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蓝沧转过身,剑眉微挑,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会见一个人,他已经等了您许久了。”琳达语气平静,却暗藏深意。“什么人值得本少爷亲自……”蓝沧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个浑身上下珠光宝气,肥头大耳的胖子晃进炼器室。这胖子走起路来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随着他那张嘴一笑,露出那满嘴的镶金牙,晃得人眼睛疼。“蓝沧少主,我终于见到您了!总算是不枉我在海上漂了整整四个月。”金牙胖子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绣着金色海浪图案的丝帕,夸张地擦拭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四个月?这么看来你不是东海域的人?”蓝沧锐利的目光扫过金牙胖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审问。“蓝沧少主果然慧眼如炬!居然一眼就看出我不是东海的人。”金牙胖子拍着拙劣的马屁,脸上的肥肉挤成一团,让人担心下一秒就会滴出油来。“要做什么快点说吧,我没时间浪费。”蓝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炼器室内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其实我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完全是为了表示我们跟少主合作的诚意。”金牙胖子感受到蓝沧的威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笑容,试图用“合作”和“诚意”来打消蓝沧的疑虑。“合作什么?”蓝沧语气冰冷,直截了当,没有给金牙胖子任何周旋的余地。一听到蓝沧说这话,大金牙的嘴角咧着更大了,他那双绿豆般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关于你那些被囚禁的修士的合作!其实这种事情我也干过,只不过我们卖的只是一些散修奴隶,它们只能用来出力,无法跟您的那些修士一样,创造潜力众多的材料与法宝。”“他四个月前就知道那些修士的存在了?”蓝沧眉头微皱,心里马上对面前的金牙胖子警惕心拉到最高。似乎感觉到了蓝沧的敌意,金牙胖子面带笑容的再次说到:“少主,您放心,我是带着善意来的。”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您跟昆仑仙山的各位长老关系非同一般,以及您背后还有天道盟……” ;#3;
;#3;“在这片修真界还没有人敢逼迫您签署不平等的契约。” 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一个身穿锦袍,腰缠玉带,肥头大耳的胖子笑眯眯地站在蓝沧面前,脸上的横肉随着笑容微微颤抖,仿佛一尊弥勒佛,但眼中闪烁的精光却让人难以忽视。 蓝沧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胖子,“阁下说了半天,还没说自己是谁?”他负手而立,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在下聚宝阁副阁主戈登,见过蓝沧宗主。”金牙胖子摘下脑袋上的玉冠,对着蓝沧深深一揖。那玉冠由上好的暖玉雕琢而成,晶莹剔透,一看便知价值不菲。“聚宝阁?你们找我合作什么?” 蓝沧似乎听说过这个家族,据说在南域和西境之间名头很响,但他一直在北境修行,对他们并不了解。“宗主是想利用灵脉提升宗门实力吧?但在下看来,宗主还缺一样东西。” 戈登依旧保持着谦卑的姿态,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蓝沧没有接话,站在那里等他继续说下去。他深邃的双眸仿佛能洞察一切,平静的目光落在戈登身上,让他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见蓝沧没有接话,戈登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完善的修炼场所和管理方法,还有足够多的弟子。” “恕在下直言,您的宗门拥有这片修真界最好的灵脉,但规模太小,弟子也太少,就算倾全宗之力,也无法完全发挥灵脉的作用,而这些,恰恰是我们可以提供的。” 戈登说到这里,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诱惑,仿佛在描绘一幅美好的蓝图,试图让蓝沧沉迷其中。蓝沧这才明白过来,对方根本不是来谈合作的,而是觊觎他灵脉的家族势力。他们嗅到了灵脉的强大潜力,贪婪的家族势力跟过来了,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露出了锋利的獠牙。蓝沧摇了摇头,“修炼场所我可以慢慢建,弟子我可以慢慢招,我不急。”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坚定却不容置疑,如同磐石般不可动摇。“既然阁下已经来了,那我就明说,这条灵脉的潜力比你想象的还要大,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把属于我的东西拱手让人。” 蓝沧直视戈登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击在戈登的心头。他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不再是之前那般云淡风轻,而像是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令人不敢逼视。 ;#3;
;#3;“蓝沧盟主,请随我来。”戈登微微一笑,神态自若,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蓝沧随他前往洞府深处。蓝沧心中暗忖:这戈登散修出身,无门无派,却能拿出上古灵脉的消息,着实令人费解。他身为仙盟盟主,自然要为整个仙盟考虑,若是能将这灵脉收入仙盟麾下,便可大大提升仙盟实力。“也好,我倒要看看,戈登道友究竟是何用意。”蓝沧心中已有决断,若是这戈登真有诚意,他也不介意与之为伍,共享资源。他跟着戈登穿过曲折的洞穴通道,一股古老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地下洞窟。洞窟中央,一座由无数古铜色金属构成的复杂法阵,正静静地矗立着。法阵上铭刻着密密麻麻的复杂符,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数百颗上品灵石镶嵌在法阵的各个节点上,为其提供着源源不断的能量。“这是什么阵法?”蓝沧眉头微皱,他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阵法,心中不禁升起一丝警惕。“呵呵,蓝沧盟主稍安勿躁,此阵名为‘海豚一号’,待我开启阵法,您一看便知。”戈登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蓝沧的问题。蓝沧心中更加好奇,他倒要看看这戈登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见戈登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法诀打入法阵之中。“嗡……”法阵上的符顿时光芒大盛,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瞬间席卷整个洞窟。无数道肉眼可见的灵气,仿佛受到某种牵引,疯狂地涌入法阵之中。“嗡嗡嗡嗡嗡……”法阵高速运转起来,发出一阵阵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来自远古的巨兽在低声咆哮。“好精妙的阵法!”蓝沧不禁赞叹道,即使以他见多识广的阅历,也不禁为这座法阵的精妙构造而感到惊叹。“刷刷刷刷刷……”伴随着一阵阵清脆的声响,一枚枚玉简从法阵中央缓缓升起,上面似乎记录着什么信息。“海豚一号,启动完毕。”戈登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窟中回荡。“海豚一号?”蓝沧一脸疑惑,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错,这‘海豚一号’并非简单的聚灵阵,而是……”戈登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一座能够推演天机的分析阵法!”“什么?!”蓝沧闻言,顿时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法阵。推演天机?!这可是传说中才能做到的事情,难道这“海豚一号”真的拥有如此逆天的能力?!;#3;
;#3;刺耳的尖啸声划破天际,一只遮天蔽日的巨蝠猛然出现在云鲸舟上空,震耳欲聋的音波化作无形气浪,将周围的傀儡凶兽震飞出去。一直强撑着身体的蓝沧眼前一黑,终于体力不支,颓然倒地。“师父!”众弟子见状大惊失色,纷纷围上来,神色紧张。二弟子更是直接跪倒在蓝沧身边,焦急地问道:“师父,您怎么样了?”只见蓝沧胸口有一道狰狞的爪痕,深可见骨,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他目光迷茫地望着天空,断断续续地说道:“别管我……快去……解决那些畜生……”二弟子眼眶泛红,强忍着悲痛,站起身来,带领着师弟们,继续与傀儡凶兽厮杀。奥德里克化作的巨蝠在空中盘旋,音波功法不断轰击着敌人,为弟子们争取了宝贵的喘息之机。蓝沧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耳边的声音也渐渐远去,只有冰冷的海风吹拂着脸庞,带着一丝咸腥的味道。恍惚间,他看到腰间的灵符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那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如今却也无力催动。他缓缓闭上双眼,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心中一片平静。终于……要结束了吗?不知我能否进入轮回,再世为人……“师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蓝沧努力睁开双眼,却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光影。他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二弟子悲喜交加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还有救……小师弟和林柯……他们还有救……”蓝沧想要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仿佛一缕轻烟,即将消散在天地之间。迷蒙中,他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自己面前,搀扶着两名伤痕累累的弟子。那是新入门的弟子和林柯,两人都尚存一丝气息,但显然已经无力回天。被救下的弟子们面露悲戚,跪倒在蓝沧周围,低声啜泣着。蓝沧却什么也听不见了,他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周围一片黑暗,只有无尽的虚无和寂静。一个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的神秘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蓝沧身边,他缓缓蹲下身子,深深地看了蓝沧一眼,然后取走了他手中的黑色长刀,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3;
