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田埂上继续看胖子的朋友圈,刘丧回复了他一连串句号。
胖子又说:怎么,这是激动的冒泡泡了。
我忍不住笑,还差点把手机拿掉在了水里。
胖子继续:还有更激动的呢,两千块,我给你开个视频。
我一下子就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情,大骂:死胖子,你敢!
接着,他们就谁都不说话了,我果然是对话终结者。
闷油瓶也玩手机,也有微信,也会看见,但从不参与,哪怕说的是他,也就像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我坐在田埂上等着胖子和闷油瓶,看着夕阳一点一点落尽,天也变得一点一点暗下来。
雨过天晴之后蜻蜓特别的多,满天都是,在我旁边飞,有得直接就停在我边上的稻叶上。
青蛙叫的也特别的大声,此起彼伏,一刻也不停。
但你却不觉得吵,甚至听着这声音会把人带进到另一种意义上的安宁中。
田埂是湿的,我坐在上面,很快我的裤子也湿透了,我也不想起来,直到我视线的余光里突然看到我伸在水里的脚边,出现一根蛇一样的东西。
我吓了一跳,从田里跳了起来。把那条“蛇”吓的也缩回洞里去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蛇,是黄鳝。
转身就看到看到闷油瓶和胖子就站在我身后,穿的人模人样的。
闷油瓶到底知不知道,刚才胖子要两千块出卖他的s像。
胖子拍着胸口说:“天真你干啥呀,一惊一乍的吓我们一跳。”
我一个没站稳,脚下一滑,又重新坐回到刚才我坐的地方去了。
“唉,我看你自己都能把自己弄死。”胖子说着就转身走了。
闷油瓶走过来,朝我伸出手。
这意思是要拉我起来吗?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我抓住他的手,我在谋划,要不要趁机扑上去给他一个拥抱,把我这几年血亏的给补回来。
可我没有这么做,我爬起来就放开了他的手。
雨水来了之后,山里的蘑菇也长出来了。我和闷油瓶进了两次山,捡了不少,都给胖子在店里做菜了。
胖子指着我说:“你呢,就别轻易尝试这玩意儿。”
下午我仍然去田里,看到我的稻叶上长了红斑,又来病了。
有得忙了。
我回到店里,闷油瓶不在,我问胖子:“小哥呢?”
胖子出来,把一块抹布扔我面前的桌子上说:“你张口闭口就是小哥,你怎么不问问我。”
我抬头看着他说道:“你不是在这儿的吗?我问什么?”
他这才说:“他在河边呢,不是你说的吗?不让我使唤他,我多忙啊,都是你惯的。”
“行行行,都是我惯的,明天我给你帮忙。”
“这还差不多,还有个事呢,卖农药那哥们儿请咱们吃饭去呢,去不去啊?不去我去煮饭。”
阮小龙,他为什么平白无故请我们吃饭?
“不去。”我果断说:“我们缺那一顿饭吗?再说了,他又没请我。”
“哎,人家是亲自到这儿来找你的,你不在。”
我就好奇,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而是要亲自来一趟,显得有诚意吗?
胖子接着说:“不去就不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你不看看他是到底要干什么呀?你可别忘了他前次可跟张家人扯上关系了。”
我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问小哥是不可能的,也弄不明白,就撂下了。
胖子这么一说,好像这小子还真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