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要等到苏棠给出正确答案,看她落败之后,才说吗?
这不合逻辑啊。
“既然答应了,便是赌局已成,却又在赌局之后反悔,如若一开始付不起这赌局的代价,便该直说,何必在这戏耍人呢?更何况,嫡姐性子冷清,自来不喜欢有人入她院内,也鲜少出门,我也从未见过嫡姐画过什么塞外图,这怀疑来的真叫人莫名。”
苏月黎眯了眯眼,盯着苏棠已起了几分杀意。
这贱人到底为何频繁来坏她的事!
洛裳辛听言心中亦有疑惑。
如果说苏月黎没去过塞外,也如苏棠所说的并不喜出门,又哪里来的她方才与她说的走访各将士与各兵营之事?
莫不是她所说的话中,也掺了假?
可是,没道理啊……
她将目光转向苏月黎,“月黎,你可有话说?”
“我……”
苏月黎心绪动了动,又对苏棠说道:“棠儿,嫡姐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这画,也或许没有看到,你能猜出这画是我所做,想必平日里也仔细研究过我的画作,猜出答案,倒也不意外了。”
她容色淡淡,声音清婉,却叫人无故垂怜:“但你行了近水楼台之便赢了众人,恐怕会叫在座的各位不服气,你方才污蔑我之话也是无妄之词,我身为嫡姐,可以宽恕你,你既已赢了,就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苏月黎说罢,眉突然狠狠蹙起,捂着心口,似乎有难以承受之痛苦。
“月黎,你怎么了?可是心缺之症又犯了?”
洛裳辛忧心忡忡地看着苏月黎,见她额上已冒出薄汗,许是被自己这庶妹气到了,这次的症状比之前她见过的好似要严重上许多。
“洛姐姐……我……”
洛裳辛听到这声姐姐,心中无不是动容,她心一急,赶忙喊到:“还不快去请大夫过来!要最好的大夫!”
“是!”
苏月黎似乎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唇,吐出气音前,竟是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围观者有不明情势之人,呐呐问说。
苏妙清见苏月黎竟是晕了过去,也急得很,她怒道:“苏棠!你明知道二姐有心缺之症,不能受到刺激,你却还如此逼她,你安的是什么心!”
她说罢,又愤愤看向洛裳辛,“洛夫人,请大夫是没有用的,我二姐这心缺之症,只能用特殊的补心丹才能缓过来一些,这丹药,我二姐应该会随身待在身上,只不过她一直不太舍得吃。”
“还请夫人帮忙,摸一摸我二姐袖中的袖袋,看那补心丹是不是在袖中。”
洛裳辛依言探入袖中,果然探得一个凉凉的小瓷瓶,她拿出瓷瓶,打开。
又犹疑地问苏妙清说:“这丹药,吃几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