;#3;Charle 宗主的气息微弱如风中残烛,体内灵力紊乱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他身旁悬浮的护身法宝——乾坤镜,此时灵光闪烁不定,镜面上的古老符如同活物般游走涌动,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突然,大殿中央的一名弟子毫无预兆地被一股无形之力吸起,径直飞向乾坤镜,周围的弟子们见状惊呼连连,却无人敢上前阻拦。只见那弟子被牢牢吸附在 Charle 宗主胸口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之上,惊恐万状的眼神与 Charle 迷离的目光交汇,下一刻,便见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眨眼间化为一堆枯骨,散落一地。乾坤镜吸收了弟子的精元后,散发出淡淡的红光,原本凶戾的气息似乎也平复了几分。而那名弟子的死亡,仿佛只是开启了某种禁忌之术的钥匙,Charle 宗主伤口处,原本黯淡的古老符此刻却诡异地浮现出来,散发着幽幽的光芒。这些符如同活物般,迅速蔓延至 Charle 全身,如同一条条触手,深深地刺入他的血肉之中。Charle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但他紧咬牙关,不发出一丝一毫的痛呼。随着符不断地游走,Charle 宗主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几分血色。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力在体内涌动,但同时也伴随着阵阵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着自己的血肉。“仅仅恢复了小半……” Charle 心中暗道,然而话音未落,乾坤镜的光芒便迅速内敛,仿佛从未启动过一般。而 Charle 宗主,此刻却虚弱地瘫倒在地,他强撑着抬起头,望向那面古朴的镜子,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还需更多精元……” 一道古老而威严的声音在 Charle 脑海中响起,令他如坠冰窟。 ;#3;
;#3;陆离瘫坐在地,魔气如跗骨之蛆般缠绕着他的身躯,苍白的脸上汗水与泪痕交织,眼看就要被魔气吞噬殆尽。叶青云见状目眦欲裂,一声怒吼,手中法诀掐动,一道璀璨剑光冲天而起,直奔陆离而去,欲要将那魔气斩断。然而,那剑光在触碰到魔气的瞬间,竟如同泥牛入海,转瞬便被吞噬殆尽。叶青云心中一沉,知晓这魔修实力非同小可,当即不再犹豫,厉声喝道:“众弟子听令,结‘天罡北斗阵’,随我追!”话音未落,叶青云脚下的灵舟便如离弦之箭般冲破云霄,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魔气逃窜的方向疾驰而去。他身后的弟子们也纷纷祭出法宝,灵力涌动间,一座巨大的阵法在空中缓缓成型,七彩霞光照亮了半边天空。叶青云立于船首,双目赤红,周身杀气凛然,仿佛一尊来自九幽的杀神。他死死地盯着前方那团翻滚的黑雾,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那魔舟速度虽快,却始终无法摆脱灵舟的追击,双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一触即发。叶青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手中法诀不断变幻,一道道凌厉的攻击如同雨点般轰击在魔舟之上。“轰!轰!轰!”剧烈的爆炸声在空中回荡,魔舟的护罩剧烈颤抖,最终不堪重负,轰然破碎。失去了护罩的保护,魔舟的速度骤降,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摇摇欲坠。“就是现在!撞碎它!”叶青云抓住机会,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灵舟如同一头蛮荒巨兽,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狠狠地撞击在魔舟之上。“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魔舟被撞得粉碎,无数碎片四散飞溅,化作漫天火光,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赤红色。叶青云凌空而立,操控着灵力,对着魔舟残骸又是一阵狂轰滥炸,直到将其彻底摧毁,这才缓缓收手。“大师兄,那魔修……”一名弟子指着魔舟残骸中,唯一一处还算完整的舱室,欲言又止。“走!”叶青云大手一挥,带着几名弟子,御剑朝着那处舱室飞去。舱门轰然洞开,叶青云一步踏入其中,只见一名身着黑袍的男子盘膝而坐,嘴角还残留着一丝黑色的血液,气息微弱,显然是受了重伤。 叶青云目光冰冷,缓步走到黑袍男子面前,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舱室,他冷声道:“说,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师弟?” ;#3;
;#3;“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戳中了我的软肋。”蓝沧背负着双手,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操控阵法秘术,这等逆天之法,整个大陆恐怕也只有寥寥数人能够掌握。蓝沧修炼至今,一直受困于阵法一道,难以突破瓶颈,若是能得此秘术,他便可一窥天道奥妙,甚至将家族传承的阵法威力提升数倍!蓝沧这些年广纳贤才,搜罗天下奇珍异宝,为的不就是寻求突破之机吗?而戈登带来的操控阵法秘术,无疑就是他梦寐以求的机缘!戈登见蓝沧如此上道,嘴角微微上扬,他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枚古朴的玉简,上面刻画着繁复的符,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这是操控阵法秘术的一部分,足以证明我的诚意。”戈登将玉简递了过去,心中却有些诧异,他原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蓝沧答应得如此爽快。难道是自己过早亮出底牌了?戈登心中暗自思忖,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需要你的帮助,帮我找到一样东西。”戈登压低声音,目光灼灼地盯着蓝沧。“呵呵,合作嘛,自然是要互惠互利的。”蓝沧接过玉简,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符,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戈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蓝沧,等待着他的下。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烛火微微跳动,投射出忽明忽暗的光影。“走吧,我带你去藏阁看看。”蓝沧终于打破了沉默,率先迈步朝外走去。“莱奥纳多,你过来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你跟戈登先生详谈。”蓝沧突然停下脚步,对着门外喊道。一个身穿黑色长袍,面容俊秀的青年应声走了进来,恭敬地站在蓝沧身旁。“对了,戈登先生,我对你操控阵法的原理很感兴趣,不知能否为我解惑?”蓝沧一边走,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戈登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蓝沧的神情,心中暗自揣测着他的用意,嘴上却开始解释起操控阵法秘术的奥妙之处。蓝沧一边听着,一边时不时点头,仿佛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两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扇厚重的石门前。石门上雕刻着古老的符,散发着沧桑而神秘的气息。“这里就是我家族的藏阁了。”蓝沧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轻轻按在石门上。轰隆隆!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响声,石门缓缓打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戈登深吸一口气,跟在蓝沧身后,踏入了这座尘封已久的藏阁。阁内,一排排高大的架直插云霄,上面摆满了各种古籍和卷轴,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腐朽的味道,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蓝沧随手拿起一卷古老的卷轴,缓缓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一些古老的字和图案。“这些都是我家族传承下来的阵法典籍,有些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蓝沧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戈登的目光在架上扫过,心中暗暗惊讶,这里收藏的阵法典籍之多,简直超乎他的想象。“不知道戈登先生对哪种类型的阵法感兴趣?”蓝沧将卷轴放回原位,转头看向戈登。“我对符阵法比较感兴趣,尤其是那种可以储存和释放灵力的阵法。”戈登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蓝沧微微点头,带着戈登来到一排摆放着符典籍的架前。“符阵法博大精深,蕴藏着天地至理,想要掌握并非易事。”蓝沧说着,从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典籍,递给戈登。“这本记载了符阵法的基本原理和一些常见的阵法结构,你可以先看看。”戈登接过典籍,翻开一看,发现上面的字晦涩难懂,即使以他现在的阵法造诣,也感到有些吃力。“怎么,看不懂?”蓝沧似乎看穿了戈登的心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戈登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呵呵,符阵法博大精深,想要完全掌握,非一朝一夕之功。”蓝沧说着,伸手在架上轻轻一按,一个暗格缓缓打开。“这里面是我多年来对符阵法的一些心得体会,或许对你有所帮助。”蓝沧从暗格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戈登。戈登接过玉简,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蓝沧这是在真心实意地帮助他。“多谢蓝沧先生!”戈登真诚地说道。“呵呵,不必客气,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蓝沧微微一笑,伸出手掌。戈登也伸出手掌,与蓝沧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3;
