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这个月第二次的调酒任务。
她已经知道原本应该服务的客户,换成了沈挽晴。
沈二小姐神通广大,联系了她的一位舔狗,和人比了场保龄球,从对方手里赢到这个名额。
啧,真是来势汹汹啊。
时汐将最后一个杯子摆好,让人把东西先端过去。
前往包厢的路上,遇到好几个客人打招呼,一口一个的“野玫瑰”。
时汐无聊的想了想,对自己的艺名什么时候换成了“野玫瑰”竟然没了印象。
倒是记得,自己第一个艺名叫“葡萄”。
也没什么特别寓意,只是当时透过窗子看到外头院子葡萄架上郁郁葱葱的绿,结得葡萄很喜人。
其实那人问她,在暮色要一个什么样的艺名的时候,最开始她觉得身边摆着的发财树就很好,所以想要叫“发财”。
但那人很是鄙夷的说:“俗气,换一个。”
然后她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绿意中,那一串串圆滚滚的葡萄,就说了:“那就叫葡萄。”
于是她的第一个艺名就这么定了。
过几天,那人吃着葡萄,又嫌弃:“你叫葡萄,让我连吃它的胃口都没有,再换一个。”
时汐看着桌上摆着的海棠,说:“那就叫海棠吧。”
一段时间后,那人又突然说:“难听,换一个。”
她懒得想,让对方给取一个,于是在某一天,那人路过一片荼蘼的时候,说:“就叫荼蘼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被叫做“野玫瑰。”
真是个个都是人才,这么会取名。
30包厢门被礼貌的敲了三下。
沈挽晴看到时汐进门的时候,不由一愣。
明明只是穿着一身普通的西装工作服,长发整齐的盘起,没有多余的装饰。
尤其是那件黑色衬衫,穿得很规范,但她天生条件优越,天鹅颈,肤色白,倒穿出一种禁欲又靡丽的感觉。
妥妥的一身普通工作服穿出了高定感。
轻易的就把精心装扮而来,一身名贵的沈挽晴给艳压。
不仅仅是沈挽晴脸色变了。
是在场几位名媛都因为自己被一个调酒的工作人员给比下去而恼怒。
她们因此觉得侮辱,而不是欣赏。
因为她们天生的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而对方只是一个“贱民”。
时汐仿佛没有感受到她们的敌意,微笑着自我介绍,嗓音慵懒从容。
“几位客人晚上好,我是你们今晚的特别定制调酒师,我叫……“野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