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走后,谢东辰和沈安合力把昏迷的陆瑾寒搬到了病床上,一番检查下来,谢东辰脸色越来越古怪。
沈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谢医生,你说句话啊。”
谢东辰真不知道说什么。
他喃喃道:“陆总捡到宝了,她这几针下去,陆总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抑制住了。”
沈安听了,脸上难掩失望:“只是抑制啊。”
“你知道想要抑制他体内闻花毒的蔓延有多难吗?部门里整个医疗团队了日夜不休的研究了一个多月,才堪堪研究出那支药剂,勉强压住陆总的毒不立即爆发,哦,现在看来还起了反作用。”谢东辰越说越激动,来回在沈安面前踱步,一惯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激动的泛红,“她才多大?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医术,她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时晚。”沈安也暗暗了吃惊:“少夫人这么厉害吗?”
“时晚。”谢东辰咀嚼着这个名字,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即冷静下来,对沈安说:“你马上通知情报组,三天之内,要把这个时晚的所有信息全部查出来。”
一个医术高明的少女,独身一人来到京城,正巧还是这个敏感的时期,她的身份绝不简单。
沈安正要应声,床上传来陆瑾寒的声音:“不用查了,我心里有数。”
“少爷!”沈安惊喜的叫了声,见他想起身,赶紧过去将他扶起来。
陆瑾寒扶开他的手,没事人一样翻身下床,活动了下一筋骨,只觉得身体轻盈了许多,眼底笑意明显:“沈安,随我去林家迎接我未婚妻回陆家。”
——
时晚重新回到淮江酒店时,大火已经扑灭了。
她压低鸭舌帽走进被烧成一片废墟的礼堂,里面被烧得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烟味,几个消防员正在不远处地毯地排查。
时晚避开他们的视线,直到来到刚才那个梅花组织的人被杀死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具满是黑灰的尸体。
她将尸体翻了个面,那片六瓣梅花的刺青便完全暴露在她视线里。
“那边那位小姐,现在这里很危险,快离开!”有消防员发现了她,焦急地喊道。
时晚迅速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便起身匆匆离去。
淮江酒店大堂里挤满了人,陆老太太正在安抚受惊的宾客们,林家人哭的哭嚎的嚎,一口一个‘晚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在乎时晚。
时晚从电梯出来时,蒋珍珠人都要哭晕过去了:“我家晚晚怎么这么命苦啊,她才十九岁啊,我刚把她从乡下接回来还来不及享福,她怎么就这么没了……”
她掩面靠在林朝远的怀里,哭得真情实意。
林朝远也是眼眶红,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看向陆老太太:“老太太,还没找到晚晚吗?”
陆老太太神色凝重道:“林先生,晚晚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想必是在逃命的时候慌不择路走散了,我已经派人四处去找了,相信很快就能把她找到的,你先别着急。”
林老太爷突然一巴掌拍在红木沙发的扶手上,怒声说道:“说的轻巧,那可是我们林家的人,你当然不着急。陆老夫人,订婚宴是你陆家一手安排的,宴厅里这么大的隐患为什么没有排查出来?要不是你们的疏忽,晚晚那丫头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