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远被林知意哭得心都碎了,不仅是因为他最喜欢的孩子就是林知意,还因为时晚欺负林知意,与打他的脸无异。
本来时晚私自跑到陆家,没有让他拿到那五亿聘礼,他就已经对时晚很有意见了,如今这样打林知意,无异于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这个孽障!”林朝远怒道。
蒋珍珠心疼的直掉眼泪,“老林,晚晚也太不像话了,她怎么、怎么能动手呢。”
林朝远沉着脸大步走向陆家大门,把门拍得哐哐响:“时晚,你给我出来!”
声音浑厚,带着滔天的愤怒,瞬间在陆家上空传开。
身后,林知意靠在蒋珍珠怀里,眼里闪动着恶毒的光芒。
林知行上前拉住林朝远,劝道:“爸,事情还没弄清楚,您先别急着给晚晚定罪,说不定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呢。”
一听这话,林知意不干了。
“哥!你到底是我亲哥还是时晚的亲哥?我刚才都差点被她掐死了你不帮我出气就算了,什么叫有误会?你是在说我污蔑时晚吗?”她尖声怒斥着,拽着蒋珍珠的衣服不满地跺脚:“妈,他到底是谁的儿子啊!”
林知行急得满头汗,奈何他一向不擅长与人争辩,只得一边拉着林朝远,一边解释:“知意,哥不是那个意思,但晚晚性子内向,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是不是你……”
“够了!”蒋珍珠咬牙切齿地瞪了眼这个废物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闭嘴!”
她是养了个什么吃里扒外的东西,不就是他小时候她还没进门的时候跟着时晚那个贱人妈生活了几年吗?到现在他的心都是偏向小贱人的,早知如此,当初把时晚弄回乡下的时候,就该一并把他赶走。
废物东西!
林知行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俊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薄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
餐厅里,陆瑾寒已经换上了那身保镖的衣服,走进餐厅,时晚瞥了他一眼,就像不认识一样,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起身正要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佣人便匆匆跑进来,虽然低着头,但眼睛一直好奇的往时晚身上瞟,脸上恭敬道:“少夫人,您父母来了,在门口……让您赶紧过去。”
时晚挑眉。
来得好快。
陆瑾寒没什么情绪道:“轰走。”
一大早的,真不让人消停。
“轰走做什么,让他们进来唱唱戏,热闹热闹。”时晚却重新坐了回去,并招呼陆瑾寒坐下来吃早餐,转头对上佣人看向她和陆瑾寒那古怪的眼神,懒散地笑了笑,眼底却满是冷意:“把我娘家人请进来吧。”
佣人应声离去,离开餐厅前回头匆匆看了眼身后,只见那位大少身边最得力的保镖沈越,正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视线却一直落在少夫人脸上。
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干净。
天呐,大少爷不会真的戴了绿帽子吧?
孙婕目送佣人出去,随即转头看了看餐厅里安静的两人,整个餐厅另一面是落地窗,可以清楚地看见后面的花园。
吃着早餐看着开得正艳的花,偶尔响起几声餐具碰撞的清脆的声音,她家少爷和少夫人面对面坐在长桌两边,这一幕说不出的温馨安宁。
可是一想到佣人们的眼神,孙姨就发愁。
大少给自己戴了顶绿帽,这叫什么事儿啊。
餐厅里,时晚也注意到了那个佣人的眼神,掏出手机百无聊赖地玩着消消乐,头也没抬地说:“咱们的奸情坐实了,你满意了么,沈先生?”
她故意叫他沈先生,语气里有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