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乔晚眼睁睁地看着王三脱裤子,又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下。
她惊讶地抬头,就看见白春花手里拿着一根粗如手臂的树杈,哆哆嗦嗦地站在近前。
白春花在供销社买了菜种,听老乡说坝上开了江,有人下渔网打鱼,她想着买条鱼回家给小山补补身子,买了一条江鲤子,她怕耽搁的久了鱼不新鲜,就想着抄近路回红旗村大队,走到半路她就瞅见了两个人打了起来。
隔着老远,白春花一眼就认出了乔晚的身影,她就是一只纸老虎,平时在大院里和人吵两句嘴还在行,动起真格的,她也胆突着呢。
眼瞅着,乔晚被打倒了,那男人还想要耍流氓,白春花来不及多想,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树杈,急吼吼地跑了过来,当头就是一闷棍,给王三脑袋开了瓢。
王三的后脑勺瞬间渗出血,白春花被吓得够呛,“啊!”了一声,扔掉了手里的树杈,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杀,杀杀杀人了……”
乔晚没想到,救了自己的人竟然会是白春花。
听见了白春花的话,乔晚用左手搭了王三的脉:“他没死,就是晕了。”
白春花使劲吞了吞口水:“他,他真没死啊?”
乔晚咬着牙,对她点了点头。
白春花确认了王三没死,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蹲下来去扶乔晚:“乔同志,你没事吧?”
“嗯!嘶!”乔晚倒吸了一口凉气:“胳膊脱臼了,腿也……”
白春花卷起了乔晚的裤管一瞧:“呀!咋流这么多血呢!?”
在爆炸后救治沈建军时,乔晚情急跪在了石子上,刚刚被王三踢了一脚,又摔了一下,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她忍着疼,朝白春花摇了摇头:“我没事。”
白春花扶起了她:“乔同志,你还能走吗?”
乔晚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胳膊抵在了树上,她用力一掰:“嗯……”
“哎呦我的妈呀!”白春花瞅着乔晚给自己的胳膊复位都替她疼,她上前想要扶乔晚,伸出的手却又僵住了:“乔同志,我扶着你走行么?”
乔晚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白春花刚刚可救了她的命。
她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白春花扶住了乔晚没受伤的胳膊,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王三:“乔同志,那他咋办啊?”
乔晚略微沉吟了一下:“咱回公社派出所。”
“去派出所?”白春花听见“派出所”三个字吓得够呛,连连摇头道:“乔同志,我,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做错事的是王三,不是我们,走,回去报警。”
白春花吵架是把好手,真遇见事了也没个主意,听乔晚这么说,扶着她就往公社走。
乔晚伤了腿,走路一瘸一拐的,原本二十分钟的路,愣是走了四十分钟才走到公社派出所。
她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公社派出所的警察同志,在接到了报案后,俩人带着警察来到了小树林。
而此时,除了地上的一滩血以外,已没有了王三的踪影。
好在,乔晚说出了王三,还告诉警察供销社的王凤琴是王三的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