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何安默默地对视了一眼,我发誓我们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杀意。
有些熊孩子,就是欠收拾。像叶煦这样的,我估计狠狠揍一顿也就老实了。
“诶安哥易生,你俩觉得我刚才填的这词是不是特别押韵?干脆我找时间填全了,然后下回让我们那个不靠谱的班长组织次k歌活动你俩去ktv里合唱啊?”叶煦还不嫌自己仇恨值大地趴在床上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俩道。
“安哥,现在这里就我们三个人,我把叶煦灭了分尸你能不告诉别人么?”我看了眼何安淡淡地问。
“不会,灭他你来,分尸我来,我们互相之间都有把柄,谁都不敢告发对方。”何安也淡淡看我一眼说。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叶煦忽然用耳机把两只耳朵都堵上然后大声唱了起来,见他这么卖力地装傻我也是忍不住笑了。
何安也笑着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继续说咱俩的事吧,一会儿买了东西回来早点休息,明早还要早起去坐车。”
“嗯。”我抬头看见叶煦抿着嘴笑的样子就觉得他肯定是把声音关了在偷听我们说话,不过现在我也不想揭穿他,只要他不熊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
九月二十八号早上,也就是第二天,我跟何安拉着一个箱子从东门坐地铁去北京南站。
一路上我都困得不行,站在地铁上差点就靠着何安睡着了,最后完全是靠强打精神强撑过去。
其实昨晚我睡下得还挺早,然而因为整个人太兴奋,在床上躺了两个多小时都没睡着,最后可能是因为我实在翻身翻得太频繁何安都被我给弄醒了,他就爬了起来问我要不要下去跟他睡,我想了两秒就同意了。
出行前夜不宜剧烈运动,但仅仅是躺在一起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后来躺在何安的床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很快就睡着了,但毕竟总时间较短,所以现在还是有种睡眠不足的感觉。
“再坚持一会儿,等下上车你就靠着我睡好了。”何安看着我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不由得笑着说。
“我睡觉你干嘛?不无啊——聊吗……”我边说还边打了个哈欠。
“不无聊,我有事情做。”何安笃定地说。
我想他应该是要玩手机,就对他道:“那你一会儿记得把手机充电器拿出来,上车就插上好了。”
“我有说要看手机吗?”何安定定望着我笑,“你睡觉的时候我看你就行了。”
“……你要不要这么肉麻……”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我俩再来个相对无言啥的都可以去演电视剧了。”
何安听了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是发自内心地说,你居然当成玩笑来听。易生,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知道。后果就是你要被小爷艹哭了。”我先发制人地用一种压迫感十足的眼神瞥他道。
“呵呵。”何安浅浅地笑了,“你这是在暗示我你很着急么?”
“……暗示你妹啊!啊——”我刚说完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结果这句话的杀气一下子就被打了折扣。
恰好这时车站内的广播开始通知我们那趟列车已经开始检票了,我和何安也就停止了玩笑,拿好东西准备上车。
等着最后消消停停地坐好之后我已经是哈欠连天了,也搞不懂自己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困,仔细思考了一下我感觉可能是前几天有些兴奋过头,每天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结果就把自己的精力过度透支了,弄得今天正经出行反而没了精神。
“你可以睡了。”何安这时伸手将我搂在了怀里,然后把他刚刚脱下的衣服盖在我的身上。
“你穿着吧,我不冷。”这个时节车厢里已经不会再开空调了,所以坐进来的时候觉得温度正好。
但何安压根没管我说什么,他直接替我将衣服在肩膀后面掖好,然后道:“睡着的人产热不够很容易受凉,你就听话好好盖着吧,别在出门的时候感冒了。”
“哦……”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会虚弱到一冻就感冒,但何安说得还是有一定道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现在休息好,晚上就有精神干别的事了。”在我迷迷糊糊之际隐约听见何安又在我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这……个……人……心思不正!
我忽然就有一种今晚会睡不了觉了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