;#3;叶玄是真的好奇,这“万象天机阵”究竟是如何推演天机,操控这炼狱运转的。“不过……”他身旁,一位身着青色长袍,仙风道骨的老者微微一笑,解释道:“少主有所不知,这天机阵的原理,就好比我等修士常用的八卦罗盘,以阵法为基,借天地灵气为引,模拟天星运转,从而窥探天机。”老者顿了顿,捋着花白的胡须,继续说道:“而这万象天机阵,较之寻常罗盘,更是多了几分玄妙,它能将推演结果,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力量,操控万物,甚至……”老者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向叶玄,“甚至操控人心,少主以为如何?”叶玄淡淡一笑,没有作答。众人在老者的带领下,继续深入,终于来到了这地底深处,一处名为“炼狱”的地方。说是炼狱,其实更像是一座巨大的炼器坊。无数身着囚服的修仙者,被玄铁锁链束缚着,在熊熊烧的炼器炉旁,日夜不停地劳作着,将一块块珍贵的灵材,炼制成一件件威力强大的法宝。四周,一道道闪烁着符的 rrier 宛如铜墙铁壁,将整个炼狱封锁得密不透风。身着银色铠甲的守卫弟子,手持各式法器,面色冷峻地巡视着,任何胆敢反抗或者偷懒的修仙者,都会遭到戒律堂的严酷刑罚。传送法阵的光芒此起彼伏,源源不断地将炼制好的法宝送往外界,同时,也将新的灵材和囚徒送入这不见天日的炼狱之中。叶玄虽然并非精通炼器之道,但也从这井然有序的景象中,隐约察觉到了一种独特的韵律。每一个囚徒的身上,都被烙印着特殊的灵纹,记录着他们的身份、修为、特长,以及炼制效率。赏罚分明,等级森严,将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修仙者,变成了一个个不知疲倦的炼器工具。“这……”赵云看着眼前这一幕,满脸惊愕,手中的留影石光芒闪烁,咔嚓作响,显然是被这震撼的景象所深深吸引。“叶兄,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万象天机阵的杰作吗?”赵云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呵呵,这可不是我的功劳,”叶玄摇了摇头,语气淡然,“我只是提供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想法,具体如何实施,都是由他们自行完善的。”就在这时,一位被锁链捆绑着的修仙者,突然抬起头,满是血污的脸上,一双眼睛却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他嘶声力竭地吼道:“叶玄!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3;
;#3;“放肆!”囚牢深处,一声怒吼如惊雷炸响,一名囚犯激动地对着查烈怒吼着。但是很快,他的举动为他招来了一道灵力鞭笞。赤红色的光芒如毒蛇般窜出,狠狠地抽打在他瘦骨嶙峋的背上,皮开肉绽,鲜血飞溅。“这厮犯了何事?”面无表情的查烈站定问道,语气冰冷,仿佛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启禀仙督大人,2号牢房的修士乃是一介散修,作恶多端,罪不容诛!”手持法器的狱卒瞬间挺直身躯,高声回报到,语气中充满了畏惧和恭敬。查烈微微颔首,深邃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斜睨了牢房一眼后,便带着葛先生继续向前走去。阴暗潮湿的牢房中,回荡着犯人痛苦的哀嚎,但这声音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查烈和葛先生的谈话。“你说你培养的那些人比我更强?那么你们商会现在掌控着几处洞天福地?”查烈漫不经心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和质疑,仿佛并不相信葛先生的说辞。“我们没有洞天福地,跟你们仙督府不同,我们的商会并没有固定的据点,可是我们拥有更多的东西。比如,这闪着绿光的灵石。”葛先生从袖中掏出一块散发着莹莹绿光的石头,语气自信而神秘。似乎聊到了最感兴趣的话题,葛先生的眼中仿佛闪耀着金光。“查烈仙督大人,灵石可是个好东西啊,它可以买通权贵,可以买到法宝,也可以买到人心,可以买到这世间的一切,更妙的是,灵石是可以生出更多的灵石的。”查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是吗?但是我倒是觉得那些东西,你似乎有些言过其实了吧?没有实力守护,这些东西迟早是别人的。”葛先生脸上讨好的笑容第一次消失不见,他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地看着查烈,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仙督大人,也许您觉得您的仙术可以扫除一切阻碍,但有些东西是您无法战胜的。”葛先生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仙术无法阻止越来越高的丹药价格,仙术也无法阻止因为贸易混乱而越来越多的散修堕落,仙术同样无法阻止灵石对于人心的腐蚀。”葛先生顿了顿,继续说道:“西荒的那些魔修,仙督大人知道吗?他们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可是他们的思想如同他们修炼的功法一样,偏执又顽固。可是,我敢打赌,只要有足够的灵石,我就能让他们乖乖听话!” ;#3;
;#3;“哼,与这些满身铜臭的凡夫俗子谈条件,真是污了我的眼!” 赤霄宗少主云飞一身玄色长袍,负手立于窗前,剑眉微蹙,语气中透着一丝厌恶。他身旁,大师兄凌霄一身白衣胜雪,面如冠玉,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师弟莫急,这等俗事,师兄代劳便是。” 云飞微微颔首,退至屏风之后,将谈判之事全权交给了凌霄。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只听得堂内言语交锋,如同金戈铁马,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气氛剑拔弩张。 然而,就在这唇枪舌剑之中,双方却又在某一瞬间达成了某种默契,前一秒还针锋相对,下一秒便已言笑晏晏,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般虚与委蛇。云飞在屏风后听得分明,心中不禁冷笑,这修仙界,说到底,也不过是凡尘俗世的一面镜子,人人追名逐利,又有何区别?“力量,唯有强大的力量,才能摆脱这些尔虞我诈!” 云飞眼中寒芒一闪,拳头紧紧握起,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不公都捏碎一般。最终,凌霄与那皇家商会会长金戈达成了初步的合作协议。赤霄宗将授权皇家商会代理宗门独门炼制的几种强身健体的丹药,以换取商会为宗门招收资质上佳的凡人弟子。“云少主放心,我金戈做生意一向童叟无欺,说一不二。这凡人弟子,我定当精选细选,资质之优,保证让贵宗满意。” 金戈一身锦衣,圆滚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活像一尊弥勒佛。“当然,这代理权嘛,还请贵宗看在金某一片诚意的份上,能够放宽一些,将那些美容养颜、延年益寿的丹药也一并交由金某代理,如何?” 金戈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这几乎是要将赤霄宗所有适合凡人使用的丹药都囊括其中!云飞心中冷笑,这金戈胃口倒是不小,还真是应了他的名字,处处都要“金戈铁马”一番才肯罢休。表面上看,这似乎是一桩双赢的合作,但云飞却清楚,这其中隐藏着巨大的利益失衡。只是如今赤霄宗式微,急需新鲜血液补充,也只能暂时与这金戈虚与委蛇。“此事我已全权交由大师兄处理,金会长若有其他事宜,可直接与我大师兄商议。” 云飞语气淡漠,显然对这合作的细节并不关心。金戈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自然听出了云飞话中的敷衍之意,也不以为意,哈哈一笑,拱手道:“好说好说,那金某就不打扰云少主清修了,告辞!”金戈走后,云飞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低声吩咐道:“墨玉,去跟着他,看看他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话音刚落,一只通体漆黑,唯独额头有一撮白毛的小兽从云飞袖中窜出,化作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跟上了金戈。这小兽名唤墨玉,乃是云飞的灵宠,天生拥有隐匿气息的本领,用来监视金戈,再合适不过。“哼,敢打我赤霄宗的主意,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斤两!” 云飞望着金戈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3;
