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飞下意识便要去通知同伴。然而他却惊愕的发现, 自己跟伙伴失去了联络。
“这不好办了。”莎翁一行人站在焦急的齐格飞面前, 发现齐格飞完全看不到自己之后说道。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迦尔纳问道。
“结界。”安徒生凝神想了片刻之后,说道,“在我们没注意到的时候, 她想必便利用所吟唱的诗歌结合这座王宫里即将发生的事情, 布下了一个结界吧, 可恶, 又被抢先了一步吗?”
“能打破吗?”迦尔纳召出了枪说道。
“很遗憾, ”安徒生说道,“这是她结合命运所布置下的结界....不如说,这女人一手缔造了一个特异点啊!非常完美!而且不出意外的话, 我们的攻击在这段命运结束之前不会有效!”
“那我们要怎么办?”迦尔纳皱眉。
“我们看着吧。”安徒生说道。
“没错!逆境和厄运自有妙处,一只麻雀的生死都是命运预先注定的, 而吾辈束手无策。只需观望,并记下来即可!”莎士比亚说道。
“十分明智的选择, ”装扮成菲尔多西的夏不绯·alter拍了拍手,走了过来。
她的气势太过凌厉, 让莎士比亚和安徒生不禁也严肃起来。
“收起你们明晃晃的敌意,它们沾了阳光, 便不值一提。”夏不绯说道,“我的杀意并未放在你身上, 安心吧, 在你们没朝我攻击过来之前, 我相信我们还能做一段时间的陌生人。”
“你想做什么?”安徒生问道。
“与你何干?”夏不绯·alter嗤笑一声, “为什么你问了我就一定要回答你?观望吧,在这王宫覆灭之时,便轮到你们了。”说罢,她的身形便渐渐自迦尔纳等人面前隐没了。
然而没走多远,她又被齐格飞拦住了去路。
“年轻的勇士啊,”进入了菲尔多西模式的夏不绯说道,“请问您找我,一名不起眼的游吟诗人有何贵干?”
“我在想,”齐格飞还没说完,便发现自己现在这样将别人拦在路上的姿势很无礼,便说道,“对不起....我失礼了。”说着便松开了手。
“那我便告辞了。”菲尔多西说道。
“请等一等。”齐格飞连忙说道,“这个...我....”他仔细的打量着夏不绯装扮的菲尔多西。
少年留着这个时代的人普遍留着的及肩长发,眉目清秀,白色的长袍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即使刚刚被十分无礼的壁咚,他自身的气度依然一丝不乱,硬要说有什么奇怪的话,便是他那双几乎漆黑到极致的眼瞳,以及似笑非笑的神情罢了。
“什么?”听到他的话语,少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这个....”齐格飞皱眉,他不善言辞,秉性正直,更是无法逼问这名少年。“对不起...”他下意识的道歉道,“我恐怕将您错认为别人了。”
“是吗?”少年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天下的人千千万万,便是认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现在,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请容我告退,王妃殿下正在等我。”说罢,他行了一礼,便走了。
齐格飞留在原地,深切的感到了不善言辞的痛苦。
另一边,应潘多拉的邀请,菲尔多西来到了她的寝宫。
“王后,您执意要见我,而不是那些等候在外的医师,”菲尔多西说道,“这其中可有缘由?”
“哎,让那些医师进来有什么用呢?”潘多拉幽幽的叹息一声,说道,“我得的是心病,无药可医。”、
“那么,愿我的话语能够治愈你,王后,”菲尔多西说道,“能否对我说出你的疑惑?”
“你之前唱到,爱是永恒固定的标志,”潘多拉说道,“然而容我斗胆纠正于你,或者向你问询,是否有会改变的真爱呢?”
“夫人,这世上最难改变,却也最容易改变的,恐怕便是人的心意吧,”菲尔多西说道,“正如河流改道,便使一方干涸,一方丰盛,人的心意便是如此,一旦您有所改变,那必是一人受益,一人受伤,既然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那么夫人您又在犹豫什么呢?一个人如果不能为自己而活,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潘多拉幽幽的叹了口气,“你说的对,菲尔多西,我乞求你不要将我们的谈话内容告诉别人。”
“而为一位女士保守秘密,是我的荣幸。”菲尔多西说完,行了一礼,离开了王后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