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梧穿的是分体式宽袖襦衫,衣衫下摆束进裙中。
少了一根腰带,襦衫便不再贴身。
武肃帝面无表情地道:“碰了这里?”
话音刚落,纪青梧的小腹猛地收紧。
因为武肃帝的手掌从衣衫的下摆探了进去,直接摸上了她的腰。
粗粝指尖磨着腰上最敏.感之处。
掌心贴着细腻光滑的肌肤,比羊脂玉的手感还要好,武肃帝的手掌顺着纤腰往上动了下。
“这里他也碰到了?”
见女子红唇微张,反应不及,惊得连话也说不出的可怜模样,他的手向上滑动更多。
“嗯?”武肃帝沉声问着。
大有她不回答,就要一路向上的趋势。
纪青梧连忙慌乱地摇头否认:“没有,他没有。”
“没怎么样?”
武肃帝漫不经心地问,可眼神却晦暗得紧。
“没......碰......这里。”
可惜,就算她开了口,男人也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这衣服是为了见他特意挑的?领口开的这么大。”
没错,也硬要给她安个错处来。
纪青梧欲哭无泪地道:“不是,这襦衫就是这样子的,是临安城当下时兴的款式。”
“前边还是开襟的。”
武肃帝目光落在她的领口。
他刚入席之时,就看见她的穿着,敞阔低领,胸前一片惹眼的白,锁骨小巧,线条诱人。
有多少人盯着她瞧,她还恍若未觉,一杯又一杯地自酌,直到雪白变成了浅粉。
纪青梧不知身后之人在想什么,她一低头,就看见衣衫下的大手的轮廓,有欲动的趋势。
她隔着衣衫捉住他的手,急急地指给他看。
“有扣子,陛下你看,是有扣子的,不是开襟的。”
不说还好,武肃帝另一只手,抬起放在了单排红玛瑙扣的第一颗上。
“松手,还是朕动手解扣子?”
怎的把这轻挑的话,说得如此理所应当。
看似给了她二选一的余地,实则选哪个,结果都差别不大。
她极其后悔,在一众衣衫之中,挑了这件低领口又是系扣式的宽袖襦衫。
隔着轻薄襦衫,她抓着他的手,咬着唇不说话。
“朕给你留的字条,可看到了?”
她乖顺点头:“看了的。”
他凛声道:“既是看了,你是如何做的?”
纪青梧的声音如蚊子哼哼似的回答。
“大声些。”
皇帝给她指了条明路,让她“割席”,她却跑去和太后硬碰硬。
她轻声说:“我没听。”
武肃帝气得牙痒痒。
对她这性子,既喜又恨。
看似软软弱弱,一旦被逼到死角,就会倔得要命。
不枉他上早朝前,特地命人请了长公主过来,给她准备了条退路。
她还真是没让他“失望”。
武肃帝凉凉道:“忤逆圣意,该当何罪?”
纪青梧瑟缩了下。
她倒是没想到这层,皇帝说的话尚且是金口玉言,留下的字条更是一字千金。
一下子就成了欺君罔上的大罪,脑袋离搬家更近了......
大罪化小罚,行不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