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和另一个格格王氏走下了轿子。
因为日子特殊,两人皆穿了粉色的衣裳。
能被指进贝勒府,两人自然都长得不差。
尤其是盛欢,孙嬷嬷在看到她时,眼睛就是控制不住的亮起来。
这是一个和她们福晋截然不同的美人。
若说她们福晋是夏日明艳的太阳,那这人就是冬日柔软的暖阳,看着柔柔弱弱的,有股风吹就倒的娇怯之意,但眉眼间却似带了股倔强的坚毅,有股宁折不弯之感。
这种矛盾的揉杂,对男人来说绝对有致命的吸引力。
孙嬷嬷这么想着,心里就是一沉,这两个格格可和后院那三个不一样,这两位到底是万岁爷亲自赐下来的。
更何况从轿子进来的先后,她已经知道这容貌最盛的女子就是大姓钮钴禄家的格格。
她心里直接拉起了防线。
一路走着,孙嬷嬷突然开口道:
“老奴姓孙,是在福晋院里伺候的,两位格格可以叫老奴孙嬷嬷。”
孙嬷嬷拉长一张脸,很臭,又很古板,像是谁欠了她的钱一样。
“孙嬷嬷。”
盛欢和王氏并排走着,轻声开口。
她表现得中规中矩,并不出挑,一旁的王氏也是如此。
可走了没多久,王氏脚下突然踉跄了一下,身子一个软倒,竟就晕了过去。
盛欢离她最近,她要倒时,顺势扶住了她,也就在这时,盛欢发现这人竟然是装晕的。
她心里闪过了抹狐疑,原主那一世,也没这一遭啊。
“王格格这是怎么了?”孙嬷嬷见状,脸更臭了,眼里似乎在冒着火气,她大步冲过来。
“啪啪!”的几声,盛欢就看到她对着“晕”过去的王格格脸上打了几巴掌,然后还使劲的掐着人的人中,就算这样了,王格格依旧没有醒。
盛欢见状,觉得蒲花们传的信息一点没错,孙嬷嬷作为八福晋的打手,可不是什么善茬,所以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装昏迷躲过这次的鸿门宴。
“王格格莫不是患了什么隐疾不成?”孙嬷嬷脸色越来越黑,加大力道,把人脸都打肿了,看着好似就要把人打死了一样。
盛欢面上适时的浮现出担忧来,毕竟若是无动于衷,这见死不救的名头传出去就太过冷血了,于是她轻声阻止道:
“孙嬷嬷,今日日头大,王格格可能是中暑了,要不,还是找个府医看看吧。”
轻柔的嗓音软软糯糯的,好听极了。
孙嬷嬷猛然就抬头看她,她没有识过字形容不出来,但听到这个声音时,就觉得像是下雨天落在地上的雨声,很让人有种心静安然的感觉。
孙嬷嬷心里一突,也不再打人了,毕竟再打下去传出去也不好,前面可以解释她心急,后面再这样就不妥了。她到底是下人,王格格纵使是妾,也是八爷的妾。
她看了眼盛欢,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应该已经震慑住她了。
她看向四周,叫来三个婢女:“你们几个,把王格格送汀兰院的云舒阁去。”
她绝口不提府医,盛欢也当不知道。
吩咐完,她看向盛欢:“钮钴禄格格,我们走吧。”
盛欢点头。
很快,几人就到了八福晋的昕雪院。
轻云很快迎出来,在看到盛欢时,眸光微动,然后有些不解的看向孙嬷嬷,询问:
“孙嬷嬷,怎么只有一位格格?”
孙嬷嬷对轻云态度显然很好,语气并不强硬:“王格格许是身子不好,刚来的路上晕过去了,老奴让几个婢女先把人扶回云舒阁了。”
轻云闻言,了解的点点头,然后朝着盛欢微福身:
“奴婢轻云,福晋身边的婢女,钮钴禄格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