;#3;戈登的身影消失在天际,蓝沧却仍旧伫立在原地,目光深邃。半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枚古朴的戒指,指尖轻抚过戒指上繁复的纹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炼器坊所有的产物,第一时间考虑用于优化这机关造物,它的潜力绝对不能只停留在简单的计算,以及储存信息!”蓝沧的声音清朗而坚定,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派我们岛上最优秀的匠师研究机关图纸,彻底掌握这份技艺!如果岛上没有,那就去修真界找,这东西我们蓬莱仙岛必须掌握!”一直侍奉在蓝沧身侧的莱奥纳多长老微微一愣,表情有些意外,“岛主,那巨大的机关造物真的那么重要?”蓝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关于那机关造物的神奇之处,迅速地跟莱奥纳多说了一遍。听完蓝沧的讲述,莱奥纳多的表情马上激动起来,如果真的如岛主所说的那样,这将极大地扩张蓬莱仙岛的整体实力。蓬莱仙岛称霸整个修真界,指日可待!很快,蓬莱仙岛的议事大厅内,长老、护法齐聚一堂,商议着关于戈登的交易,以及那件神秘的机关造物。各部门被告知了蓬莱仙岛未来的发展趋势,长老们各抒己见,热烈地讨论着。最终,所有人达成了一致,决定全力支持蓝沧发展机关术。蓝沧望着议事厅内群情激奋的众人,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他不知道未来自己的岛屿会发生什么变化,但是肯定是翻天覆地的。很快,蓬莱仙岛的后山上,一座座炼器坊的巨大熔炉开始日夜喷吐着火焰,将天空映照得一片通红。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云霄,仿佛在宣告着一个崭新时代的到来。蓬莱仙岛的训练有素的工匠确实不少,但是也不至于连开工都开不了。蓝沧看着热火朝天的炼器坊,心中充满了期待。“其他炼器坊可以暂时搁置,打造法宝的炼器坊永远是最主要的,并且里面的最新法宝,永远是最先服务于岛主的。”蓝沧对着莱奥纳多吩咐道。“是,岛主!”莱奥纳多恭敬地领命而去。数月之后,一座新落成的炼器坊内,蓝沧正仔细地端详着一件造型奇特的法宝。这件法宝通体漆黑,闪烁着金属的光泽,炮口处隐隐约约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你是说,这整座灵炮,都是天星陨铁做出来的?”蓝沧指着那巨大的灵炮,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是的,岛主。”莱奥纳多长老恭敬地回答道。 ;#3;
;#3;“这种甲板法阵绝不会再出现其他法阵那般灵力反噬的情况,只要真人需要,哪怕一息之间激发三十次,它也能撑得住。”那位老了几分的带着木簪的炼器师对着蓝沧真人汇报到,他现在已经不是炼器师了,而是这炼器堂的长老。英伦仙门的惨案似乎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一点痕迹,但是究竟有没有痕迹,只有他自己清楚。“装上去试试吧。”随着蓝沧真人一声令下,炼器堂上方的牵引法阵启动,半空中巨大的法阵核心,泛着幽幽蓝光,缓缓向着已经修复完毕的“独角鲸”上放去。法阵台上,穿着制式法袍的炼器师们,手持各种法器严阵以待着,他们神情专注,汗水浸透了衣衫,但没有人敢有丝毫懈怠。“现在三阶玄钢的产量有多少?能把“独角鲸”的外壳全部换掉吗?”蓝沧真人背负着双手,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独角鲸”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对着另外一旁的詹姆斯问道。身材魁梧的詹姆斯面露难色,沉吟了片刻,拱手答道:“禀告师尊,恐怕不够,这种新材料效果极佳,刚一炼制出来就被宗门调用,除非……”他顿了顿,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还是咬牙说道:“除非我们把之前炼制好的法阵核心重新熔炼。”看着“独角鲸”上坑坑洼洼的外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惨烈战况,蓝沧真人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斩钉截铁地说道:“那就全融了,给我们的老伙计换一身新甲胄。”他拍了拍“独角鲸”残破的船舷,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和决绝。希望峰的弟子们现在又没有试炼任务,与其留着这些材料给他们练手,倒不如强化“独角鲸”的防御能力。至少这样,自己下一次出发的时候还用得上。“是,弟子这就去办。”詹姆斯领命,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要离去执行命令。“尽量快些,时间紧迫,我不想在这件事上耽搁太久。”蓝沧真人目送着詹姆斯离去,目光再次落回“独角鲸”上,眼神深邃,仿佛穿透了空间,看到了什么不可知的未来。他伸手抚摸着船身上那些狰狞的伤痕,仿佛在抚摸着一位历经沧桑的老友,心中五味杂陈。“师尊,下一个试炼地点已经确定了吗?”詹姆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蓝沧真人收回思绪,缓缓转过身,深邃的目光落在詹姆斯身上,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那眼神中所蕴含的复杂情绪,却比千言万语更让人难以捉摸。;#3;
;#3;“何事?” 蓝沧看着面前这位所谓的江湖散修,诺登·莱特。面前这位修士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却已隐约显露出筑基后期的强大灵压。“在下已历练三年,斩妖除魔无数,愿为家主效力!” 诺登的声音清朗,却蕴含着灵力,传遍整个演武场,引得在场的家族弟子纷纷侧目。蓝沧家主端坐于太师椅上,浓密的眉毛微微皱起,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诺登。他身着玄色金丝长袍,腰间佩着一块温润的玉佩,更衬托出他家主的气度。“三年历练?” 蓝沧家主沉吟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你可知我蓝沧家族招募的是何等人才?区区三年历练,就想加入我蓝沧家族?” 诺登不卑不亢,上前一步,拱手道:“家主明鉴,在下虽历练时间尚短,但所遇机缘非凡,实力并非寻常修士可比。” 他说着,右手一翻,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出现在手中,剑身周围隐隐环绕着黑色的雾气,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哦?” 蓝沧家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股气息,绝非寻常法器所能拥有!他右手轻抬,一股无形的劲力将诺登手中的长剑托起,仔细端详起来。剑身之上,刻着古老的符,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剑身中流转,仿佛沉睡的巨龙,随时可能苏醒。“此剑名为‘夜陨’,乃是在下机缘巧合所得。” 诺登解释道,“它可吞噬天地灵气,增强剑招威力,并能破除一切幻术。”蓝沧家主点了点头,将“夜陨”剑缓缓放下,目光再次落在诺登身上,“此剑的确非凡品,但仅凭一把宝剑,还不足以证明你的实力。”诺登自然明白家主之意,他上前一步,来到演武场中央,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周身灵力涌动,形成一道巨大的青色光柱冲天而起,将整个演武场都笼罩其中。“青云决!” 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青云决,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一种强大功法,修炼至大成可掌控风云雷电,威力无穷。只是这门功法修炼难度极高,鲜少有人能够练成。蓝沧家主眼中精光一闪,这青云决,可是失传已久的顶级功法!这诺登,究竟师承何处?诺登双手舞动,青色光柱化作无数道风刃,呼啸着向演武场四周的石柱袭去。只听“砰砰砰”一阵巨响,那些坚硬无比的石柱竟被风刃尽数斩断,碎石飞溅。诺登收起功法,转身面向蓝沧家主,抱拳道:“家主,不知在下这番展示,可否入得了您的法眼?”蓝沧家主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量。这诺登年纪轻轻,却拥有如此实力,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他来历不明,不得不防。“你的实力,我已见识过。” 蓝沧家主缓缓说道,“只是,我蓝沧家族收人,不仅看重实力,更看重品行和忠诚。 你说你已历练三年,可有证明?”诺登早料到家主会如此询问,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玉佩,恭敬地递到家主面前,“此乃家师信物,家师隐居山林,不问世事。此次下山历练,家师曾嘱咐,若遇困难,可凭此物前往青云山庄寻求帮助。”蓝沧家主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起来。玉佩呈青绿色,上面雕刻着 intriate 的云纹,隐隐散发着一股清凉的气息,一看便知并非凡品。他心中一动,青云山庄?那可是传说中隐世不出的修仙门派,实力深不可测!难道这诺登,竟是青云山庄的弟子?蓝沧家主不动声色地将玉佩还给诺登,“你的情况,我已了解。这样吧,你先在我府上住下,待我派人查明你的身份来历,再做决定。”诺登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连忙躬身道:“多谢家主!” ;#3;
;#3;青云直上,白鹤绕梁。昔日被毁的琼华殿,如今只剩残垣断壁,一片狼藉。楚天行负手立于山巅,凝视着这片废墟,心中思绪万千。重建山门,刻不容缓,只是这时间、材料,都需要从长计议……“如今我已是一派之长,万不可再像从前那般任性而为了。”楚天行剑眉微蹙,沉吟道,“只是这重建之事千头万绪,而弟子们尚且年幼,经验不足,哎……”正自思忖间,一只雪白的灵狐忽然从殿外跃入,灵巧地落在楚天行脚边,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扫过他的衣摆,仿佛一抹柔顺的云。“小白,是你来了。”楚天行俯下身,轻轻抚摸着灵狐的脑袋,“自从灵溪……你便一直独自在后山修炼,今日怎么舍得来寻我了?”小白是灵溪飞升前留下的伴生灵兽,与她心意相通,形影不离。如今灵溪已逝,它却依旧活泼如初,只是那双灵动的眼中,偶尔也会闪过一丝落寞。楚天行轻轻叹了口气,将小白抱起,它温顺地依偎在他怀中,柔软的皮毛带来一丝温暖,却也让他更加思念起那个曾经与他一起修炼,一起嬉笑,一起度过无数个日夜的女子。“还记得那套‘双星合璧’的功法吗?你说要与我一同修炼至大成,如今……”楚天行声音低沉,语气中充满了怀念和落寞,那套功法,最终也只停留在残篇。他深吸一口气,将小白从怀中放下,转身向殿外走去。“走吧,随我去看看她。”祠堂位于后山深处,终年云雾缭绕,宛若仙境。楚天行推开朱红色的大门,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祠堂内供奉着历代掌门和长老的灵位,而最前方,便是灵溪的牌位。灵位前摆放着一束新鲜的白色山茶花,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显然是刚刚有人来过。“不是我放的……”楚天行微微一愣,他知道,除了自己,还有谁会来祭拜灵溪呢?他走上前,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然后跪在蒲团上,对着灵溪的牌位深深叩首。“灵溪,你还好吗?你在那边,是否已经找到了属于你的宁静?”话音刚落,小白突然从他怀中跳下,绕着灵溪的牌位来回踱步,口中发出一声声低低的呜咽,仿佛也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和哀伤…… ;#3;
