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张青芝,就连陈婆子和张根宝也都被押了过来,一个个都吓得不轻,满脸惊惶。
张光宗还在县衙门口,一见这架势,脸都白了,急急赶过来几步,就想说话。
但押人的是卫重华的暗卫,又不是真的衙役,一点没客气,直接指住他:“不可开口!但凡开口,全都视为串供!”
张光宗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几个人动作利索,拖着张青芝三人就往里走,余下一个周行仁,皮笑肉不笑一比手:“张光宗是吧?你也请吧!”
张光宗双拳紧握,跟着进来了。
张青芝是真的吓死了,尤其看到她厉害的哥哥,被人家一句话就喝斥住了,更是吓得全身瘫软。
但一进了大堂,见到林宝月在,她立马又支棱起来了,满脸怨毒地大叫:“林宝月!原来是你!你这个贱人!你不守妇道!你都跟我哥订过亲了,一个破鞋,还敢觊觎卫大人,你不要脸!”
林宝月:“……???”
林宝月都懵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张青芝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搞得好像她在跟她抢卫重华一样。
他喵的能不能别老给她安排这种戏码?她不要面子的吗?
但林宝月还是道:“我要不要脸,是我跟卫大人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咋这么爱操心呢,是不是每回经过村后头大粪坑,都得去尝尝咸淡?”
张青芝一愣,然后破口大骂:“你才吃屎,你不要脸!你天天勾搭这个勾搭那个……”
林宝月再一次启用了现代人经典的阴阳怪气:“不是吧不是吧,有些人不会是跟卫大人面也没见过,话也没说过,就远远看了那么一眼,就自个儿在家里脑补完了一场大戏,幻想自己成了县令夫人,然后就把人家当成自己的了,就跟恶狗守着肉骨头一样,随便谁跟卫大人说句话就忍不住要发疯?”
张青芝被她说中了,一下子就噎住了,一时间脸青头涨,说不出话来。
林宝月这才回身跪下,还朝卫重华使眼色,眼中写着“该你了”。
卫重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然后他威严喝问:“张青芝。”
张青芝吓得腿一软,直通通跪到了地上,膝盖砸得咣当一声。
卫重华直白地问她:“是你把韩柏推下山崖的?”
张青芝呆了一下,反应了一会儿,才猛然反应过来卫重华问了什么,当时就大脸煞白,嘴唇直抖,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了。
就连韩松这种不会察颜观色的人,都看出来了,怒道:“你真是丧尽天良!对一个小孩儿下手!”
张青芝一看到他,又吓了一跳。
她居然直到这时候,才看见韩松韩柏也在这儿。
慌乱之下,张青芝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喃喃地道:“我没,我没有,不是我……”
一边就想回头看她哥,被周行仁敲了一记:“公堂之上,不可东张西望!”
卫重华略低头,十分温和地道:“你不要怕,你老实招认,说得越清楚越好,只要你说得够清楚,本官,自然会从轻发落。”
啧,没想到卫重华也不是那么死板么,居然还晓得利用自己的美色!
林宝月默默看戏。
陈婆子在后头不管不顾地大叫:“青芝,别说!别说!”
林宝月差一点被她蠢笑了。
真的,张家全家的心眼子,全都长在渣男一个人身上了。
好在张青芝也没有理她娘,她呆呆看着卫重华,色令智昏?或者抓住了救命稻草?
总之她真的开始说了。
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她知道韩松和张光宗要见名师,所以就想着让韩松去不了,于是就动了坏念头,对韩柏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