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笙着急脱身之时,众人驻扎了营地身后山上传来一声刺耳的骨笛声,紧接着山上密密麻麻上百支弓箭从山上俯射而下,呼格将军和护卫们都站了起来,其中一半护卫奔往李月如所在的帐篷外。
另一半护卫抽出清一色的弯刀凌空跳起对着射来的箭支快速的劈砍,第一波箭支激射过后帐篷和篝火范围内没有一只箭支落下,又飞来第二波的箭支,这时护卫已经分出六人朝山上疾驰。
第二波箭支过后帐篷和篝火范围内依然没有落下一支箭,山上已经传来兵器交接和呼喊的声音,呼格一闪身就来到有一名身上中箭的护卫,看到中箭的肩膀处已经冒出青色的烟,面色铁青的说:“砍掉,不然身体会自。”
那名侍卫毫不犹豫的将整个肩膀砍了下来,呼格又挥了挥手又有六名护卫奔往山上发生打斗的声音,呼格又坐了下来并且从正在篝火上烤的羊肉上分了块肉吃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那名地上烧着的断臂陷入沉思,也没有阻止正在偷偷将篝火内剑匣拿出的吴笙。
过了一会,山上的打斗声越来越弱,渐渐停止了打斗声,呼格将军的眉头也越皱越深,朝不远处帐篷门口的匈奴护卫喊了一声:哈格你去。那名护卫明显武功高于前名上山战斗的护卫,飞身脚踏帐篷顶在山林树尖几个跳跃便消失不见了,这时候帐篷内传出李月如的喊声,让我出去,外面是不是打仗了,你别拦着我快点让我看看。帐篷内传传来一小串铃铛声后又没了声音。
四周死寂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就连刚才中箭的几匹马也不在嘶鸣也未发出一点声音,烧剩的骨架才看得出刚才那站立着的活生生的马。
寂静的吴笙胸口像喘不过气一样,只见呼格将军在自己身边的红缨枪上用手轻轻一弹,红缨枪像快的化为残影直射山顶,山顶传来一阵阵哭喊声,于此同时刚才跳跃上山的哈格倒退着飞回营地,不对是砸回营地。
在两名护卫的接应下勉强没有砸像地面,浑身是血的哈格强撑着精神对呼格将军说:“将军山上是狼谷的人,我没有探到头人的是谁。”说完便昏死过去。
呼格将军对吴笙一抬下巴说:“他你来照顾,他要是死了你死。”
吴笙马上跑到哈格的身边从一名护卫手里接过半躺地上的哈格将他放在自己的腿上。呼格将军对着山上说道:“狼崽子来了不出来见见本将军吗?”
呼格雄厚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山谷,山谷恢复了平静,树林被风刮的刷刷作响,吴笙在哈格身上解下了睡袋,喂哈格喝了几口水,哈格咳嗽了几声,沙哑的说脱下我的袍子你把胸膛露出来贴住我的后背,你身上很凉我需要降低温度,吴笙犹豫了一下不过照做了,刚让哈格贴后背贴到了自己胸膛上,哈格滚烫的后背就刺痛了吴笙的胸脯,吴笙刚想往外推哈格。
突然眉心识海中出现一串字,就像在眼前看到一样真实,吴笙没怎么学过字,但是自己的识海理解了每一个字的含义,字的内容,
九皇归一功法第一转,人皇篇苍生心经,以苍生疾苦为饵,以小周天运行元气为载体,下丹田始,过会阴,督脉行至百会,有任脉回到丹田,升阳火降阴符,周而复始,此功法需要不断体会苍天之下生灵百态自悟,丹田元气如海般广阔方可大成,此功法为上古人皇自悟。
大成悲天悯人!
上可逆天而为!
下可人族崛起!
刚看完识海李的这段字,吴笙突然感觉到胸膛有一股热流从哈格的后背串入到自己血液之中,痛苦的哼了一声,想推开哈格,但是因为这股热流的串入到身体内翻江倒海已经没有力气推开哈格了,越来越多的热流串到吴笙体内,这些热流好像突然找到了食物一样,全部往下吴笙腹部钻去。
吴笙腹部好像很抵触这一股股下沉的热流,吴笙身体突然寒气大盛,逼着下沉的热流返回到了胸膛这些暖流碰到了新从哈格身体传进来的热流双方碰到了一起,吴笙的胸膛像响雷一般轰的响了一声,五官也流出了鲜血。
“嗯”“唔”两声响起,呼格将军眯着眼睛走向贴在一起的吴笙和哈格,“突然一声老年妇女的声音从蒙古包内响起,将军哈格没有危险,反倒有对他受伤有所帮助,不要分开他们,”
听到匈奴女子的声音呼格将军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那名老年妇女的声音再次传出:“你们把他们抬进来”。
呼格将军对着帐篷内说:“我们才出幽州你不该开口的”。
“哈格是你的弟弟”帐篷内传出声音说道。呼格冷哼一声说到:“哪怕我死了这趟行程也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整个草原承担不起这样的意外。”
帐篷内传出一声叹气接着道:“可是我已经开口了,快将他们抬进来。”
呼格烦躁的挥了挥手,有两名侍卫将贴在一起的哈格和吴笙一起抬进了帐篷内,帐篷内李月如在毛毡内睡的香甜嘴角还挂着笑容,那名和李月如同乘马车的匈奴老年妇女坐在帐篷中央的小木凳上,那名老年妇女对着贴在一起的两个人轻声的唱着晦涩难懂的音符,随着歌声响起,吴笙体内大盛的寒气不在那么霸道的赶着热流回到胸膛,但是吴笙的腹部好像一半寒气一半热流各占据一般很是痛苦,那名匈奴女子手扶着吴笙的额头说:“用你的意念看望你的腹部,引导红色的热流流往你的胯下会阴部,我会帮你引导热流经督脉上升到头顶百会穴处,之后你要引导你体内的蓝色的寒气经胸部上升到头顶百会处,一红一蓝交汇后我会引导交汇的两股气经任脉回到你的腹部丹田。”
说完继续唱着隐晦难懂的音符,吴笙忍着痛苦按照老年妇女的指引,果然看到了腹部一半的热流和一半的寒气,但是自己不知道怎么指引热流和寒气按照自己想法行走又痛又急导致身上寒气马上又要爆发。突然在帐篷外传出呼格的声音:“聚心凝神听萨满调”。
吴笙马上认真的听那名老年女子呢喃的歌,听着听着脑海里出现一个广阔的天地,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原,河边有一名匈奴女子背着孩子拎了一桶水步履蹒跚的走向匈奴帐篷,孩子嘴里嘟囔着阿布去追狼群赶跑的羊今天能回来吗?那名匈奴女子留着泪水说能回来,帐篷远处立着一个新的马尼堆,回到蒙古包内用新打的水煮了最后一块的羊肉,这是帐篷内进来了两个匈奴汉子,为首的一名男子低沉的对着忙碌的女子背影说:老额吉桑尔跟随北征军在罗斯阵亡了,说完放下来带来的一条牛腿就走了,匈奴女子默默的流着泪呼喊着我可怜的儿子啊。整个天地一道闪电划过伴随响彻天地的轰鸣声,吴笙脑海里出现了“苍生止戈”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