;#3;一只通体漆黑的猫儿在月华的灵台前焦躁地刨着土,尖锐的爪子刨在松软的泥土上,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它碧绿的双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萧然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任由黑猫在他妻子坟前肆意妄为。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墓碑,仿佛在抚摸着爱妻的脸庞。冰凉的触感让他心中一阵刺痛,往昔与月华相处的甜蜜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更显此刻的孤寂和悲凉。“都说黑猫通灵,月华,你若有所感,便托梦于我吧……”萧然低声呢喃,语气中充满了悲伤和祈求。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夜风和黑猫刨土的声音。他闭上眼睛,期盼着在梦中与爱妻相见,然而,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空虚。远处,另一座更加恢弘的灵台在夜色中散发着幽幽的光芒,那是……萧然猛然睁开双眼,月华临终前那句没说完的话语再次在他耳边回响。他霍然起身,手中长剑出鞘,直指夜空,一道凌厉的剑气冲天而起,划破夜幕,直射天际。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照亮了月华的灵台,也照亮了萧然那张俊美却悲伤的脸庞。“月华,你可知,我的心比这月光更冷……”萧然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悲痛和绝望。“你走了,丢下我一个人,你可知我有多想你?你可知我每晚都梦见你,梦里你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萧然的声音哽咽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在落星崖底发现的那个秘境吗?你我联手破除禁制,本以为可以获得无上机缘,谁知却陷入了一场更大的阴谋……”萧然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月华,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答应她,不该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而……”萧然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握紧双拳,眼中的悲伤渐渐被坚定所取代。为了月华,他也要走下去,哪怕这条路充满荆棘,充满血腥,他也要走下去,直到找到真相,为月华报仇雪恨!;#3;
;#3;“我求的并非长生,月华。”江陵对着灵牌,语气低沉,仿佛在回应着什么。然而,修炼之路,漫漫求索,却让他收获了世间最珍贵的感情。他眼角泛起一丝温柔,凝视着灵牌旁女儿熟睡的侧脸,那是他和月华爱情的结晶。“曦儿也和你一样,喜欢在月光下舞剑,她说要像你一样,成为这世间最耀眼的剑仙。” 说罢,他感到体内灵力流转,仿佛月华就在身边,轻抚着他的脸颊,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江陵深吸一口气,将手中三炷清香点,插入香炉之中,任由青烟袅袅升起。“月华,我不会屈服于命运,我会找到重聚之法,哪怕逆天而行!”他语气坚定,仿佛在许下永不磨灭的誓言。他渴望飞升,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能够在浩瀚的仙界寻找到一丝让月华复生的希望。他向上天祈求,祈求能再见到月华的笑容,祈求能与她携手共度仙途,祈求能弥补那些年错过的时光。绝望和希冀在他心中交织,最终化为一声叹息。江陵闭上双眼,感受着香火的气息,仿佛月华就在身旁。“好好休息吧,月华。” 他低声呢喃,语气中充满了不舍和留恋。随后,他起身走到一旁,那里摆放着数十块灵牌,上面刻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那是与他并肩作战,最终却倒在飞升路上的道友们。江陵逐一上香,神色肃穆,香火缭绕,寄托着无尽的哀思。 ;#3;
;#3;“渊”字号驭灵船上,法阵嗡鸣,灵光流转。新人诺登,被一名身着玄色劲装的精瘦男子带到甲板上,这男子正是“渊”字号的妖修舵主,狄普。“小子,看好了。”狄普嘴角一勾,随手一挥,一道青光闪过,船舷边凭空出现一只半人高的青铜巨鼎,鼎身刻满神秘符,散发着古老沧桑的气息。可诺登只是呆愣愣地看着,毫无反应。狄普见状,挑眉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怎么,怕了?我可不是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修仙者,老子可是实打实的妖修,这口青铜鼎,可是我老人家的本命法器。”诺登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狄普那双闪烁着幽幽绿光的眼睛,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去,“舵主说笑了,小的只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妙的法器,一时看呆了。”“哼,算你小子识相。”狄普冷哼一声,将青铜鼎收回,“跟我来,我先带你去聚灵舱安顿下来,然后告诉你‘渊’字号的规矩。”诺登心中暗暗称奇,这聚灵舱,莫非是用来修炼的?这“渊”字号,果然非同凡响。他怀着忐忑和好奇的心情,跟着狄普走进了船舱。狄普带着诺登穿梭在错综复杂的船舱中,一路介绍着船上的各个区域,最后来到了一处灵气充裕的舱室,这里便是聚灵舱。安顿好诺登后,狄普便开始讲述“渊”字号的船规戒律。“小子,‘渊’字号可不是什么善地,在这里,只有实力才是硬道理。记住,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否则……”狄普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后果自负。” “小的明白。”诺登恭敬地回答,心中却更加好奇,“敢问舵主,小的初来乍到,不知这‘渊’字号是……”“你来自哪里?”狄普没有回答诺登的问题,反而反问道。“回舵主,小的来自镇灵司。”“镇灵司?”狄普眉头微皱,似乎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没听说过,算了,你小子只要记住‘渊’字号的规矩就行。” ;#3;
;#3;费尔巴哈和霍麟负责看守灵脉,今日却不见霍麟身影,只有费尔巴哈一人在此,莫非是罗师兄又… 费尔巴哈话未说完,便见罗云飞一身白衣飘然而至,正是霍麟口中的罗师兄。“哎呦,这位小祖宗可算出现了…”费尔巴哈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似乎对罗云飞的行为习以为常。林柯心中暗道:这位罗师兄天赋异禀,却行事乖张,当年与我一同拜入师尊门下,如今却已贵为真传弟子… 想来也是,整日与罗师兄这般性情古怪之人相处,霍麟师弟难免谨小慎微。霍麟本想将罗云飞的行踪禀报师尊,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了。“林柯师弟,你今日前来可是为了秘境试炼之事?” 霍麟问道。“秘境试炼?我此番前来只为追随蓝沧宗主,他老人家天纵奇才,定能解开上古秘境的秘密!” 诺登激动地说道。“什么狗屁理由?” 林柯心中暗想,这诺登莫不是被灌了迷魂汤?林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详细询问起诺登为何如此狂热。诺登听罢,深吸一口气,神情肃穆,仿佛在讲述一件神圣不可侵犯的传说。“林柯师弟有所不知啊!”他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敬畏,“蓝沧宗主并非池中之物!他老人家当年不过一介凡人,却在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上古秘宝,参悟无上仙法,一举突破先天桎梏,成就金丹大道!”诺登顿了顿,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想当年,我玄灵宗不过二流门派,门下弟子良莠不齐,更有强敌环伺,随时都有覆灭之危!可自从蓝沧宗主横空出世,力挽狂澜,以雷霆手段镇压宵小,带领我玄灵宗披荆斩棘,开疆拓土,短短数十年间便跻身一流门派之列!”“他老人家不仅修为通天,更是心怀天下,慈悲为怀,时常救济贫苦百姓,降妖除魔,维护一方太平!如此丰功伟绩,如此高风亮节,难道不值得我们敬仰吗?” 诺登说到此处,已是激动得满脸通红,双拳紧握,仿佛恨不得立刻飞到蓝沧宗主身边,为其效犬马之劳。“更重要的是…” 诺登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曾听闻,创派祖师当年留下预言,说我玄灵宗将会出现一位天命之子,带领宗门走向前所未有的辉煌,而这位天命之子…就是蓝沧宗主!”林柯听得目瞪口呆,他从未想过在诺登眼中,蓝沧宗主竟是如此伟岸的形象。他本以为蓝沧不过是凭借过人的天赋和努力才坐上宗主之位,却没想到在门派内竟然有如此多将他视为天神下凡的狂热信徒!“我定当刻苦修炼,争取早日成为宗主座下弟子,为宗门尽一份绵薄之力!” 诺登信誓旦旦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憧憬。 ;#3;
