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进了堂屋,就感觉屋内并无凤流烟以外的其他人,看着飘动的粉红幔帐,凤流烟就那么弱不禁风地躺在床上,晴天朗日的,在床上本就让人生疑,秦冰芹看着凤流烟微红的双颊,断定这屋子里肯定会有个男人。
薄薄的棉被下面,凤流烟手里攥着那根沾着她鲜血的簪子,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刺向自己的大腿。
“大小姐还真是身娇肉贵,可是不舒服了,怎么白日里就上床躺下了?”
这么多身份贵重的主子在,按道理来说怎么也轮不到秦姨娘说话,可这事端是秦冰芹母女挑起的,老夫人为了以正清白,也由着一个姨娘再放肆一会儿。
“秦姨娘还真是关心我,我不过是落了水,初冬哪个女子落水能不生病,姨娘有这闲心还不如关心关心凤竹悦,她可是和我一同落的水。”
秦姨娘面有得色,嘴角高高地翘起
“大小姐还真是关心妹妹,二小姐无碍,被太子救起之事也是受了惊吓,老爷已经让人送回府去休养了。”
“我母女深受大小姐恩泽,就想着,来问候一下大小姐。”
说完,竟抬手要掀开幔帐进来。
凤流烟眼看着那只染着
艳俗大红蔻丹的手伸进幔帐,才有气无力的娇喝。
“大胆秦姨娘,本小姐只着中衣,不变见客,你怎敢不听召唤私自进来。”
秦姨娘已经认定了此时凤流烟床上有人,有哪里肯放过拉她下马的机会,惊人甘冒大不敬之罪,抬手掀起了帘子。
其实旁人也都好奇,为何今日凤流烟十分反常,若不让秦冰芹看个究竟,这女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就看见精致的拔步床上,凤流烟斜斜的靠着一个大迎枕,头发散落在床上,未施粉黛却柳眉微蹙,一脸气愤地看着秦冰芹。
“秦姨娘,你好大的胆子,真当我是死人吗?”
秦姨娘哪里甘心,那厮明明收了钱财,连带着这院子的洒扫丫头都一并买通,再说,那西席先生的老娘还在秦冰芹手中,他怎能不就范。
尴尬地看着帐子里的凤流烟,秦冰芹不甘心地四处打量,果然看见棉被里鼓鼓囊囊,还微微翕动。
秦冰芹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凤流烟此时已经燥热难耐,只能用动手用发簪扎自己的大腿,谁知手一动,秦冰芹突然上前,猛地出手揭开了锦被,这举动实在是大不敬到了极点,外面的江氏已经
按捺不住,厉声喝道。
“秦冰芹,你这是做什么。”
秦冰芹哪里还听得见江氏的话,只专心看床上,被子下面出了凤流烟和刚刚换下的中衣,还哪有半个人影。
秦冰芹僵在原地,心里直呼见鬼。
“大小姐莫怪,我也是怕武安侯府今日人多眼杂,有宵小之人混进来,如今一看,倒是我多心了。”
“秦冰芹,今日你僭越如斯,回府之后,我定不饶你。”
秦冰芹看凤流烟双颊微红,气若游丝,心想这房中必定藏了男人。若真是抓到她偷人的把柄,今日的种种就都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