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挽回到屋里,吃了解药,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杜若在外面守着,一般人进不来。
至于司徒霆……他那种态度,云倾挽觉得他是永远都不会踏入她这房间了。
而昨夜,柏昔被霆王下令杖责三十,这对于练武之人而言虽然算不上很严重的伤,但是也绝对不好受。这种情况下,她还强撑着出去,那必定是去见司徒明或者云泓的人了。
这些事情,云倾挽心中有数。
而霆王那边,却并不是丝毫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司徒霆坐在房的窗户边上,看着外面随风摆动的葱翠的树叶,想到刚刚在皇后寝宫当中云倾挽身上那一抹凌厉的杀气,不免有些怀疑她。
许久之后,他转身来,吩咐玄戈,“叫人盯着王妃,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玄戈一惊,“王爷是在怀疑她?可她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也做不了什么吧?”
府上的管家之权还没有移交,而看司徒霆这态度,肯定也不会让云倾挽参与王府的事情,更别说管家了。
这种情况下,云倾挽除了她那个小院子和厨房这种地方之外,哪里也去不了。
但司徒霆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叫人盯着她吧,她不过就是中了糜沸散而已,你的医术虽然比不上容卿,但治个区区的糜沸散还是没问题
的。
可你看,她那疹子可有要见好的迹象?”
玄戈闻言,悚然一惊,“王爷的意思是说,这糜沸散可能是旁人做了手脚?”
“不,本王怀疑,是她自己做了手脚。”司徒霆细长的眸微微眯起,眼底寒光乍现,“她的目的,有可能就是不让旁人接近她……”
他顿了顿,笃定道,“本王怀疑,她根本不在乎自己那张脸!”
直觉告诉他,云倾挽没有那么简单。
一个乡野的土包子,怎会在皇后面前如此坦然从容,甚至还敢据理力争?
她来楚都,进入王府,未必没有别的动机。
玄戈听了这话,又将前前后后的事情回想一遍,嘀咕道,“说的也是,自从她进了楚都,楚都就风起云涌……
这一年发生的大案,也没有这短短半个月多。
是有些奇怪……属下这就前去安排。”
司徒霆点点头,目光又落在了桌上的画像上。
容卿……
“两天之后,我们又能见面了。”
……
柏昔去了霆王府附近的一家药铺里,连翘在屋顶上掀开了瓦片,眯眼打量着下方。
她的确是先找掌柜的开了药,但是临走的时候,掌柜的却拉住了她,低声问道,“你伤成这样,是失败了?霆王当真愿意为了那丑八怪守节?”
柏昔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道,“就算
他打了我,也和那丑八怪无关!
但是,霆王真的不好接触。
昨日杖责三十之后,近期当中,我怕是没有机会再靠近他。”
“那昨夜,霆王睡在了哪里?”掌柜闻言,皱眉问道。
“自己单独睡的,也没有和那丑八怪在一起。”
柏昔的情绪很不好,语气也有点冲,“你回去告诉二殿下,那霆王不待见王妃,似乎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让他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万一那丑八怪拿不到王府的管家之权,按照王府的守卫,我们根本无法靠近重要的地方。”
“嗯,你先不要有情绪……如今霆王正在防备着,自然不好接触。”掌柜的捋着胡须,一边劝说柏昔,一边琢磨道,“这样吧,你先回去。
我见过二殿下之后,自然会给你传话的。”
“那我走了。”柏昔拎着药包,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药铺。
连翘也快速撤回。
云倾挽睡到了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