;#3;“我能保证每次都射中八环以上。”诺登的身体下意识地再次崩直,挺拔如山峰青松,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却掩盖不住语气中的期盼。“要不了这么多,你的职位只是外门弟子,”林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语气平淡如一潭死水,“你在门里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平时在山上干点杂活,然后下山的时候背点东西而已。”林柯说完,转身继续向下走去,只留给诺登一个毫不留恋的背影。“下午三点前来我住处报道,我们杂役房的要聚聚,相互认识一下。” “那能看到掌门吗?”诺登眼中顿时起两团炽热的火焰,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林柯猛然回头,眉头紧锁,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你耳朵聋了吗?都说了是杂役房,掌门是杂役房的人吗?”他粗声斥责道,语气中满是不屑和嘲讽。诺登眼中闪过一丝小小的失望,如同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情绪,脸上重新堆起谦卑的笑容,“林柯师兄,您跟掌门是怎么认识的?” “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林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莹润的玉简,刚要注入灵力,却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新放回了口袋里,留下满脸疑惑的诺登站在原地。两月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但是对于蓝沧来说,他已经等到有些不耐烦了。这段时间,他除了必要的修炼,将自身灵力一遍又一遍地打磨,就是时刻注意着关于圣光峰那边的战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正道彻底失败不太好,但是正道彻底胜利也不太好,最好是跟魔教僵持,这样才可以在他寻找到神器后有其他操作空间,蓝沧在心中反复思量着,目光深邃而锐利。每天的战况都通过传讯符送到蓝沧手中,符纸上的字仿佛带着战场上的肃杀之气。总得来说,双方都比他想象的要克制,他想象中那种一决生死、天崩地裂的大场面并没有出现。每天的战局的伤亡都控制在几名弟子之内,实力深不可测的正道魁首并没有出手,也不知道他在忌讳着什么。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战局如同陷入泥沼,双方都在等待着打破僵局的机会,一直等到御剑“独角鲸”彻底炼制好,圣光峰那边的战斗依然是这么不温不火地耗着。终于,这一天到来了。洞府的禁制缓缓打开,伴随着一阵清脆的机关转动声,清晨的阳光洒入洞府,驱散了长久以来的阴暗。希望岛的早上来临了,新的一天带来了新的希望。蓝沧从床上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起身走到旁边凳子前,穿起那件被侍女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云纹长袍,每一根丝线都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冒险。 ;#3;
;#3;## 第一章 启程“妙啊!妙啊!这机关手臂,当真是巧夺天工,精妙绝伦!” 厨子普朗克一边挥舞着崭新的机关手臂,一边啧啧称奇。这机关臂以精钢铸造,表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 蓝沧掌门望着普朗克,心中却不由得想起那位已经故去的炼器师。当年,他以一手出神入化的机关术名震天下,如今却只留下这些冰冷的机关造物,令人唏嘘不已。“普朗克,新手臂用着还顺手吗?” 蓝沧的声音打断了普朗克的思绪。“回禀掌门,这机关臂灵活自如,比我的肉掌还要好用几分!切菜、颠勺、炒菜,样样都行云流水,简直是厨房神器啊!” 普朗克兴奋地说着,眼中闪耀着希望的光芒。想当初,他初入师门时,因为天生体弱,连刀都拿不稳,如今却能凭借机关臂一展厨艺,这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那就好,那就好。” 蓝沧欣慰地点了点头,普朗克的转变,他都看在眼里。经历了那场变故后,这孩子终于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也多了几分自信。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去通知其他弟子,准备出发吧。” 蓝沧吩咐道。 “是!” 普朗克领命而去。日上三竿,飞云舟即将启程,弟子们各司其职,紧张有序地准备着。然而,就在此时,却独独不见大师兄霍麟的身影。“大师兄怎么还没到?” 蓝沧眉头微皱,问道。霍麟沉默不语,只是缓缓走上前,将一封信笺递给了蓝沧。他脸色苍白,双目通红,显然一夜未眠,身上的霍麟也显得有些凌乱,似乎在掩盖着什么。蓝沧接过信笺,仔细阅读起来。信笺上的字迹娟秀,显然出自女子之手,内容却是家族的召唤,希望霍麟能够回去继承家业。蓝沧将信笺递还给霍麟,轻叹一声,道:“你心中可有决断?”霍麟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将信笺紧紧攥在手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蓝沧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是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眼中满是无奈和担忧。“启程!” 蓝沧朗声下令。话音刚落,弟子们便纷纷御剑而起,化作道道流光,飞向天空。巨大的飞云舟缓缓升空,朝着远方驶去。“等等我!等等我啊!” 就在这时,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只见费尔巴哈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还沾着几片树叶,显然是从什么地方摔下来的。他一边跑,一边还不忘整理自己的仪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掌门师兄,等等我!我也要上船!” 费尔巴哈一边喊,一边奋力地朝着飞云舟追赶,然而飞云舟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越飞越高。蓝沧看着费尔巴哈狼狈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这小子,下次再这般毛毛躁躁,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掌门师兄,我知道错了,你就让我上去吧,我保证下次不敢了!” 费尔巴哈苦苦哀求道。蓝沧看着费尔巴哈焦急的神情,心中不忍,但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道:“此次前路凶险,你安心留守山门,待我等回来。” ;#3;
;#3;费尔巴哈深吸一口气,只觉丹田内灵气充盈,较之以往更为精纯。他按捺住心中激动,朗声道:“师尊,弟子经脉已通,可否回归仙门?”说罢,他便要踏上那流光溢彩的御灵舟。“且慢。” 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费尔巴哈抬头望去,只见掌门蓝沧负手而立,神色莫测。“你那灵兽幼崽尚需照料,待其成年,你再回来也不迟。”“师尊,这……” 费尔巴哈面色一僵,随即笑道,“不过一只幼崽,交给其他弟子便是,何须弟子亲自……”“不可。” 蓝沧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事我已决定,你无需多言。” 他深邃的双眸仿佛能洞悉一切,直看得费尔巴哈心中发毛。费尔巴哈愣在原地,目光游移不定,最终还是低下头,低声应道:“是……” 他缓缓转身,脚步沉重地走下御灵舟。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破空声,御灵舟缓缓升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费尔巴哈久久地凝望着那片空荡荡的天空,眼中满是失落和茫然。他没有回自己的洞府,而是失魂落魄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背影萧索,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他一路沉默地穿过青石板铺就的长廊,仙门弟子纷纷向他行礼,他却恍若未闻。费尔巴哈的目的地是宗门议事堂,平时只有长老以上级别的人才能进入,此刻他却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心脏跳动得厉害。议事堂大门紧闭,一股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门缝中隐隐透出,显然里面正在进行着一场重要的会议。费尔巴哈心中疑惑更甚,为何如此重要的会议,自己却从未收到任何通知? ;#3;
;#3;罗刹峰主端坐于末席,身形笔直如松。“奉掌门法旨,飞云真君即日起于思过崖闭门思过,任何人不得探视。”罗刹峰主语气淡漠,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什么?!”飞云真君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望着罗刹峰主,“我们是师兄弟,你也要如此待我?!”他双目赤红,周身灵力涌动,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掌门法旨,不可违抗。”罗刹峰主眼帘低垂,语气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好一个掌门法旨!难道你们就甘心被他如此摆布?!他日我飞云若遭此劫,你们也难逃干系!”飞云真君怒目圆睁,环视四周,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大殿之上,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各峰峰主或低头沉思,或面露难色,却无一人敢开口说话。“飞云师弟,你本是天外来客,如今却身居要职,我等心中早有疑虑。”罗刹峰主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 “如今你又卷入这等是非之中,掌门此举,也是为了你好。”飞云真君闻言,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没有说话。他心中明白,这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魁梧的身影,正是金刚力士。他走到飞云真君身边,沉声道:“真君莫急,掌门只是想让你暂避锋芒,待此事过后,自会还你清白。”“清白?哼,我飞云行事光明磊落,何须他人来还我清白!”飞云真君拂袖而去,语气中满是不甘。他一路疾驰,脚踏流云,身影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天际。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吹动着飞云真君的衣衫猎猎作响。他心中愤懑难平,掌门玄机子,你我师兄弟一场,你竟如此待我!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来到了一片荒芜之地。这片土地寸草不生,天空灰蒙蒙一片,压抑得令人窒息。不远处,一座巍峨的巨塔耸立云端,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巨塔通体由白玉砌成,塔身雕刻着无数 intriate 的符,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那是光明教曾经的圣地——光明圣塔。飞云真君望着那座巨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曾听闻,光明圣塔内封印着上古时期一位大能的传承,而他,正是为了这传承而来。;#3;
