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泓点点头,面带忧色,“眼下这容卿不肯出面给她治疗脸上的伤疤,我们说过的话恐怕要食言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顶着这样一张脸进入王府,司徒霆肯定不会对她太好。
这样一来,我们只要稍微施恩,就会让她铭记于心。
所谓福祸相依,殿下也不要太过担忧。”
司徒明嗯了一声,道,“她出嫁时,相府应该有陪丫鬟吧?这人选,我们得好好斟酌。”
“你对她不放心?”
云泓微微凝眉,似乎感觉到了一点什么,“已经给她下了蛊,总不会出什么岔子才对。”
司徒明摇摇头,“这蛊能不用就不用……
此事事关重大,总要严防紧守,我们不能有丝毫大意。况且,她进入楚都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就算是她身上没什么秘密,但也要避免有人利用她来大做章。
你我与霆王府之间本就不睦,她嫁给霆王这件事情,本就引人猜测,容易惹起事端。”
“这倒是,那二皇子殿下可有什么人选?”云泓点头,问道。
司徒明已经怀疑好几天了,自然早就准备好了人选。
他眯了眯眼,道,“她身边的人都是高手,我们派去的人,最起码要可以和她周旋才行。”
说到这里,司徒明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忽而压低了嗓音,“这一次
,本殿从南疆找了一个人来,如果顺利作为陪嫁进入霆王府,就相当于我们在霆王府安插了两枚棋子。
一方面,可以监视云倾挽,一方面还可以独立打探情报。”
云泓闻言,拍案叫绝,“这倒是个好办法!陪嫁的奴婢,霆王府没有道理拒绝。”
拒绝了,就是对这门亲事的抗拒,说出去可不好听。
“首先得要云倾挽愿意带进去。”司徒明道,“只有云倾挽执意要带进去,我们才有机会。”
不然,按照司徒霆那发起怒来六亲不认的性子,怕是不好办。
两人暗中商量好了,云泓又叮嘱司徒明最近稍微低调一些,这才分开。
……
云倾挽睡了一下午。
傍晚时分,连翘回来说,“主子,那扶风楼的红灯笼还挂着呢,该怎么办?”
她满面笑笑的,显然对云倾挽的窘境有些幸灾乐祸。
云倾挽嘴角轻轻的抽了抽,绕开了这个话题,“反正,今晚不能去……对了,宫里那边怎样了?可有消息传出来?”
她谋划十年,在宫中也不是全无布置。
何况,这些年来皇帝中毒积弱,朝堂混乱,皇宫当中自然也跟漏风的筛子一般,什么人的探子都能送进去,这对于云倾挽而言,并不是特别难的事情。
连翘一边点了灯,一边合上了窗户,防止蚊虫
进来,道,“皇上虽然对司徒明有气,但也仅限于愤怒,丽妃去哭了一场。”
“说什么了?”云倾挽嗓音懒懒的,其实这结局,她早就预料到了。
只是,不知道细节罢了。
就听连翘道,“说是当初南疆王送来的礼物很多,都是明王府的管家负责收拾的,也没有清点,司徒明并不知道仓里还有这老参,所以当初才没给皇上。”
“那后来怎么知道的?”云倾挽眼底冷笑一闪而逝。
这种鬼话,也就是宫里那些妖精说出来的才有人信。
连翘在她地面坐下来,道,“说是前几天整理房的时候,这才找到,还说这事儿司徒明也不知道,是下人擅作主张,把老参给了云倾染吊着命的。”
“丽妃娘娘还说,司徒明何其孝敬,去年秋猎受伤昏迷时,睡梦里还喊着‘父皇’两个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