盘和那道刺眼的白光,成为了这个瞬间唯一的记忆。
当尉迟冰缓缓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破败不堪的废弃房屋中。四周墙壁上的漏洞大小不一,仿佛是在诉说着这所房屋曾经的沧桑。而在房顶中央,一个巨大的洞口如同一道新伤痕,任由阳光无情地倾泻而下,毒辣辣的阳光直接照射在尉迟冰的脚上,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几块残破的瓦片和断裂的木头散落一地,这让他心中生出一个不祥的预感:“难道我是从天上砸了下来?”
尉迟冰试图挪动身体,然而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被无情地撕裂,发出咯咯的声响,疼痛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
“不对,我不是有那道寒气罩吗?为什么这么痛?”尉迟冰忍受着剧痛,慢慢地转动身体,拉拉腿,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过来,检查了下,除了一些擦伤,活动开来,并不见其他伤势,逐渐地也能跳了几下。
“他们人呢?”尉迟冰对着空无一人的房子问道,因为当他环顾四周时,却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再不见其他人的身影。尉迟冰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外,阳光立刻变得刺眼而炽热,仿佛要将一切都融化。
在这强烈的阳光下,尉迟冰的饥渴仿佛被这毒辣的太阳所感染了一样。他的喉咙干燥得仿佛被火焰灼烧,每一个呼吸都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他迫切地需要找到水源,同时也希望能在途中遇到其他人,弄清楚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当尉迟冰再次对这地形进行观察之时,发现这所房子孤零零地矗立在荒郊野地之中,四周一片荒凉。房子的后面是一座由乱石堆积而成的后山,几株野草顽强地在烈日下挣扎求生,展现出了生命的韧性。再往后望去,便是一处陡峭的悬崖,下方是散乱的土石和一些矮小的树木,却并未发现任何水源的迹象。
房前不远处,隐约能看到一片山林,尉迟冰只想快速到达里面,寻找水源。可他想要跃起而飞的时候,重重地摔了下来,别说飞了,都没跳出几掌高。尉迟冰再试了几次,还是还是一样,而且毒辣辣的太阳照着他,他那寒气罩也没能激发出来。
尉迟冰心慌了,想到:“不会吧?又把我重生到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要搞几次啊,才认识人,又搞我?”尉迟冰试不出寒气罩,也不能飞去,只能顶着这火辣的太阳,往那山林走去。
尉迟冰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穿的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衣服。“玄铁锤呢?”尉迟冰想到,然后又望着已经远去的房子,叹了口气道:“渴死啦,渴死啦,还要回去找锤子啊!”但是人还是往那房子走去。
那座房子内部破败不堪,到处都是掉落的瓦片和碎裂的木头,甚至连杂草都在屋内顽强地生长。尉迟冰焦急地翻遍了整个房子,却仍然找不到那柄重要的玄铁锤。他对着自己大声责骂,后悔为何要如此愚蠢地赶回来。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些阳光无法触及的角落。那里,几株杂草顽强地从石缝中钻出,下面是一片湿漉漉的泥土。尉迟冰心中一动,他用瓦片小心翼翼地挖开泥土,只见上面一层潮湿的泥土被轻易地拨开,而下面则是一块同样湿漉漉的石块。这些杂草正是从这块石缝中生长出来的。
尉迟冰的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把这块石块从边缘挖开,然后翻开石块,继续深挖,渐渐地, 越挖泥土越潮湿,拿出来看时,已经变成稀泥,尉迟冰知道下面肯定能挖出水,更加卖力地挖了起来。还好这都是一些泥土和细石,挖到腰深处,下面积水已经逐渐多了起来,便不再挖下去,静静等着水边清澈。
这时候尉迟冰头伸不进去,只能在上面找一些东西舀水。还好在房子坍塌了的桌子边看到几个小杯子,像是别人用来插香敬酒的东西,但又看不见什么佛龛或者别的,应该就是这家人供奉自己家列祖列宗的地方。也不管了,擦拭一番,把里面的灰尘碎屑弄干净,就去舀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