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趟旅程能成行,马不停蹄的加快工作进度的隽颢,早就累的不成人形,这会儿,不睡则已,一睡惊人,一个倒头竟睡了将近十几个小时,小枫自是精神奕奕,乐地磨在隽颢身边服侍,一见他稍有转醒,忙不迭的递茶送饭,头等舱外的大队人马想登门踏户,全被小枫阻隔在外,隽颢就这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路。
飞机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小枫试着唤了隽颢几声,却不见他转醒,目光不由得被那张沉睡的俊颜给吸引了去,微弱的阳光从微掩的挡风玻璃射进来,晕黄的光束下,睡梦中的男人看来分外柔和俊朗,英挺的眉宇,深邃的眼窝,还有睡着时微张着的性感薄唇,纯然得近乎无害。
用手轻轻地梳开散落在额前的黑亮长髮,全神贯注的凝视着。
以前他总想着只要能每天看到布布,两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像一家人形影不离就能满足。但是,自从有了上次意外的经验过后,他不时地梦见布布拥抱他亲吻他,从前没有一点这方面经验的他,前几个月因为准备考试紧张的关係,还能将心思转移到本上,试着压抑生理正常的性意识和性行为。现下了无牵挂,几个月来,过份压抑的念头被释放开来,变得蠢蠢欲动。
虽然,每天睁开眼就能见着布布,却什么也做不了,觉得自己就像受着无期徒刑的刑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裡,呼吸着却永远没有见到光明的一天。
这是过去懵懂无知的他许下的小小愿望,现在,他却渐渐无法忍受了,常常在心裡期待着和布布能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近距离的细看他俊秀如锦的脸孔,目光往下挪动,胸襟大敞着坦露出宽阔性感的胸膛,莹莹的光晕下,那黝蜜色肌肤显得格外诱人,隽颢身材原就比一般中国人高大,拥有比小枫更健壮的肩膀和胸膛,这使得身形纤瘦的小枫看上去愈加的娇小。
忆及上回隽颢在他脖颈上留下的草莓印,害他足足被笑话了近一个星期,虽然后来隽颢扯开领带,随他爱种多少种多少,可当着他的面,那夜羞赧的情景瞬间在小枫脑海中闪过,尤其是曾经被隽颢触碰过的地方,被他嘴唇覆盖过的地方,似乎都烙上了他的印记,一股脑地翻涌上来,光是想就够他脸红耳热了,还怎么报復他呢!
这会儿总算有机会把这笔帐给讨回来了。
念头一起,小枫不禁倾下身去,伸手撩开垂落在颈间的长髮,忍着将要溢出的笑意,小心翼翼地贴上,轻轻吸允了隽颢的脖颈,深怕做坏事被逮个正着,小枫轻啄一下,就赶紧退开,抬眼一瞧,仅留下了些微的水渍。
小枫吐吐舌头,一颗心碰碰的都快跳出来了,抿一抿嘴,再次放胆向前,鼻息间充满着香水的味道,还有隽颢的味道,他忘情地闭上眼,吸吮囓咬,牙齿细细地磨搓那时不时滚动的喉结,那力道轻柔地像在搔痒似的,惹来隽颢舒服的溢出了声,猛地往后扬起了脖子,这才从睡梦中醒过来。
糟糕--!!
小枫立即放开抵靠在隽颢肩膀的双手,转过脸,转过身,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
「小枫?」
「布布,快到了,你赶紧起来梳洗一下吧。」隽颢突然间醒来,着实把小枫给吓了一大跳,好在,隽颢刚醒脑袋沉甸甸地还没清醒过来,不觉得有何异样。
小枫擒着笑,调皮地眨了眨眼,看着隽颢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当飞机从天空慢慢逼近土地,小枫兴奋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待飞机一触地面,舱门才刚一打开,人已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终于、终于到了!
