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诀松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眼神漠然的好像两人根本不熟一样。
“动程家,是顾氏的决定,我没有权利。”
“你有。”盛清梨反握住顾时诀的手,“只要你想做,就一定有办法,我只想保程谨鹏一个人。”
顾时诀冷眼睨着胳膊上的手。
盛清梨微顿,连忙收了回来。
男人冷笑,言语中透着浓浓的讽意,“怎么,程谨鹏也是你养的人?”
“盛小姐可真是遍地撒网,到处都是情郎啊。”
“顾时诀,你说话一定要这么针对吗?程谨鹏是程姐姐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我不想让他因为程家受到牵连。”
“滚。”顾时诀冰冷的手指指向门外,丝毫面子也不给她。
那一刻,盛清梨想甩了脸子就走。
但她还是忍住了,“帮我最后一次,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静止一般。
顾时诀咬牙看着盛清梨,怒极反笑,“盛清梨,你可真是好样的。”
她把她的善心对准了所有人,偏偏落了他。
“滚出去。”顾时诀的声音十分冷淡,但仔细看,他的眼尾微微染了红。
见盛清梨无动于衷的站着,他突然一把扯下了手腕间的手串。
哗啦啦——
扯断的珠子洒了一地,每一声响都狠狠敲击在盛清梨的心上。
这珠子是他当初死缠烂打给她要的礼物。
也是她唯一精心挑的礼物。
如今,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这珠子一样,再难回到过去。
盛清梨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她的心口,密密匝匝的痛让她痛不欲生。
“盛清梨,这是我无条件答应你的最后一件事,从此我不欠你了。”
盛清梨微微一笑,“那是最好。”
“谢了,顾总。”
说完,她踩着地上的珠子走出去,每走一步,她感觉就像踩在刀尖上一样,痛到窒息。
刘姨回来,看到盛清梨的时候,她加快了脚步回到病房。
在看到屋里一片狼藉时,她的心蓦地咯噔了一下。
抬头看去,就见顾时诀一动不动坐在床上,目光阴沉的没有一点光。
“小诀,你还好吧?”
“你别吓我。”
比起顾时诀发脾气,刘姨更怕他闷着头一句话不说。
小时候,他就是这样,受到委屈,或者生气,他不哭也不闹,安静好像自闭症儿童。
当时医生也说过,这是他在自我封闭,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时间长了,他的身体机能就会受到影响。
“小诀,你跟刘姨说说话,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
顾时诀看了看刘姨,眼神暗了暗,淡淡地开口,“刘姨,我没事。”
“我刚刚看到盛小姐了,你们……”
“我们分了。”
顾时诀垂眸,看着地上散了一地的珠子,心如刀割。
刘姨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哎呀了一声,“这珠子怎么都掉地上了。”
她弯腰去捡。
顾时诀却说:“刘姨,不用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