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脸红了,盛景廷眼中迅速闪过深意。
他脱掉衣裳,背对着沈栖烟。
沈栖烟很认真为他上药,同时还不忘观察他身上有没有胎记。
奇怪,竟然什么都没有。
可她昨天却在盛辰逸身上瞧见了。
见她不动了,盛景廷回头面无表情看向沈栖烟,“怎么了?”
她迅速回神,冲盛景廷笑着摇头,“奴婢只是觉得王爷的背上不纹个纹身什么的怪可惜的。”
“看着本王的背,你想到了谁?”盛景廷眼神变得犀利,气场也变了。
感觉到寒意袭来,沈栖烟立即摇头。
沈栖烟一脸惶恐说:“王爷可真是冤枉奴婢了,奴婢只是好奇而已,绝对没有别
的意思。”
“少好奇。”
说罢,盛景廷闭上眼睛让她继续帮自己上药。
见他没再深究,沈栖烟顿时松了口气。
将药擦好,沈栖烟坐到他旁边,将野果丢给他。
“说来也奇怪,奴婢之前好像还瞧见过王爷,王爷以前有没有去过梁山县?”
梁山县?
盛景廷很认真思索了一番,又摇头:“本王常年守在边关,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竟然没去过?
难道当初杀死自己养父母的人真的不是他?
“那王爷认识米大财吗?”沈栖烟又问。
“那又是何人?”
“梁山县的县令,是一个小官,王爷要是忘记也是情有可原。”沈栖烟低着头小声嘟囔着。
听见这话,盛景廷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他板起脸不悦看向沈栖烟,“本王没老,记性也挺好的,不记得自己见过米大财。”
没见过?
“可奴婢听说这个米大财富可敌国,手里还藏着什么藏宝图,王爷不知道吗?”
盛景廷不屑发出一声讥笑。
“无稽之谈,一个小小的县令,若真有这样的东西早就被灭口了,怎么可能让这种消息流传出来。”
说罢,他好奇打量起沈栖烟。
“这人你认识?”
“以前见过,不过说来也巧,奴婢刚见过他几次,他就死了,后来奴婢也被父母找回,过回了正常的生活。”
沈栖烟嘴角不自觉上扬,好像回到沈家让她很满意似的。
盛景廷又是一声轻嗤。
盛景廷不屑道:“那米大财要么是得罪了什么人,而那人又善于伪装,就让人散播传言摆脱和他的关系,要么是真有藏宝图。”
说罢,他嘲讽道:“后面一种可能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傻子才会信。”
听他这意思,难不成他是被冤枉的?
或者说他已经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想到自己可能已经被认出,沈栖烟额头上生出汗渍。
见她脸色白得不像话,盛景廷皱了皱眉,“怎么了?”
她迅速回神,摇头:“奴婢没事,奴婢就是觉得能和王爷在一起很幸福,王爷教会了奴婢不少东西。”
“这就叫多?”盛景廷盯着沈栖烟看了一会儿,又问:“在沈家,你过得如此不好?”
想起在沈家的生活,沈栖烟忍不住红了眼眶。
在养父母家时,她也是娇宠着长大的,可自从回到沈家……
她强撑着笑容摇头,“当然不是了,奴婢在沈家过得很好,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