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回来了?”
云倾挽一回去,怜栀就迎了上来。
“嗯,母蛊落在了司徒明手上,怕是不好找。”云倾挽心头有些沉重,问,“外面可有什么动静?”
这时,眠述突然想到什么来,道,“对了,有件事情刚刚他们在修葺窗户,属下没有来得及说。”
云倾挽转身来,就听他道,“属下去拿药的时候,在药铺门口遇上了玄戈,也是去拿药的。”
云倾挽闻言微微蹙眉,心下嘀咕,“难道是霆王的腿又疼了?”
沉默着进屋,半晌,她才问道,“今天几了?”
“六月二十五,”怜栀笑着,道,“再有不几天就是乞巧节,正是主子和霆王大婚的日子。”
说着,又忍不住为她开心,“这个日子是好的。”
“嗯。”云倾挽换掉衣服,心道,这日子的确是好的。
但愿,这一世她和他也是好的。
……
“今儿个早上,傅太医那边好像出了点什么事儿。”
早朝的路上,宁逐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对司徒明道。
“出什么事儿了?”司徒明靠在车壁上,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只觉得自己最近严重睡眠不足。
昨夜,折腾完相府那一摊子事情的事情,就已经是深更半夜了。
又和幕僚商议一个多时辰,等着傅国怀前来回禀……
等睡下时,已
经天快亮了。
这一大早的,又要去早朝……
他心下抱怨着,就听宁逐道,“听说,昨晚回去的路上,拉车的马突然暴毙,车夫被摔死了,傅太医精神上似乎出了点问题,已经被送回家休养去了。
这一大早的,他儿子就去太医院告假了。”
“暴毙?车夫摔死了?”司徒明蹙眉,“可还有什么线索?”
“没了,属下担心的是,这深更半夜的,傅太医出来,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去,恐怕又有的解释。殿下要早做准备才是。”宁逐道。
司徒明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忍不住烦躁道,“怎么这么多事儿!”
但转念,又道,“等我进了宫,你便暗中去一趟傅太医那边吧,问问究竟怎么回事儿!”
“是!”宁逐应着,马车咕噜噜继续前行。
这个时候,凌允却匆匆追了上来,拦在马车跟前,低呼道,“二殿下不好了,大小姐要撑不住了!”
“你说什么?”司徒明如遭雷击,一把掀开车帘,盯着凌允道。
凌允脸色像是刚吃过黄连一样,“大小姐昏迷不醒,脉息极其微弱,好像要不行了!”
“家里可有老参?”宁逐问。
凌允摇头,“唯一的几片,这几天已经吃了,吊着大小姐的命,眼下府上已经没有了。属下去药铺里瞧过,也都没有了!”
而后,哭丧似的道,“二殿下,求求您救救大小姐吧,眼下老爷和夫人都不在,大小姐能依靠的人,也就只有您了啊!”
这一刻,司徒明不禁又想到了她的命格:贵不可言,母仪天下。
换而言之,得云倾染者,得天下。
他心头一动,一把拽下腰间玉佩,丢给凌允,道,“你去。拿着这玉佩去找明王府的管家,就说要拿老参!”
“多谢殿下!”凌允行了大礼,拿着玉佩就跑掉了。
宁逐却有些担心,皱眉嘀咕道,“殿下,上次皇上病重,四处找这老参,您也没有拿出来……如今,却把这老参给了相府大小姐,此事若是传出去……”
“你去傅太医那边的时候,顺道去相府叮嘱一声,叫他们不要声张。”司徒明道。
宁逐没再说什么,马车继续往皇宫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