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高公子走远,拿着纸和一众公子碰头,引起哄堂大笑,纷纷看向叶念惜。
叶念惜返过身来急忙问静成皇后,“云王爷就这么不济?”
“你怎不跟着本宫押呢?还押了十万两银子,莫非你车璃国的宝藏找到了?”静成皇后嗔怪。
叶念惜由此才知道,去年的狩猎,的确是轩辕谂得了第一,不过这个第一并非实至名归,只能说他运气好加上胡搅蛮缠。
去年狩猎是轩辕谂第一次参加,他连个弓都拉不满,引得众人嘲笑。一天的狩猎,轩辕谂收获了十二只野鸡,因为他用了迷药。数量上是最多的,而小侯爷打了三只野鹿,四只羚羊,两只狍子,两只野兔,总共十一只猎物,只差了一个。质量上绝对是优势。轩辕谂硬是咬住了以数量论英雄,管他是迷药还是弓箭,反正第一名是拿定了。气的小侯爷险些吐血。幸好后来的骑射比赛挽回些面子。
而这一次狩猎,皇上有了规定,只能以射杀为准,不得使用其他手段。沈奕自从十六岁参加狩猎,总共四次,除了输给轩辕谂一次,其余三次都是拿了第一,所以众人看好小侯爷,又都知道连轩辕谂都下注沈奕赢,于是无人再下注轩辕谂。
叶念惜这一注,无疑是要给众人送银子了。
“原来那轩辕谂用了手段才赢,太可恶了。”叶念惜心疼那十万两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啊,轩辕谂,你这不是害我吗!
“本来云王爷不是沽名钓利之徒,无奈那次他和小侯爷打了赌,输不起啊。”静成皇后掩口而笑。
“赌什么?”叶念惜问道。
去年此时静成皇后仍然待字闺中,是座上众多女子中的一位,与人谈论着赛场上的众位英年才俊。因那赌局
十分有趣儿,所以记忆犹新。
沈奕与轩辕谂自幼认识,一个性子急躁喜欢热闹,一个性子冷漠习惯独处,所以两个人一直别扭不合。沈奕是护国侯爷的独子,这位护国侯爷和左将军一样,都是老来得子,对儿子宠溺无边,也使得沈奕霸道专横。他尤其看轩辕谂不顺眼,处处欺负于他。
去年狩猎,沈奕与轩辕谂多年未见,没想到一见面又是势同水火。沈奕提议比试一番,轩辕谂无奈答应。没想到沈奕提出的赌注是各自意中人的名字,这有些小孩儿气了。让人意外的是轩辕谂竟然要反悔,这让沈奕更加猖狂,以为他喜欢了不该喜欢的女子。这也逼得轩辕谂一定要赢。
最后沈奕输了,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意中人的名字,是一位官家小姐,恰好那位小姐还在现场,众人起哄,无奈沈奕名声不太好,那小姐不同意,还当众表明心意,心里念的是轩辕谂。这让沈奕大为光火,颜面丧尽。
“后来那位小姐呢?”叶念惜好奇。
“云王爷对人家无意,自然是回绝了。那小姐肝肠寸断,竟然得了相思病。后来云王爷介绍了自己的朋友与那小姐认识,前不久成亲了。听说轩辕谂还送了份厚礼。”静成皇后坐着有些乏累,让侍女搀扶着回房间休息。
叶念惜抱着心肝儿暗自担心那十万两银子,犹记得昨夜两人往回走,轩辕谂那低沉的声音,“叶念惜,这次狩猎不能白来,我给你个赚银子的方法,输了算我的,赢了咱们平分。”于是她坚定的下了十万两,若是输了,轩辕谂能付得起吗?
轩辕谂的赔率一直在上升,一赔八了。可是这数字再高,轩辕谂没有赢的本事,也是白搭。叶念惜感觉希望渺茫…
…
草地上看客三五成群聊天欢笑,叶念惜一个人坐着无聊,距离狩猎结束还早,便抱着心肝儿随意走走。行至人少处,心肝儿忽然跳了下来,叶念惜招手叫它,它却自顾跑走不听话了。
静成皇后视这狸猫如珍宝,若是从自己手上丢了可不妙。叶念惜急忙去追,可是这心肝儿似乎故意躲着她,时隐时现,时快时慢,就是不让她抓住。
终于叶念惜气喘吁吁时,看到心肝儿放慢了速度,于是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去抓它。到了近前,忽然听到说话声。
“云王爷武功高强,骑射却是最差,你们几个不可靠近,在远处射杀他。这些弓箭与小侯爷的一模一样,到时候由他承担。若是不幸被发现,一口咬定是小侯爷的人,奉命杀云王爷和黄山,九王爷自会救你们。”
透过茂密树林,叶念惜看到了十几个打扮成官宦子弟的男子,他们背负弓箭骑马进入了狩猎区。
射杀轩辕谂!
竟然利用这次狩猎要轩辕谂的命!
九王爷,你太狠了!偏偏叫我听见了!
叶念惜顾不得心肝儿,钻进了狩猎区,她要去找轩辕谂,让他多加小心。
丛林茂密,脚下草地柔软,簌簌而响,风吹过林子树叶摩擦之声,时有野兽出没弄出动静。叶念惜有惊无险的走向狩猎区深处,正四处张望寻找着,忽然一支冷箭射来,叶念惜啊的一声惊叫,腿脚发软,摔倒地上。冷箭直直飞向面门,无从躲避。
千钧一发之际,嗖的一声,有箭从旁边射来,击落了先前这箭。叶念惜瘫软地上,看清楚射向自己的这人是一个富家公子,他有些扫兴。
“我还以为是野兽呢!”上前捡起自己的箭。
马蹄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