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躺下了。”
时到屏风后往床上一躺,被褥间有股混合着药味的檀香,床铺得软绵绵的,自从押粮之后便没好好睡过一觉。时躺在枕头里脑子里再次回想起了那个系统。
有些无聊,时把系统翻出来,翻看死亡名单。名字都是黯淡的灰色,姓名,年龄……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怎么死的。
在这儿呆了两年了,回家的路第一次展露在眼前,原来和谢无炽有这么大的关系。等于押宝押到他身上,等他英明神武拿下霸业,再篡夺他的胜利果实——
……时垂下眼,轻轻出了口气。谢无炽,你这么厉害,强悍,自律,无坚不摧,为什么你爱上别人却是这副姿态?
时心里有几分叹息,脑海中开始回忆一年前的事情,他其实不爱回忆,因为回忆了难受,所以干脆当忘了算了。以前的种种还很清晰啊,历历在目,不是说不为任何人改变吗?不是说只爱自己吗?“你想控制我吗?”什么意思?
谢无炽你是受虐狂吗?
“……”
时脑子里全是这些念头,本来没穿越前时最多幻想一下校园纯爱,没想到一年以前,却是和一个男人天天睡在一起,搂搂抱抱,舌吻互舔。
时意识逐渐有些昏沉,实在是犯困,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深夜批完信,身旁才响起轻微碾轧的声音,似乎是
谢无炽上床。
时猛然清醒过来,谢无炽睡在他的另一头,一张床铺开,一人占里侧,一人占外侧,时心里在思考……什么意思?
克己复礼了吗?
时坐起身,问:“怎么不睡一头?”
谢无炽似对这个要求有些不解,坐在原地:“那我睡过来。”
他俩这下躺在一头了。烛火在一旁点着,谢无炽手撑着床铺,到夜间他手腕也还缠着纱布,时心想,难道是逃走那天夜里绳具将他手腕弄得鲜血淋漓,落了很丑陋的伤疤,所以他一直遮掩着?
时很少对人滋发恶意,但不知道为什么,对谢无炽有。
连时也很奇怪,假如是一个普通的人说爱他,时不会想到利用,甚至会很尴尬或者感动,至少不会践踏别人的心意。
但对待谢无炽,就好像可以肆无忌惮摆弄他的感情。
如果是杜子涵……算了,子涵算了。
时平躺换了个姿势,谢无炽则躺在他身旁,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也许,谢无炽这个人的感情和他说过的一样,是扭曲和畸形的,任何触碰到他的人,都会被恶魔的场力所扭曲。
时忽然产生了一个邪念。
按理说,如果身旁躺着的是任何人,男人或者女人,一旦突破身体之间的安全距离就会产生不安,人但被别人触摸到皮肤或者肢体也会不安,至少对时来说正是如此,触摸意味着突破了安全防线,这对时来说很容易产生警惕。
不过他对谢无炽,竟然没有这道界限。
时的手朝谢无炽的方向挪近,直到抓住他的手臂,依然没有任何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时心想,到底我对你没界限,还是你对我不设防?
谢无炽:“怎么了?”
声音也是男性的声音。到底什么地方有吸引力?
时:“没什么。”
时睡觉了。军帐中缭绕着淡淡的熏香气息,和谢无炽身上那安神的草药香气一模一样。
也许是这个原因,时做了一个惊天噩梦。
梦里的场景截然不同,反倒是自己跨在谢无炽的身上,时不太清楚是不是曾经他对自己的亲吻打破过界限,梦境中时扳正了谢无炽的肩膀,俯身上去,猛地凑在他唇上一顿亲。
过分真实的梦,连他唇瓣的形状都细细描摹,锋利但内敛的线条。时凑近了上前吻他,冲破了牙齿关头的阻隘,舌头伸进了他的口腔里。谢无炽和他鼻尖相对,热气喝出,并不太理解时的动作。
梦境里,时暴躁地道:“你以前不就是这样对我的吗?!现在我这样对你怎么了?”
时舔他的舌尖,技巧生涩又拙劣,吮了一口谢无炽的唇瓣后,趴在他身上,一只手捧着谢无炽的脸,脊背脱力下|半|身不得不和他紧贴着,那份火热也在纠集之中,绷得要满灌出来。
时捧着脸亲他,直亲到自己上气不接下气,唇瓣这才分离开来,谢无炽穿着那身跟死了老婆一
样的白衣服(),?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唇瓣却张开着,和时吻得难分难解、粘湿潮热、淫丝粘连,他暗红的舌肉舔着唇,恶魔一般峻挺英俊的眉眼全是沉溺在被性|瘾中的欲|仙|欲死。
时在梦里,狠狠地掐了把他的刺青,愤怒道:“骚货!”
“在这种时候,你的身体是不是也只有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