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上学期的期末考，对学习小组的几人来说各有意义：顾星野一心想给自己挣回一口气；沈南荞想一定要让沈北沐同意自己退学，否则拖到高二又要多交一年学杂费；汪铭九科成绩都差不多，高一下如何选科成了难题，趁此机会要再衡量一下自己的优劣势；叶欣然则做梦都惦记着唐月的演唱会。
有压力才有动力，除了沈南荞是往相反的方向使劲，几个人都卯足了劲，把“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当作自己的行动指南。
忙起来，也就顾不上劳逸结合了。时间久了，几个人的积极性都有点下降，顾星野却像越学越有劲似的，每做对一道题都会发出夸张的大叫。
“厉害啊！”
往往几个人都想回家了，顾星野还在不停地看、写题，讲完一次听不懂，他就要求汪铭或叶欣然给他反复讲，磨得两人都没脾气了。
照他的话说，这叫勤能补拙，沈南荞不得不佩服他坚韧的意志力。
有这么个活宝，几人苦中作乐，熬过了考前的冲刺期。
期末考试当天，考场外，顾星野打着哈欠。
“太紧张了，我一宿都没睡好。”
沈南荞觉得有些好笑：“现在就紧张，那你高考还睡得着吗？”
“我的心现在跳得特别快，”顾星野皱着眉，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你是怎么做到一点都不紧张的？”
“因为我对自己的名次有把握。”
沈南荞的“双关”只有自己能听懂。
顾星野兴致勃勃：“哎，同桌，我们来打个赌吧！”
沈南荞：“赌什么？”
“当然是赌我这次考第几名了。”
沈南荞：“我不玩，这太难猜了。”
“那就赌我这次能不能进步？”
沈南荞笑了：“这还用说吗，你不进步天理难容。”
这是实话，除非卷子出得特别难，不然顾星野的排名不可能再往回倒了。
“我也赌我进步。”顾星野挑挑眉，打了个响指，“我必须、肯定、一定会进步。咱俩会双赢的。”
进了考场，沈南荞看着顾星野在自己前几名落座，忽然生出欣慰的感觉。也许下一次，下下次，顾星野真的能离开这个考场。
考场在走廊尽头，靠近厕所，考完英语，汪铭从厕所一出来就被顾星野拦住。
“对个答案吧。”
“你不是一向不对答案吗？”
“别装傻，你肯定带了，快拿出来。”顾星野迫不及待。
汪铭还真带了，他有交卷前把选择题记下来的习惯。顾星野以前从不参加这类活动，觉得自取其辱，这次也按捺不住了。
顾星野和汪铭两个人像猜拳一样，同时伸出小纸条，目光扫过对方的答案。
“ACBDBC……”
竟然有六成相同！
“可以啊，顾星野！”汪铭特别有成就感，顾星野算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徒弟”。
顾星野虽然其他部分稀碎，但好歹在国外待过，听力和词汇量都不错，说不定这次英语能及格，几人恨不得提前庆祝起来。
语很难进行准确的估分，但至少这次考试中的六道古诗默写顾星野写出了三道。
而数学方面，以顾星野如今的水平，已经能写完第一道大题的第一小题，这次考试更是照搬了习题册上的原题，只不过改变了数字。
沈南荞粗略估计了一下，数学差不多能拿个5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