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扯了扯唇，走过去。
黄淑兰说：“给你点了一杯拿铁，还有你最喜欢的抹茶蛋糕。”
垂眸暼一眼桌子上的精致甜点，白卿卿抿着唇，还是忍下了想甩头就走的冲动。
她从来不吃抹茶的东西。
白卿卿眼里裹挟着几分讥嘲：“刚吃饱，不用了。”
黄淑兰怔了一下，随后又问起白卿卿如今生活如何。
“就这样呗。”她回答得轻描淡写。
“那你在国外这几年……”
白卿卿眉心轻蹙，不耐烦地说：“黄阿姨。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我还要上班，没多少时间。”
沉默了两秒，黄淑兰才将本意说出来：“卿卿，我听晟羽说，你和齐司翎的关系很好。”
白卿卿没有回答，漆黑的瞳眸毫无波澜地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何氏什么时候得罪过齐司翎。现在齐氏对何氏不满，业内不少公司都和我们取消合作了。”
“……”
“卿卿，阿姨求求你，你和齐司翎这么熟，能不能帮我们在他面前说一句好话。”黄淑兰的情绪渐渐有些激动了起来。
“……”
黄淑兰见她的哀求不管用，转而又提到了过往的事。
“韶关，你还记得那年你小学的时候吗？你被同学欺负，关在体育用品教室里，是我找到的你，后来也是我替你做主，帮助你……”
那时候，白卿卿虽然和白晚晚在一个学校。可白晚晚并不喜欢她，总是和其他小女生团体欺负她。
当年白卿卿还小，还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黄淑兰替何晟羽来学校开家长会，正巧看到了这欺负人的事。她出现后，带着白卿卿去了校长室，以何太太的身份施压，竟然让那些小女生给白卿卿道歉了。
毫不夸张地说，那是白卿卿第一次听到别人说“对不起”。
在白家，白晚晚无论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那天，黄淑兰蹲在她面前，郑重其事地说：“干嘛要一直给她们欺负呢？别人打你，你就要打回去！这次打不过，下次继续打，要让别人不敢欺负你！”
一直到以后很多年，黄淑兰说这话的模样，还一直被白卿卿记着。
等白卿卿和何晟羽在一起后，黄淑兰对她也算不错，起码有好东西也是想着给她买。
说起来也搞笑，白卿卿甚至觉得自己答应何晟羽的求婚，也许是看在黄淑兰的面子上。
直到白晚晚在那天晚上爬上何晟羽的床。
所有的平静全部被打乱了。
“卿卿，卿卿！”
黄淑兰激动的声音将白卿卿渐渐偏远的思绪拉回。
白卿卿抿了抿唇，只说：“我和他只是认识，不怎么熟，恐怕有机会说了也没什么用。”
在生意场上见了那么多人，黄淑兰昨天晚上在家里听何晟羽说完以后，就笃定今天她亲自来找，白卿卿会心软！
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说：“那要不然这样，你帮我问问齐司翎，何家哪里做错了事，我们去给他赔礼道歉。”
白卿卿：“如果是得罪他的话，估计没那么容易原谅何家。”
黄淑兰苦笑：“可不是嘛。如果再不想想办法，何氏撑不到下个月了。”
这么快！
听到这个消息的白卿卿也不免有些惊讶。
这才多久，在A市立足了几十年的何氏就要破产了？
白卿卿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公司了。”
“卿卿。”
黄淑兰欲言又止：“没事，我也早点去医院做检查了。你早点回去吧，耽误你工作就不好了。”
她突然这样，白卿卿还有些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