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叽。
“……爸爸,摔扁了。”
温德尔把摔扁了的小面包宝宝从地上捡起来,抱到训练室一旁的长凳上。
脱离教学模式的温德尔温柔得不像话,他亲自帮诺亚擦干净脸上,颈上的汗珠,随后用一种绵韧的力道帮诺亚按摩四肢。
“很棒……你做的很好,进步很大。”
上将似乎微笑起来了,两双相似、但深浅不一的蓝眼睛对望着。
这个哄宝宝的语气大概要吓得那些曾经和他过招的对手们做噩梦。
温德尔的大饼很香。可很显然诺亚已经消化不良了。
他脑袋一歪:“想睡觉。好累。”
“别睡,稍微活动一下,去洗个澡。”
诺亚像是喝醉了一样晃晃悠悠去洗澡了,训练室本身自备洗浴间,诺亚兜头给自己浇洗了下,出来时正好遇见了来日常训练的谢尔。
他软趴趴地像条八爪鱼缠在谢尔身上。
谢尔反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倒也没说什么风凉话。
虽说温德尔平时疼孩子疼得没边,但在这种事情上他可完全不放水,甚至说,要求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严苛。
上将的小孩子可不是那么好做的,更别提还是个曾经夸下海口要拯救世界的小孩子。
腰上一轻,赖在人家身上耍赖的小面包被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
诺亚哼唧了一声,自己调整着、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哥哥这次放假多久?”
“两周。”
诺亚掰着手指算了算,谢尔已经回来四天了,这么算的话他还有十天的假期。
小面包忽然开心起来:“那这周日我们去玩吗?”
被小拦路虎碰瓷,谢尔不得已中断了自己的训练计划,干脆抱着诺亚在一边坐下说话:
“想去哪里玩?”
诺亚一蹬腿,带着点兴奋地说:“去爸爸上班的地方!”
温德尔……上班……的地方?那不就是——
谢尔十分谨慎地问:“那是可以去随便玩的地方?”
余光瞥见温德尔颈上搭着毛巾走出来,两人谈话没避着他,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温德尔颔首。
好吧,人家亲爹兼军部大ss都发话了,想来是没什么问题。
虽然大家从不把这事拿到明面上说,但诺亚将会成长为觉醒者这件事已经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
没有意外的情况下,他基本只剩一条路可以走,就是进入温德尔的第一军。至少还在温德尔触手可及之处。
这么看的话,在温德尔的引导下,早些接触军部的确不是什么坏事。
他戳了戳诺亚的脑门:“好。”
。
“呀,阿颂,你回来了。”
“嗯嗯,你看,我带给你的礼物。”
一件很有特色的小木雕,是一条正在酣眠的小狗,红棕木外上过一层油,晶莹润泽,散发出一种浅淡的香气。
“哇——!它好可爱,谢谢你,你好会选呀,我最喜欢小狗了。”
“我也觉得很适合你……”
“我想把它摆到我的床头!”
阿颂看起来比诺亚还高兴,他兴冲冲地拉着诺亚说话,迫不及待地讲述他上周的经历:“我早就想回来了,本家里的那些人好讨厌的。”
阿颂出身东部佩特里家族,佩特里家族历史悠久,子嗣繁茂,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家族宴会。
上周阿颂请了四天假,就是为了回去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