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巧轻啧了一声,“怎么,你我同乡许久没见刚见面就生分成这样?也不跟姐姐寒暄几句。”
她阴阳怪气地道:“这人呐,果然就容易忘本,也不知是谁不顾一切将人带出来,结果是个狼心狗肺的,要是再来一次我定不带她。”说着她轻蔑地看着桃雨。
对于她的挑衅讽刺桃雨并不放在心上,继续道:“东西呢。”
桃雨越这样越趁的她像是跳梁小丑,气急败坏地将信扔给她,冷哼一声:“你可办好了,要是没办好,我想后果你是知道。”
拿了信,桃雨也不跟她客气,“这话应该我对你说。”话音一落,她转身就走。
独留气急败坏的晓巧。
桃雨拿着信鬼鬼祟祟的从后门回去,将后门落锁,急急忙忙回了澄乐院。
元烟房内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她坐在小榻上,神情阴鸷,发丝散落,活像个疯子。
近些日子可谓是过得水深火热,老东西三天两头找事,罚跪她一通,想作戏装作良母,连那个该死的小丫头片子的影子都看不到。
“咚咚”桃雨在外面敲响房门。
元烟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喷涌的愤怒,道:“进来。”
“王妃。”桃雨福了福身子,走上前去,脚步迈过这一地的瓷器,低垂着头将信递过去。
元烟接了过去,拆开信,里面写着——扶月临。
扶月临京都有名的饭馆,约她去扶月临,这位小姨的意思不言而喻,想跟她联手,邬欣彤是个蠢货,但也算是个帮手,不过她可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元烟下了小榻,桃雨上前搀扶,扶着元烟来到烛火旁边,将这信放在烛火上点了火,化成灰烬。
心里思索着什么,等她回神示意,“桃雨,扶我去沐浴。”
澄乐院里面修了一个温泉,每日元烟总喜欢去泡一泡,伺候元烟沐浴的有专门的侍女用不着桃雨。
桃雨退下去,叫了侍女去收拾王妃卧房的狼藉,近些日子不知砸了多少名贵的瓷器。
“你说说王妃怎么脾气越来越大?”
“这谁知道。”
两个侍女凑在一起耳语,“现在的王妃一点也不好,你说说王妃她是不是……”说着她顿住似乎是有忌讳。
“我倒是觉得你说得对,王爷也好些日子没来了,说是忙公务,实际上谁说得准……”
“有所言有所不言。”桃雨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来,顿时,编排的侍女脸色难看起来。
纷纷上前求情,“桃雨姐姐我们错了,不该编排王妃,桃雨姐姐你高抬贵手千万别告诉王妃。”
王妃喜爱种花,她们可不想去给花浇水,前段时间,香草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王妃,在花圃里跪了几日,那双膝盖鲜血淋漓,一双腿直接废了。
桃雨剜了她们一眼,“现在知道怕了,嘴上没个把门迟早要吃大亏。”最后,到底是不忍心,“没有下次。”
“多谢桃雨姐姐,就知道桃雨姐姐最好了。”
两个侍女急忙恭维,话落立马去打扫屋中的瓷器。
屋内焕然一新,待元烟沐浴回来,桃雨伺候着她正要歇下。
澄乐院的侍女急急忙忙地过来禀报,“王妃,荷枝姑姑来了。”
太后院中就来了人,王朝以孝为先,长辈来人,哪怕就是睡下了她也得起来。
元烟恨不得手撕了那老东西,“老东西这是故意来磋摩我,什么惊天大事要现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