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匆忙赶到伊德家时,特巡队、执律庭和逐影庭的人员已经严阵以待,将伊德的别墅紧密包围。
她的到来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纷纷向她恭敬地行礼,并为她让出一条通道。
芙宁娜疾步穿过密集的人群,迅速进入了别墅宽敞的客厅。
肯特依旧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那维莱特、泰、提伯特站在一旁,神情严肃。
在客厅的一角,林伊德悠然地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随着芙宁娜的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
泰急切地走上前来,语气坚定地说道:“芙宁娜大人,林伊德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他公然违背了枫丹的法律,绝不能轻易饶恕!”
芙宁娜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神色复杂地看向林伊德,她想听听他的辩解。
林伊德轻轻地笑了,带着一丝嘲讽:“泰庭长,看来你对枫丹法律的理解还有待加强。
特巡队在没有正式公的情况下,擅自闯入私人住宅,这本身就是违法行为。
我只是在保护自己和肯特的安全,进行了必要的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泰气得笑了起来,“你把两名特巡队队员的手臂砍断,这叫正当防卫?”
“当然。”林伊德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们当时可是拿着枪的,我别无选择,只能这么做来防止他们对我和肯丁造成伤害。”
“你撒谎!”提伯特大声反驳,“他们明明是来保护肯丁的。”
就在这时,那维莱特冷冷地瞥了提伯特一眼,他的声音严肃而有力:“提伯特队长,我需要你回答一个问题。你闯入伊德别墅的时候,有没有得到正式的审批?”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锐利,仿佛要穿透提伯特的心灵。
在那维莱特强大的气场压迫下,提伯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却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泰见状试图为提伯特解围,他插话道:“当时情况紧急,我认为”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维莱特毫不客气地打断:“泰庭长,我并没有在问你。”
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最终,提伯特不得不老实回答:“没有。”
就算他想谎称有公也没用,因为批捕或搜查的公必须通过执律庭的审批。
随后,那维莱特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然后郑重地宣告道:“根据现有的情况,这起事件的责任完全在特巡队。伊德先生并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他的话语让提伯特心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但面对那维莱特严肃而坚定的目光,他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一结果。
接着,那维莱特转向林伊德,继续说道:“关于你们提起的诉讼,我已经正式受理。明天下午,在欧比克莱歌剧院将举行正式的审判。至于肯特,将由我们执律庭负责带走并妥善看管。”
林伊德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那维莱特大人,您真是正义和公平的化身!我们对您的公正裁决表示由衷的敬意和感谢。”
就这样,一场风波就此结束。
在那维莱特等人离去之后,偌大的客厅内仅剩下林伊德与芙宁娜两人相对而立。
“伊德,戴娜已经全部事情告诉我了。”芙宁娜轻声说道。
林伊德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惋惜:“她都说了些什么?是自己承认了吗?我明明嘱咐过她,如果实在骗不过去,就将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
芙宁娜心中五味杂陈,怔怔地凝视着他那张英俊的面容,虽然他的外表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冷漠感,如同是一座冰山,但实际上深处却藏着温柔和关怀。
“伊德,我不会说出去的。”她决定先将枫丹的法律放到一边,同时将对伊德的判刑从十次死刑改成五次死刑。
林伊德摇了摇头,“没有用的,就算你不说,戴娜也会主动说出去的。”
芙宁娜默然,知道林伊德说的是事实。
戴娜的眼中早已失去了生机,自从她的女儿们离世后,这个可怜的女人便失去了生活中所有的信念和支撑。
枫丹这个国度既不正义,也不公平。
次日下午,欧比克莱歌剧院内熙熙攘攘,座无虚席。观众们怀着激动的心情,早早地来到这里,期待着即将上演的审判大戏。
今天,轰动一时的安娜姐妹死亡案终于要迎来最终审判,为这起扑朔迷离的案件画上句号。
多年来,关于这起案件的各种说法层出不穷,吸引了无数推理爱好者的关注。
他们纷纷在蒸汽鸟报上发表自己的推论,猜测犯人的身份。
有人认为是身份高贵的绅士,有人则猜测是卑微的仆人,甚至还有人大胆推测是亡灵作祟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罪犯的真实身份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园丁。
随着开庭时间的临近,观众们屏息凝神,期待着审判的正式开始。
他们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普通的园丁究竟是如何犯下这起惊天大案,而伊德又是如何侦破这起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