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正从来的路上就在搜叶斯钧这些年的八卦新闻,越看越上火,差点把手机砸了。
此时听他这么说,不觉冷笑一声。
叶斯钧慢慢道:“您对我已经有先入为主的偏见,我说的话您不信也正常,但我对小白的关心都是真的,您也看在眼里的。”
时越正神色稍缓。
这话他无法反驳,起码酒吧里救了成素,后来为成素把路家直接弄倒,不久前又替成素教训了出轨的陈嘉业,对了,好像成素生日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叶斯钧接着说:“我以前的事的确百口莫辩,但如果您愿意找人查的话,我自从认识了小白之后就没乱来过了。”
他喉咙发干,“您疼爱小白,对我有顾虑我也能理解,我不求您现在就同意我们在一起,只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用行动证明我的真心。”
他起身,视线低垂看着时越正,忽然跪了下来。
“我求您。”
时渡进卧室就狠狠戳了成素脑袋一下:“你长本事了是吧?”
成素拽着他胳膊撒娇,态度很好:“我错了。”
时渡用力揉她脑袋一把:“再有下次敲你。”
成素弯唇,可怜兮兮的:“那还不是爸太过分了。”
她看了眼门口,忍不住走过去,想听外头在聊什么。
什么都听不到。
她不安分地来回踱步一会儿,忍不住悄悄去开门。
时渡:“喂。”
成素冲他比个手指:“嘘——”
她动作很轻、很缓,一点点拧开门把手,屏住呼吸,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僵在原地。
叶斯钧背对着她,跪在沙发前的茶几一侧,微垂着头。
一个卑微到近乎屈辱的姿势。
但他脊背依旧挺的很直,不是刻意为之,是长年累月运动后刻在骨子里的一种习惯。
客厅的光束透过门缝射进来。
这灯明明是她亲手挑的,柔和的很,她此刻却觉得格外刺眼,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下来。
时渡看她神色不对,走过来低声:“这是怎么……”
显然他也被震住,剩余的话都被堵在了嗓子眼。
成素忍不住推门跑出去,拖着叶斯钧胳膊:“你干嘛呀,你先起来——”
叶斯钧冲她温温一笑,示意自己没事:“怎么出来了?先进去。”
成素咬唇,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不想看见你这样,你别这样,我……”
她胸口堵得说不出话,看向时越正,眼神里带了乞求,“爸——”
时越正终于开口:“好了,你先起来吧。”
叶斯钧拍了拍成素的手背,却没要起身的意思:“那您——”
时越正深深吸了口气:“你让我考虑一下。”
这已经比之前预想的情况好了很多,叶斯钧于是起身:“谢谢叔叔。”
时越正冷哼一声,看着成素:“能跟我回去了?”
成素嘟着嘴。
叶斯钧轻轻捏一下她手腕,低声说:“我送你回去。”
成素这才“喔”一声。
下楼后,一行人分了两辆车。
成素睫毛还湿着,缠着叶斯钧不肯松手,时越正无奈叹一口气,只能任由她上了叶斯钧的车。
车子发动后,时越正侧头看了眼叶斯钧的车窗,成素正在叶斯钧怀里,肩膀一颤一颤的,像是在哭,叶斯钧就一下下拍着她脊背。
他叹了一声,对眼前的情况有些意外。
于是问时渡:“你老实说,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按成素跟陈嘉业分手的时间来算,他们交往充其量不过几个月,怎么两个人就能到了这么难舍难分的地步?
时渡垂眸,说:“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两个人两年前应该就互相有好感了。”
他把知道的事细细跟时越正讲了。
两人第一次见面叶斯钧救了成素,成素上门谢他时他又送了小玩意儿,后来成素去南城面试丢了手机,叶斯钧去接的人,隋岁工作室的工作也是叶斯钧费心安排的。
重点是成素过生日,那场烟花灯光秀是他安排的,而且不止一场,还把他们拉到郊外烤全羊,又放了场实打实的烟花,一晚上撒出去几百万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因为成素喜欢。
时渡:“当然那时我还亲口问过他是不是喜欢素素,他说绝对没有,只把素素当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