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柱贵瞅了瞅米甲米西,俩人羞愧得把头埋得不能再低了。
俩人心里都误觉到自己,被人当猴看,盼望脚下突然裂开一条地缝,会毫不犹豫地钻下去。
王柱贵心里想到的是米甲米西的贼子,手脚没被捆绑,一路上不敢逃跑,乖乖跟在小七身后。
从中,证明俩个米家村的贼子,在牛栏外被小七教训了。
王柱贵心里更加在乎的是自己独特的眼光,没有瞧错小七。
想不到的是小七无师自通,轻易降伏俩个牛高马大的贼子,若是得名师教导,非池中物也。
暗自下定决心,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阻拦不住吾的上门女婿是武小七,非他不可。
如果,明天王家人不阻拦,可以代替吾王柱贵一脉,去国都城王家拜师学神通。
王柱贵觉得时间很紧迫,明早便是去春望县见国都城王家人,若无意外,捐银21万两,是铁定的事。
回府又得去做通小宛去国都城王家的事,能不能让给武小七。
想到自己还没有跟武山说一声,到时恐怕武山一家人,突降泼天的福量,一时恐怕接受不了,必须提前跟武山说一下,让他们一家人有心理准备。
事不宜迟,传信号,唤来苍山村巡逻队的人,先把米甲米西押到被王家人处罚的地牢里。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小七,瞧到王家先生,忙不开交,又唤出夫人,跟陈徽莘说了些话,陈徽莘会意,点点头,有意无意地瞧了一眼小七后,急匆匆回府内。
“走。”
睡意来袭的王柱贵,红着眼丝,强打精神对小七道。
“先生,去哪里?”
小七一愣,在半夜里,还要带自己去王家家主那里去领奖吗?
“去牛栏棚。”
王柱贵斩钉截铁地告诉小七。
半夜三更放下主人的身份,亲自去找上武山,才能显得诚意十足,更加能让武山知道王家先生,从来没有把他们一家人,当下人看待。
自打小七懂事以来,很少见到过王家七虎,有人去过牛栏羊栏棚。
小七甚至误以为王家先生,今夜忙晕了头,已经分不清高大干净的府上与脏臭不堪的烂棚,有何区别。
心里那般吐槽,嘴上也不敢多说多问,手提松油灯笼,脚步飞快走在前。
小七,王柱贵赶到牛栏棚,已是寅时初,碰巧武山又从羊栏棚里走过来看看牛栏棚里的牛群。
见是王家先生,惊得武山一身疲倦被夜风带走,睡意全无。
猜测将有大事发生,不知吉凶,忙问:“先生,牛羊小道,坑坑洼洼,有事可吩咐小七传达,何故深夜来牛棚。”
王柱贵脸露微笑,平和地道:“吾有事找你武山,必须亲自对你说。”
受宠若惊的武山,会意王家先生找自己私聊,马上支开小七,小七也自觉去了羊栏棚。
……
寅时中,武山送王柱贵回先生府上后,回来的路上,喜不胜喜,没有回牛栏棚,先是去了浣衣院,叫醒了小七娘亲,把王家先生有心让小七做王家上门女婿的事告诉小七娘亲,女方乃小宛二小姐。
小七娘亲虽然思想固守武家的香火,并非根深蒂固,想到是王家先生的宝贝二小姐王小宛,心里也没有多少抵制,反而赞同,支持武山的决定。
其实武山,小七娘亲是开明的奴才婢女,心里都很明白,香火传承,不是世袭奴才随便做到的事,能不能活下去,就是奇迹。
做爹娘的,谁都不盼望自家儿女有一个好的生存空间,而王家,就能让小七有一个好的生存条件。
谁还能管得了自己百年之后,谁知武家香火鼎盛与衰落。
何况,世袭奴才的后辈,谁又知道先辈的坟头,葬在何方何地。
俩人对小七做上门女婿,已无它意,一致赞同,倒是对小七奶奶,有些棘手。
商量了一阵后,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对小七奶奶隐瞒,等小七与小宛明天签定契约后,再徐徐劝之。
武山瞅了眼黑黑的窗口,不能与小七娘亲温存,起身,便赶往牛栏棚。
武山披星戴月,举着火把,急匆匆走到距牛栏棚一千多米的转弯处,突然感到后背一股冰凉之气,带着寒光穿空而来。
微驼的武山,不假思索,甩出火把,人往路边一跳,迅快滚进了杂草丛生里。
斜视中见到一个灰衣黑蒙面巾人,一击偷袭不成功,并不再追杀,转身逃去。
武山从一米多高的杂草里爬起来,也没有去追捕,起身走到路上,捡起刚才被击掉的半截火把柄,还没熄火的火把,喃喃自语:“程统,事已至此,你若还不知悔改,还不心甘,它日别说武某心狠手辣。”
在羊栏棚里找到小七,见小七睡得很香,不忍心叫醒。
转身走出羊栏棚,抬头望了头上天,想起王家先生说,上山放牛羊的事,暂时缓到巳时,明天辰时,是十年内纳婿最好的黄道吉日,双方都不得延误。
武山长吐一口气,喃喃自语:“快到卯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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