;#3;九天玄宗,巍峨雄伟,曾几何时,这里云雾缭绕,仙鹤齐鸣,一座座亭台楼阁掩映其中,宛若仙家福地。然而,如今的九天玄宗,却是乱石崩云,一片狼藉,昔日的仙家气派荡然无存,只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断壁残垣。残破的阵旗如风中残烛般无力地摇曳,上面曾经闪耀的符光芒也已黯淡无光;刻满古老符的巨石碎裂成块,曾经流光溢彩的灵脉也变得暗淡无光,死气沉沉。身穿素衣的九天玄宗掌门,负手站在这片废墟之中,目光深邃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仿佛一尊历经沧桑的雕塑。他从地上捡起一块沾满泥土的灵果,这灵果原本晶莹剔透,灵气逼人,如今却蒙上了厚厚的尘埃,灵气尽失。掌门轻轻拭去尘土,将灵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神色不变,仿佛在品尝珍馐美味。“可惜了这千年灵果树,也罢,待我等重整旗鼓,再行栽种便是。” 掌门低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悲痛和绝望,有的只是对未来的坚定信念。身旁的大长老见状,面露不忍,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将心中的悲愤压抑下去,默默地将手中的灵茶奉上。掌门接过茶杯,轻抿一口,便将茶杯递还给大长老。两人穿过断壁残垣,来到曾经的议事大殿,如今这里只剩下几根残破的立柱,在风雨中摇摇欲坠,昔日的庄严肃穆已不复存在。大殿中央,那口象征着九天玄宗气运的九龙青铜鼎,也已被人击碎,鼎身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裂纹,碎片散落一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敌人暴行的残忍。放眼望去,整个九天玄宗,已是一片死寂,昔日的辉煌与荣耀,仿佛都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无尽的悲凉和死寂。“魔道猖狂!此仇不报,我九天玄宗誓不为人!” 大长老终于忍耐不住,咬牙切齿,双目赤红,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掌门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传令下去,召集所有弟子,全力修复护山大阵。”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充满了力量,仿佛能够穿透云霄,直达天际。“待大阵修复之日,便是我们反攻之时,北方战场还需要我等支援!” 掌门的目光投向北方,那里魔气滔天,杀声震天,正进行着一场关乎天下苍生的大战。“谨遵掌门法旨!” 大长老躬身领命,眼中起熊熊烈火,那是复仇的火焰,也是希望的火焰。九天玄宗,必将浴火重生! ;#3;
;#3;天衍宗和幽冥教终于要决一死战了。洛云面无表情,手中握着一枚传音符,从血雾弥漫的密室中走了出来。她目光如炬,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忽然她拍了拍手,“魅儿,随我去迎敌。” 过了片刻,却不见女儿的身影,洛云微微皱眉。她转身穿过雕梁画栋的长廊,很快便来到了女儿的房间。房间内,魅儿巨大的妖身悬浮在半空中,碧绿色的竖瞳冷冷地注视着下方的木偶。两个通体赤红的木偶人套着戏服,按照剧本演绎着。他们浑身颤抖,连台词都说不清楚,却不敢有丝毫停歇,生怕被空中那尊庞然大物一口吞下。 “啪啪啪”洛云的拍手声将魅儿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别玩了,随我去天断峰迎战强敌。” 魅儿的巨大妖身迅速缩小,重新变回了小女孩的模样。“娘亲,我们去哪里?”“去天断峰,一群难缠的家伙在那里等着我们。” “唰~!”一道白光闪过,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桌子上的木偶人顿时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喂~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她…她究竟是什么怪物?”,海盗木偶人摘下头上木制头盔,惊魂未定。“哎~活一天……算一天吧……”另外一个木偶人眼中充满了绝望。天断峰上,原本人来人往的山峰此刻却空无一人,往日里喧闹的弟子和商贩都被执法长老遣散了。山峰之巅,只有一座孤零零的祭坛,在凛冽的寒风中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3;
;#3;夜幕低垂,云梦泽上空飘荡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如梦似幻。方思缘一袭白衣胜雪,身姿绰约地站在湖畔,怀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那女孩约莫五六岁年纪,一双灵动的眸子好奇地望着烟波浩渺的湖面,奶声奶气地问道:“娘亲,贵客什么时候才到呀?”方思缘低头,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柔声道:“快了。山珊,你要记住,修行之人,最忌讳的就是不守时辰。今日来的贵客身份尊贵,我们需得提前到此等候,以示尊重。”山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夜色渐深,湖面上的雾气也越发浓重,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云梦泽都笼罩其中。忽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如同来自远古的巨兽在沉睡中苏醒。只见一艘巨大的灵舟,破开浓雾,缓缓驶来。那灵舟通体漆黑,船身雕刻着无数玄奥的符,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灵舟的船头,赫然雕刻着一只巨大的黑色野猪,獠牙毕露,栩栩如生,正是驭兽一脉,亥族独有的标志。灵舟缓缓靠岸,一群身穿黑色劲装的亥族人鱼贯而出,一个个面容冷峻,目光如电,周身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为首之人,身材高大,满脸横肉,一双虎目精光闪烁,身后还跟着一只形似猿猴的异兽,浑身长满了倒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凶光毕露,令人不寒而慄。方思缘将山珊轻轻放下,在她耳边低语道:“山珊,记住娘亲的话,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说话,也不要乱跑。”山珊乖巧地点了点头,一双大眼睛却好奇地盯着那只形似猿猴的异兽,眼中满是惊奇。方思缘没有理会女儿的目光,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群亥族人,目光深邃而平静,仿佛古井无波。“方思缘,你竟敢私自带走圣女,可知罪责?!”那为首的亥族壮汉上前一步,声如洪钟,震得湖面上的雾气都翻滚起来。方思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冷道:“就凭你,也配与我说话?让你们亥族能主事的人出来见我!”那亥族壮汉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但终究还是强忍着怒火,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退到了一旁。他知道,眼前这女人的身份地位,远在自己之上,自己还没有资格与她平起平坐。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真正主事者的出现。 ;#3;
;#3;阴冷的月光透过破败的庙宇屋顶,零星地洒落在方思缘和她面前几个身着黑袍的神秘人身上。每个人都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下,看不清面容,只有令人心悸的诡异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诸位,如今正道势大,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方思缘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桀桀……”一个神秘人发出一阵阴森的低笑,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让人毛骨悚然。他周身的黑气翻涌得更加剧烈,仿佛一头伺机而动的猛兽。“谨慎?与虎谋皮,本就凶险万分。”“娘亲,你在和谁说话?”躲在暗处的山珊探出小脑袋,好奇地问道。“山珊!别过来!”方思缘厉声喝止,语气中透着一丝慌乱和不耐烦。“娘亲在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你乖乖待着,不许乱跑!”话音未落,一个神秘人便无声无息地飘到方思缘面前,周身翻滚的黑气几乎将她完全吞噬。“桀桀……看来,我们的方思缘夫人也有软肋啊。”方思缘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嘴角甚至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她要力量,强大的力量,足以让她掌控一切的力量!“说吧,你们的条件是什么?”神秘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转向身后,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把东西呈上来。”两个身穿黑袍,胸口绣着狰狞鬼头的修士抬着一个沉重的木箱走了过来。木箱上贴满了符咒,却依然无法完全压制住从缝隙中渗透出来的邪恶气息,仿佛里面封印着什么洪水猛兽,令人心悸。“砰”的一声,木箱重重地落在地上,邪恶的气息瞬间被隔绝。方思缘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木箱,仿佛一头饥饿的野兽盯上了自己的猎物。“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灵器?”“不错,”鬼哭谷弟子阴恻恻地说道,“这件灵器蕴含着我们鬼哭谷数百年的修为,足以让你拥有与正道魁首抗衡的力量。”方思缘没有理会鬼哭谷弟子,而是直视着之前说话的神秘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的东西,你能给我吗?”神秘人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黑气翻滚间,仿佛在点头。“只要你完成我们交代的任务,这件灵器,便是你的了。”“好!”方思缘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说吧,要我做什么?”“娘亲,”一直躲在暗处的山珊突然开口问道,声音天真无邪,“你要杀了我爹爹吗?”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山珊身上。方思缘脸色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3;
