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荞没忍住笑了一下，又在顾星野抬起头时一瞬间收敛干净，抽给他几张纸。
“多擦擦。”
顾星野声音闷闷的：“不用了，已经擦好了。”
下午有班会课，正好成绩也出来了，任柯蔼让对选科还有疑虑的同学找他一对一谈话，并且给学生们发了一张选科的表单。
填完选科表后，学校就要规划人数，开始试验副科走班了。
“大家不用马上就决定，一定要考虑多方因素，跟家长好好商量，对自己的选择慎重一些。”
第一个上去的是汪铭，作为18班的希望，他的未来是各位老师最关心的。
以他的成绩，任柯蔼建议选纯理选科，这样专业覆盖率更高，高考填志愿的时候选择也更多。
但汪铭觉得自己学纯更有优势，他的物化生在18班是鸡头，分科后估计就只能做凤尾了。他不想做选科后里成绩还可以的那批——无论在哪，他都要做优等生！
见他坚持，任柯蔼就不再劝了。
通过这两次考试，叶欣然也看清了在地理和政治中，自己的政治成绩更稳定一些，加上她的确更偏好政治，很快提交了选科表。
而以顾星野、沈南荞的成绩，其实选什么科目都区别不大，所以还是以他们自己的兴趣为主。
“选科并不是一锤定生死的，如果调整课表后觉得不适应，高二前都有换科的机会，所以这个表只是确定你们的初步意向，大胆填就是了。”看学生们都不敢下笔，任柯蔼解释道。
走班是个新奇的体验，马上，他们就要开始崭新的高中生活了。
和主科有固定座位不同，副科的座位都是先到先得，沈南荞的第一节副科是生物课，她来得来晚了，教室里只剩下第一排还有空位。
没一会儿，顾星野也踩着点进来了。
“这个教室可真难找。”他抱怨道。
顾星野个高，坐第一排后面很多同学都看不清，沈南荞的个子也算高挑的，两人被老师又换到后排去了。
“同桌，兜兜转转还是你，看来我俩真是命中注定的同桌。”
沈南荞在他旁边坐下：“要不这样吧，以后我们俩要是谁先来，谁就帮另一个也占好座，怎么样？”
“成交。”顾星野扬起脸和她击掌。
后排坐得也宽敞些，他终于能伸展开腿了：“还是这个角度好，一览众山小啊。”
坐在这个教室的多了很多不认识的其他班同学，大家都在好奇地彼此打量。
“兄弟，你就是顾星野吧，上次那球赛打得不错啊。”不少人回过头和顾星野搭话。
顾星野对这种场面异常熟练：“好说好说，都是兄弟，下次一起打球。”
“你是沈南荞对不对？叶欣然跟我提过你，你好漂亮啊，笛子也吹得特别好，你是在哪学的啊？”坐在沈南荞旁边的女生也一脸钦慕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