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轻拍着林清菡的双手一顿,定在了她的薄背上。
林清菡坐直了起来,姜姩目露激动急切之色,慌得有些结巴,抱住她的双肩问:“林姐姐,你……你说什么,燕世子被俘?”
“嗯,我那继母所生的儿子林清远,他很是喜欢游山玩水,路过西州偶然得知。”
“姩姩,我很担心他,但是我出不了上京,你让我帮忙寄的信,也送不出上京。”
“现在,我告诉你一切,有个私心,因为只有你能救他。”
林清菡一股脑说出,姜姩忽觉胸口剧痛,她双拳不知何时紧握,有些颤抖。
眼底漾出泪雾,不过还是镇定住,“我知道了,我熟悉西州,我去找他,我去找他。”
她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以至于站不稳要倒下去。
林清菡急忙起身扶住,“姩姩,早几个月燕世子就被俘了,忠远侯一直在寻找,至今有没有找到我也不知,上京关于他们的消息,一点都没有,你知道的,是……”
“是谢长砚,是他封闭了一切关于西州,关于燕家军的消息,关于行简和燕叔伯的消息,”姜姩打断她的话,语中满满的怨恨。
一双美目赤红起来,她闭上眼睛,稳住心神,再次睁开眼睛只余坚毅,“一切皆因我而起,不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林清菡叹了一口气,“可是你也出不了上京。”
“我有办法,我……我去求谢长砚好了,被羞辱被看低也好,我也要做,”姜姩回她。
“好,我陪你去,”林清菡说着就要扶她出门。
姜姩阻止住:“不行,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若知道是你告诉我的,肯定会报复回去。”
林清菡有些着急,但也深知这一点,谢长砚大费周章封闭那么多消息,是为了什么,她一清二楚。
她还是太渺小,一只幼猫怎么能对抗一只猛虎,姜姩至少是猛虎身边的爱宠,应该比她有用多。
便不再添麻烦,只道:“好,我在这里等你消息。”
姜姩点点头,她已经被这消息惊得全身冒冷汗,紧接着就是锥心的痛,双手止不住颤抖。
若他死了,她也绝不独活。
姜府马厩里,之前燕行简送的棕色宝驹还在,千霄跟着他去了西州。
姜姩便骑上这棕色马儿,刚要出府,就被江壹拦住,“王妃,您要骑马去哪?王爷有交代,若您要出府,属下陪着就是,属下去找辆马车来。”
“江壹,谢长砚在哪里!”她没有莽撞冲过去。
江壹心里俘起疑虑,找王爷干嘛,莫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可看着姜姩有些动怒的神色,就觉不是。
他回答:“王爷在郊外军营,王妃若有事找王爷,属下传个鸟信就好,外面太冷,王妃在府里等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