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我不是掉下铁索桥死了吗?记得当时在空中急速坠落。在那一刻,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张九坐在床上,眉头紧皱着,努力地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突然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
“老杨!对了,老杨呢?我们一起掉下了铁索桥,他现在怎么样了?”一想到老杨可能遭遇不测,张九心中一阵慌乱。
张九心急如焚地大喊着老杨的名字,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然而,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试图坐起身来,但刚一动弹,就感觉到全身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每一块骨头都被打碎了一样。
“嘶!”张九倒抽一口冷气,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小心翼翼地检查着自己的身体。
入眼身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痕,被泛黄的布条包裹着,因刚刚的剧烈又隐隐渗了些血渍,张九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这些伤口仿佛在嘲笑他的脆弱和无能。
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必须尽快找到老杨,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九咬咬牙,喃喃自语道。
大长老要杀他倒是说得过去,毕竟自己昏迷时身体被神秘人控制,下手废了他儿子,此乃不共戴天!
张九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个房间看起来十分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和一些简单的家具。
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着,透不进一丝光亮。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药味,让人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张九尝试着站起来,双手撑着床沿,缓缓地将身子往上抬。每一个动作都让他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成功地站了起来。
尽管脚步还显得有些蹒跚不稳,但还是艰难地走到了门口。他伸手握住门把,轻轻转动,门开了外面是一个几方大的客厅还欲细看
开门声响起,一个约莫60岁的老汉走了进来。操着一口浓厚云滇口语的普通话,声音犹如洪钟:“召冒,你怎么自己起来了,你伤口还没有好利索咧!”
“大爷,我这是在哪里?”
“这里是塔塔娜村,我前三天打鱼时在河边看见了你们,就把你们给带回来了。”
“您说,你们?”张九激动追问。
“大爷,您的意思是还看见了另外一起跟我落水的人?”
“是啊,那位就惨些,身上已经被扎烂了,发现时已经没有气了。我直接给他埋在河边。”大叔惋惜说道。
“什么?”虽有所准备,但听到此消息,张九还是如五雷轰顶,这个一直默默付出养大他的父亲就这样走了。
拖着疼痛的躯体,行尸走肉般来到了河岸边,看着眼前孤零零的土堆,张九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那一刻,仿佛失去了一切。他的心如刀绞,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不停地滑落。
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咬破手指,木牌上写下,张九之父之墓。
指甲嵌入肉中的疼痛也毫无感觉。心中暗道:“不关何原因,宗主和大长老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张九”终有一天会回去找你们的!”
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咬破手指,写下,张九之父之墓......
当晚,两人坐在火灶旁,上面挂着一口悬空的铁锅,锅内咕咕冒着泡泡,几朵蘑菇在沸水中翻滚着,野蘑菇炖鱼的浓郁香味,洒满了整个房间。
刘大福,拿起碗,装了满满一碗递给张九,脸上满脸笑容道:“召冒,汤好了,你多喝些,昏迷了三天,不吃不喝。先补补身子。”
“召冒,”也就是小伙子的意思,在他们这里是比较亲切的称呼方式。
喝着香甜的鱼汤,张九回想着刚刚一番交谈:“老汉,名字叫刘大福,名字虽朴素且对幸福生活充满了希望,但他生活是充满了坎坷,家里的亲人不是死了,就是不见了,就剩下他孤零零一人。”
老婆是一起出船打鱼拖鱼网,被拉下水遇到暗流被吸走,至今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儿子上山采药时,欲要去采摘那珍贵的野人参,脚滑从悬崖边跌落,当场尸首分离;
儿媳妇因受不了打击,整日精神恍恍惚惚,心不在焉,去河边洗衣物时,跌倒撞到脑袋,昏迷下淹死在了浅水里。
至于家里唯一血脉的传承,两岁的小孙子自然成了他的命根子,他是呵护备至。
有一天小家伙要吃棒棒糖,刘大福就带着他去镇上,转身拿糖的一会,小孙子就消失了,至今依然毫无音讯,能做的只是到处张贴寻人启事,一有相类似的消息就马上去打听。
我问他,为什么家里都没有悬挂他们的相片,他笑着说:“看着会难受,怕到时坚持不住,也跟着他们走了,我一走的话,他们清明重阳就没有人替他们扫墓送钱了。”
“他们活着没有跟我过上一天好日子,死了我总不能也让他们过得憋屈嘛。”再说,小孙子一天找不着,我死了也没有脸面见他们!”
说着这话时,刘大爷是满脸笑容的,但我知道,他已经是眼泪哭干,已经没法在哭了。
吃完晚饭,两人围在火旁坐着,寂静的房间,不时响起刘大爷趴趴的吸烟声。
人倒霉,也不能倒霉成这样,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张九大脑在快速转动着,回想着《山海奇门遁》里描写的,想要用风水让一个人绝户,是有很多种方式的!
张九主动打开了话匣子认真问道:“刘大爷,您相信风水吗?”
“召冒,这话说得,像我们这个年纪,有哪几个不信的,只是我不会天天求神拜佛保佑我发财罢了。”刘大爷哈哈笑着说道。
张九闻言,接着说道:“都说一命二运三风水,短期看人,这长期而言,阴宅风水事关家族兴衰,刘大爷您就没有找人,给您家祖墓把把风水?
我这话可能比较唐突,望您包涵,是因发生在您身上的事,太过于巧合离奇了,虽说人生来天命定七分,但您这属实惨了些。”
你想想,您有没有得罪过人或者和谁结过仇怨的......
“我一生不说自己是大善人,但也心怀敬畏天地的人,缺德事我是一件不碰,如果说非要得罪过谁。那件事应该也不算是得罪吧,也就很平常的争吵,最后打了一架而已。”刘大爷略微不肯定说道。
随即刘大爷,陷入了回忆,徐徐道出那段封尘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