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时浅隐晦地看了一眼温逾白,他这样子也不可能对自己做什么,自己想多了。
温逾白看着时浅由刚开始的犹豫,到后面的坦然,心中莞尔,这么快接受了?
时浅将自己放在自行车上面的东西取下来,让卫程七将自行车送给李开钰他们,他们说不定能用得上。
卫程七去送自行车,一直没有回来,时浅走到泥土桌前,试了试热水壶的重量,有水。
给温逾白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温逾白坐在炕上,时浅靠在桌前。
“逾白,沈知意在这里援建呢。”
温逾白嘴角抽抽,浅浅还在记仇吗?
“我找一个时间让程七将她找过来,让她好好解释她写信的意图。”
“那倒不必。”
时浅觉得两人争吵撕扯一点意思都没有,只要找到中男主,剪断他们两人红线,就差不多折断了她的羽翼,她暂时也没法蹦跶。
“那你想做什么?”温逾白挺喜欢浅浅提沈知意,这表明她在意他。
“不做什么,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小心她来找你。”时浅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挺热闹,时浅连忙放下水杯出去。
越过宿舍的围墙,就可以看到农场偌大的前院里站满了很多人,李开钰和崔政涛两人站在面前在点名。
被点到名的人站到边上,崔政涛在边上做记录。
时浅觉得没意思,重回到宿舍,与温逾白大眼瞪小眼。
“今天累了一天,要不上来休息一会儿?”
他们今天一大早就出发到现在,几乎没有休息。
‘
被温逾白这么一提醒,时浅打了一个哈欠,确实有些累,坐在炕边上, “温逾白,你说,我爸他们有没有平反的可能?”
时浅不喜欢待在农场里,只要待在这里,就会想到时家人,他们不仅要被冠上不好的名声,还要做最劳苦的工作。
“有可能。”温逾白笃定道,“国家肯定会越来越好,很需要人才,他们一定会重新走上他们的岗位上。 ”
“这么肯定?”
温逾白的回答让时浅刮目相看,他把握国情很准确。
“肯定,他们回家是迟早的事情。”
时浅表示得很高兴, “等木头厂的事情忙完,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带他们,这样,他们也能有一个盼头 。”
虽然时浅知道温逾白有伤,根本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但当晚上睡觉时, 她还是犯了难。
看着已经躺下的温逾白,时浅站在炕边,迟迟不上去。
“不累?”温逾白侧过身,“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能做什么?”
“这只有一床被子。”
足可以睡三四个人的炕,却只有一床被子,时浅在想,如果这个时候去找李开钰要被子,会不会太麻烦。
温逾白将被子往外面扯了一大半,“先凑合一晚上,等明天我问问班长,能不能再找一床被子过来。”
时浅想起来,这个年代,想做一床被褥需要一家人几年的努力。
“睡吧,我不碰你。”
温逾白知道时浅想什么,身子往里面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