;#3;“灵儿,你更喜欢娘亲还是更喜欢爹爹?”Anna 对着自己的女儿问道,语调轻柔,仿佛只是在问今天想吃什么糕点一般。灵儿的小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她想了好一会后再次看着 Anna,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纯真无邪:“我们能别杀爹爹吗?要是杀了他我们就再也看不到他了。”Anna 温柔的看着她,用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乌黑的长发,如同轻抚珍贵的丝绸。“灵儿,娘亲是不是比爹爹对你更好一点?”灵儿歪着头,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片刻后,她似懂非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Anna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语,声音甜腻却透着一股寒意:“那就对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娘亲这边的,永远要信任娘亲,娘亲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Anna 说完这话后,站起身,不再看灵儿一眼,而是仰头抬了起来,目光仿佛穿透了金碧辉煌的大殿穹顶,直达九霄云外。“您都听到了?”“轰!”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道耀眼的金光从天而降,如同一柄开天巨剑,瞬间劈开厚重的云层,在大殿中央凝聚成一个仙风道骨的虚影。仙尊身着金色长袍,长须飘飘,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金色光晕,脸上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对着 Anna 微微点着头,仿佛对眼前的一切尽在掌握。“你放心,那艘灵舟,永远回不了云梦泽了。”仙尊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滚滚天雷,在大殿内回荡,却又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如蝼蚁一般。灵儿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东西,她有些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对于只有一岁的年龄来说有点太超纲了。她本能地想要躲到 Anna 身后,却被 Anna 用眼神制止了。“很好,Anna,你对仙门的帮助,本尊会铭记在心的,真没想到这些混血魔族,居然会想到利用你对付我们,他们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仙尊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却也掩盖不住他对混血魔族的深深忌惮。Anna 从柔软的蒲团上站了起来,仰头平静看着那苍老的仙尊虚影,眼神中没有一丝面对强者的畏惧,反而透着一股与她柔弱外表不符的凌厉。“您该付报酬了,我的消息可不是没有代价的。”仙尊对于这一情况并没有表现的非常意外,只是微微颔首。“说吧,想要什么,只要本尊能做到的,都可以满足你。不过,本尊暂时腾不出手来,你也知道我这边局势非常的紧张,那群魔族蠢蠢欲动,本尊需要坐镇仙门,以防万一。”Anna 听到仙尊的话后,嘴角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冷笑,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不要您的什么东西,我也不要您协助我什么,我只需要您给我一个承诺。”“哦?承诺?什么承诺?”仙尊来了兴致,语气中多了几分好奇,显然,他对 Anna 的要求感到有些意外。Anna 并没有马上回答,反而看着对方,红唇轻启,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中,似有嘲讽,似有决绝,更有一股常人难以理解的悲凉…… ;#3;
;#3;“你既已决心利用蓝沧修行,为何不索性告知于我?” 方思缘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一丝质问,一丝愠怒。“此事何须多言?寻觅上古灵脉,本座另有安排,你二人情深义重,他自会告知于你。” 教皇亚历山大身着金色法袍,语带轻蔑,负手而立,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掌控之中。“你不过是想利用他罢了。” 方思缘语气平静,清澈的双眸却如同两柄利刃,直视教皇,毫不掩饰心中怒火。她对教皇的为人心知肚明,深知此人城府极深,绝不会做无利可图之事。教皇闻言一顿,缓缓说道:“既如此……你是想让本座立誓,不再借助他的天赋神通?此事怕是难以如你所愿,即便本座应允,你那师尊未必肯依。” 他故意曲解方思缘的意思,试图挑拨师徒二人的关系。“我要你立下天道誓言,无论发生何事,绝不可伤他性命,绝不可让他因你而陨落!” 方思缘不为所动,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她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护师尊周全。“嗯……” 教皇眉头微皱,沉吟片刻,似在权衡利弊,“也罢,本座答应你便是。” 他表面答应,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不情愿。“空口无凭,你光明神教最擅言而无信,如何取信于我?” 方思缘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她对教皇的承诺充满了怀疑。光明神教的虚伪,她早已见识过太多。“那你待如何?” 教皇语气不悦,将问题抛回给方思缘。“你我二人,当以精血为引,缔结血契,以天道为证!” 方思缘语气森然,带着一丝警告,“天道誓言,不可轻违,否则便是你光明神亲至,也难救你于万劫不复之地!”教皇面不改色,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思缘,“你当真要如此?上一个与本座立下血契之人,最终却是自食恶果。”“你若不愿,我亥克族秘术,亦非儿戏,大可鱼死网破!” 方思缘丝毫不惧,她纤细的手指微微一动,一抹幽蓝色的光芒在她指尖跳跃,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教皇轻抚长须,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也罢,本座应允便是,速速施法,本座尚有要事处理,弗坦教之事尚未解决。”方思缘不再多言,转身向殿外走去。教皇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圣彼得大教堂外的码头。在方思缘的带领下,二人来到码头东侧的一处深谷。这深谷平日里人迹罕至,谷内灵气紊乱,寸草不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宛若鬼蜮。只见深谷之中,怪石嶙峋,阴风阵阵,一座座石柱拔地而起,直插云霄。石柱上布满了斑驳的痕迹,也不知存在了多少岁月。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根石柱上都捆绑着数道人影,这些人影衣衫褴褛,气息微弱,也不知是死是活。“就在此处吧。” 方思缘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教皇。教皇环顾四周,眉头微微皱起,这阴森恐怖的景象,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禁感到一丝不安。;#3;
;#3;他们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七窍之中竟长出诡异的黑色藤蔓,触目惊心。这些都是柳青青用灵石买来的身患绝症之人,将死之人还能换取几块灵石,对那些凡人而言,也算是一桩划算的买卖。深坑中,一根根黑色巨木并非随意摆放,而是按照某种玄妙的阵势排列,暗藏玄机。“此等禁术,你是从何处习得?此阵需以活人精魂为引,牵扯在场所有人的神魂碎片,你究竟意欲何为?”掌教真人眉头紧锁,沉声问道。柳青青嫣红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舌尖却诡异地泛起一抹幽蓝色。“掌教真人莫急,待我开启幽冥之门,一切自然知晓。”掌教真人面色凝重,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飘身落入阵中。刹那间,柳青青原本婀娜的身姿骤然暴涨,化作一团扭曲的黑影,口中发出尖锐刺耳的嘶吼,令人毛骨悚然。随着柳青青双手结印,被捆缚在黑色巨木上的众人齐齐发出凄厉的哀嚎,声音汇聚成一股诡异的音波,响彻天地。 掌教真人抬头望去,只见原本漆黑一片的苍穹竟出现一道道裂缝,点点幽绿色的光芒从中渗透出来,诡异无比。那光芒冰冷刺骨,带着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令人不寒而栗。掌教真人感到一股强大的神识锁定了他,那是一种与仙界截然不同的气息,充满了黑暗和毁灭的意味。他被迫开口,发出阵阵晦涩难懂的咒语,那声音仿佛来自远古,充满了沧桑和绝望。如果仔细分辨,那咒语似乎是在反复吟诵着一个名字——“幽冥之主,玄冥”。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