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媛无奈的看着薛六娘离开的方向摇摇头。
仕瑾那边好奇的问道,“姐姐,刚刚这位薛六娘说的是什么?”
仕媛见此,忙解释,仕瑾和仕珮听过之后便恍然,原来这京城之中姑娘们也各有各的圈子,这薛六娘所交的多是勋贵和宗室了,那位萧家那是安国公府,如今的太子妃正是出自安国公府,所说的宋家是昌平伯府上的,就是自己姨母的府上,而李家则是自己嫂子娘家的姑娘们,还有其他的人,各个府上的姑娘都要定期出来聚一聚,有时候是茶会,有时候骑马,近来天气好,自然是选择骑马了。
想来薛六娘就要出嫁了,故而几位姑娘想要聚一聚罢。
仕媛说道,“这李家和宋家的姑娘还好,这位萧家的五娘,可不是好惹的。”
仕瑾问道,“怎么?”
仕媛给仕瑾和仕珮说道,“这萧家五娘和当今的太子妃一母同胞,生母是庆阳大长公主,生下这位萧家五娘不久就去了,后安国公续娶,太子妃的性情是不错的,可这位萧五娘,自小的天不怕地不怕。”仕媛苦笑的摇着头,“听闻将那续弦许氏还有她的子女压的不像样子呢。”
“许家是谁家?”仕珮问道。
“许家清贵,家中世代出身翰林,这位许氏的父亲曾还教导过****呢。”仕媛说道。
“不是说当今帝师是赵帝师吗?”仕珮问道。
仕媛点点头,“自然是,不过赵帝师去后,便是这位许大人曾经教导过圣上一阵子,如今也作古了。”
仕瑾和仕珮点点头。
仕媛说道,“想来母亲那里多半会同意,你们若是要去,定要留心,切不可鲁莽,知道吗?”仕瑾和仕珮点点头应道。
回去的路上,姚氏便和她们说了此事,果然姚氏已经答应了。
“还好给你们做了骑装,到时候薛家会派车来,你们就与
薛家姑娘一道去,也好结识一下这京城里的姑娘们。”姚氏说道,随即笑笑道,“放心,我会给你们姨妈去信,你们留心些就是,这里是京城,到底与扬州不一样的。”
“娘,我知道了,你放心罢。”仕瑾说道。
姚氏摇头,“我放心?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仕瑾瞠目,“不放心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姚氏失笑,不语。仕瑾才知姚氏在逗她,顿时哭笑不得,自己那是小时候执拗,如今长大了哪里会那般不懂事。
石妈妈知道了仕瑾要去骑马的事情,担心的不得了,“姑娘哪里骑过马啊,这京城里的姑娘也太剽悍了,这,姑娘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是好。”
仕瑾无奈道,“妈妈放心,李家和宋家的姑娘也不会骑马,薛六娘说了,不会骑马的会有人牵马的,妈妈不必忧心。”
石妈妈叹着气摇头,“好好的姑娘家,骑什么马。”念念叨叨的去给仕瑾找行头,仕瑾看着石妈妈担心却还要给仕瑾准备行头那纠结的样子就不禁好笑,打了个呵欠,“我想睡一睡,晚饭时候叫醒我罢。”
“姑娘总是贪睡,这个时候有什么睡的,晚上又该走了觉。”石妈妈又在念叨,仕瑾连忙拉着望州跑进里屋。
站在床前让望州更衣,望州好笑的说到,“姑娘这是做什么,石妈妈也是为姑娘好。”
仕瑾耐不住的又打了个呵欠,“我知道为我好,”仕瑾的声音已是有些困意,“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就是困,可能前几日床不好没睡好,这几日要补回来。”说完,恰好望州收拾好了,仕瑾便翻身上床,沉沉的睡去了。
晚间仕瑾坐在桌子前不停的打着呵欠,连饭都吃不下几口,石妈妈见了不禁着急,“叫你下午莫要睡的那么久的,看看,晚上连饭都吃不下,晚上又会走了困,姑
娘到了京城竟也不听话了。”
仕瑾闻言睁圆眼睛,“我怎么不听话了。”
石妈妈气结,“往日在扬州,姑娘一起一坐都有规矩,一行一动都有规范,如今没了夏嬷嬷在姑娘身边,姑娘便日日懒散了。”
仕瑾闻言愕然,“我怎地懒散了。”
石妈妈便说道,“姑娘想一想,如今来了京城,姑娘几日未动针线未写字了?虽说平日里走走各家,姑娘现在在家中连家务也不管不学了,就连作息姑娘越发的任性的,难道不是吗?”
仕瑾想了想,果然是这样,刚刚到京城,家中事情多,夏嬷嬷也不在这里,姚氏那里也和李氏忙的到各府去应酬,自己往常在家中日日习字读做针线,还要协理姚氏一起处理家务,夏嬷嬷还时时教导自己日常的行为规范,到了京城,自己想是无人管了,竟也懒散了起来。
仕瑾不禁警觉起来,既然如此,母亲也是知道了,怎么不向往日在扬州一般的说教自己了呢。
石妈妈看着便说道,“姑娘想也是该多想了想,您看看九姑娘这几日,我听说啊,九姑娘这几日习字针线哪一个都未落下的,姑娘来了京城,年纪也到了,想必太太也是要为姑娘打算的,姑娘也该好好的精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