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安静了下来。
恩格斯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这时,一道淡漠的男声响起:“既然知道你惹上了麻烦,又是摊烂泥,就该老老实实在水沟里趴着。”
夜渐渐深了,一个提着夜壶的老女仆推开门,搀扶着门把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刚走到半路,她突然踢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举起路灯低头一看,一个硕大的麻袋正躺在隔壁邻居的家门口。
她吓得魂不附体,心脏砰砰直跳,夜壶从手里脱落,里面的东西全洒在了麻袋上。
老女仆惊慌失措的往回跑,把刚才看见的情况告诉了正伏在桌前写回信的男主人。
男主人惊讶的走了出来,也被吓得不轻。
洒落的夜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男主人平复好心情,匆忙用手捂住口鼻,让老女仆去喊男佣人过来。
男佣大着胆子把麻袋取了下来,男主人眯起眼睛,很快认出了被裹在麻袋里面的邻居。
他的人脉还不错,知道这位钢琴家有些了不得关系,于是让男佣人把他扶回了家,又派人去把治安官找了过来。
很快马蹄声就在街头响起,治安官赶了过来。
太阳东升又一轮,不知不觉间,种花家开业的第一周顺利的度过了。
姜姜哼着歌推开窗户,看见几粒雪花从空中慢悠悠的落下,然后消失在石砖缝隙里。
“啧,怎么好几天了,这雪就是下不来呢,不会是想酝酿个大的吧。”
贝拉用毛巾裹住铜茶壶的把手,从壁炉前站了起来,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连忙往衣服里面缩了缩脖子。
“嘶,赶紧关上,冷死人了。”
姜姜撇撇嘴,关上窗户后走到桌前,把掉在地上的食谱捡了起来。
艾玛夫人放下手里的毛线团,透过玻璃窗模糊的看着外头沉闷的天色。
“你太希望下雪了亲爱的,越是这样就越是慢,等你不那么在意的时候就会下了。”
姜姜拿着食谱坐下,扶了扶凳子上的柔软坐垫,闷闷不乐道:“那好吧,我还是忙我的事情好了。”
贝拉舒服的坐在摇椅里,随着她手里的钩针不停的在毛线之间穿梭,围巾的尾巴很快就被织了出来。
艾玛夫人喝了口酸甜的橘子茶,咂了咂嘴,感觉嘴巴有些寂寞,想了想,她鬼鬼祟祟的凑到了贝拉身边。
“你听说了吗?”
贝拉眼睛放光,立刻放慢了手上的动作:“咋了?我最近没听说什么啊。”
艾玛夫人颇为可惜的拍了拍手:“哎哟,怎么你连这都没有听说啊,早知道我就找你聊了。”
贝拉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她停下手,急切道:“到底咋了啊?”
艾玛夫人压低了声音:“听说前几天夜里,有个老太太起夜的时候发现家门口有个大麻袋,里面软乎乎的,装着个人,差点把她给吓得半死。
贝拉哎哟一声,很是感同身受:“这半梦半醒的还真会把人给吓死,我刚开始守夜的时候也害怕的很。”
艾玛夫人颇为同感的点了点头,又接着说了下去。
“那家男主人让人过来打开麻袋,这才发现里面是他对门住着的一位钢琴家,等士兵来得时候,别钢琴家说他被人套着打了一顿,但奇怪的是,他身上一点伤口也没有,手指灵活,也能跑能跳的,就是身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