穿过走道,踏进sne场。
华侨海关人员木然地检查小枫的证件,看了小枫几眼,有些疑惑,想用中问他,最后又改用英:「第一次到雪梨玩?」
「对!」小枫一见着黄皮肤黑头髮,就直接用中回答。
海关人员先生微笑地点点头,还给他证件,跟着后一个人递补上。
两人来到行李转盘旁,等着自己的行李,导游赶紧冲上前去帮忙。
抬头一瞧,这下可不得了了,导游像是发现命桉现场似的,粗胖的手指直指隽颢的颈脖处,扯开嗓门儿大叫道:「言先生,您…您这里怎么啦?红红的,是不是头等舱裡的枕头不够乾淨?我立刻帮您投诉去。」
就这么一句话,犹如平地一声雷,顿时整个七号转盘一片哗然。数十双眼睛齐齐往隽颢的脖子上看去,随团而来众美女们恨不得当场悬面条自尽,或者有块豆腐可撞。
她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才刚出舱门就已经被人给捷足先登?梦中情郎的那颗花心,竟然在他们的眼前被擒获,而她们却一无所知?
一个一个虎视眈眈的寻着隽颢的四周左右,想找出躲在隽颢头等舱裡的情敌,有种随时都要饿狼捕食的样子。今儿个,定要找出这贱人,在隽颢面前撕裂她伪善的假面,以泄心头之恨。
言氏别墅客厅
「老爷,已经过了一天了,您的礼物至今尚未被签收。」林管家接完製造商的电话,赶紧跟言老爷报告。
老爷子端起茶盏来,先闻其香,再品其味,轻轻呷了一口。对小枫的表现非常满意,在心里赞了一句“孺子可教”,给他打了满分,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一旁略知一二的江树仁也微微点头,脸庞上有着一抹讚许之色,心中却升起一股疑惑,便出口道:「老言,隽颢上哪找个这么好的孩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言正添满茶盏,将茶盏推到江树仁面前道:「想不到,最不懂茶的柏之,这次竟被他找到极品了。你再尝尝看。」
江树仁端起茶盏,将茶杯送到鼻前轻轻嗅了嗅,慢饮细酌起来,啜罢,就听到言正边挑开伸张的茶叶,边道:「虽是觉得奇怪,可难得有个人能让他上心,你看隽颢那般宝贝的样子,护他护的紧,这其中定有玄妙,若还强逼他,肯定藏的更深,倒不如静观其变的好,该让我知道的时候,隽颢会把他带到我面前的。」
江树仁这才了然地点头,旋即他又轻喫一口茶,脸上有着一抹笑容浮现出来,果然是知子莫若父呀!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插手他的婚姻大事,这不也一样会让隽颢反弹?」江树仁又问。
言正睿智的双眸裡,不由得兴起急切盼望的神色,「树仁哪!咱们到了这把年纪,盼的不就是含饴弄孙、共享天伦么。以前不怎么着急,那是觉得自个儿身体还硬朗,这几年真觉得老了呀!芸芸说的也对,我就这么个儿子了,要等那小子找到他看的上眼的女人,我都进棺材去了,这才出此下策呀。」
「可听小宝的人回报说隽颢看到那一大票美人时,脸色可是难看的紧,这岂不坏了事?」
「呵-呵呵-难看就对了,树仁!这你就不懂了吧。」平时严谨无比的言正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招就叫做引蛇入瓮呀!」
机场提领大厅
众美女们左顾右看,并没其它女人尾随在隽颢身后,等了好半天也没看到可疑对象出现。
这时,美女们把目光调往彼此,眼神在空中交会,摩擦着空气中的气流,一道道无形的眼刀徒然而出,相互猜疑起来,举凡随团可疑的女人都被列为对象,即便仅仅只是怀疑,都足以成为妒火的料,这场女人的战争,就在小枫无心的恶作剧下,进入白热化的境界。
当事人隽颢却一无所觉,抬手擦了擦脖子,狐疑地看向导游:「挺好的呀!没不乾淨啊!」
小枫躲在隽颢后头,只敢露出一双眼,可嘴角却因为恶作剧得逞,而不住地往上扬。
远远地,有一个女人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很是不屑的轻哼了声,不过,就是个吻,有什么了不起,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