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我回来，你这又要演哪一出？我说妈，你这一天天的，不折腾就不能安心睡觉吗？”
面对董芬，顾若寒满脸的不耐烦。
“我折腾什么了？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小俩口要是早点怀上，我至于这么折腾吗？你喝这么多酒，身体里的酒精都超标了……那个精血……都掺了酒精了，孩子生下来能健康吗……若寒，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让妈省点心？”董芬被儿子气得直哆嗦。
“生生生……生那么多……你想干嘛？妈，你又不是没有孙子，你能不能别整天像个催命鬼一样催催催的，你儿子早晚被你催死不可！”顾若寒大声吼起来。
“我催你，还不是为了咱们顾家？大师的话可灵了，多少人花重金都求不来大师开一次天眼，大师能为咱们家开天眼，那是前世修来的！大师说了，我们顾家必须多子多孙，才能保将来的平安……”
董芬对所谓的“大师”十分痴迷。
“我拜托你了妈，你有空多看看电视，尤其是法治栏目！如果，你实在愿意被骗子洗脑，也没关系，不是要多子多孙吗？反正你孙子已经有了，你儿子现在就这德性，你实在受不了就直接去给我找个后爸，要生你自己生去，想生几胎生几胎，养不起我来帮你养……”顾若寒被逼的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董芬差点没跳起来。
“你个混账东西！你个大逆不道的逆子！你跟谁说话呢？不孝子！不孝子！你个不孝子！我的命啊……怎么就这么苦……三十岁就守了寡，现在儿子又不听话……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以后还怎么活下去呀……”
董芬被儿子给怼了，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就鬼哭狼嚎了起来。
充满魔性的哭声，回荡在整个房子里。
“我求你了，妈，消停消停吧！我知道你三十岁就守了寡，一个人把我带大不容易！可是，你老公没了，又不是我造成的，我也没有父亲了，我也很可怜！你不能因为你的不幸，就像变态一样，把我当成折磨对象，以前，我小，你折磨我也不敢反抗，现在，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做主，你别再插手我的生活了……”
顾若寒对母亲的厌烦，已经到一定程度了。
“你……你怎么跟妈说话呢？妈什么时候折磨过你了？你这是对妈有多大的怨恨呀……妈不就是想让咱们顾家更好，多生几个孩子，咱们顾家的未来才有保障……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妈妈呢？”
董芬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一边哭诉，一边嘶喊。
“口口声声要我理解你……你什么时候理解过我？我是个大活人，我他妈不是一个被你遥控的机器人！”
顾若寒冰冷冷地破口大破，扭身，径直上了楼。
丢下一脸呆愣的母亲。
董芬盯着儿子的背影，连忙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看起来有些可怜。
可随即，董芬便一把揪住夏小婵的手，大声指挥她：“你还愣着做什么，快上去呀！好好和若寒说话，别再惹到他了……哎呀，算了，喝酒了也没事儿，反正今天晚上你们两个必须得给我同房……”
夏小婵刚刚看着这对母子吵架，就像在看电视剧，她实在理解不了婆婆的脑回路，大概迷信过头的老人，都是这样的无可救药吧。
无奈，可悲。
她回到楼上卧室的时候，顾若寒已经进了浴室。
她走过去，静静地站在浴室门前，听到里面传出哗哗的流水声……
顾若寒洗完澡，推门走出来，身上穿着浅蓝色的睡衣裤。
见到门外的夏小婵，他明显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