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老头早早就让杨秀之关了店铺。
俩人坐在二楼的阁楼里,嗑着瓜子,喝着茶。
透过身旁的窗户,他们可以清晰看到,那倒在地上的汉子。
“你丢得砖头有点狠啊,这都几个小时了,还不醒。”
杨秀之耸耸肩,“他太弱了,这点威力放在林子里,最多只是踉跄。”
终于,汉子醒了。
他昏昏沉沉地爬了起来,摸了摸后脑勺,有些疑惑,直到看见一旁的砖头,这才恍然大悟。
汉子阴狠地看了店铺一眼,转身撒腿就跑。
“跟我走一趟吧。”
老头站起身,走下阁楼。
“去哪?”
杨秀之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来到一楼,老头丢给他一套黑袍,还有一个带着诡异笑容的面具。
“那小子肯定是回去叫人了,与其让别人找上门来,不如主动出击。”
老头迅速穿上黑袍,戴上面具,顿时多出一股神秘感。
“外面不是有摄像头吗?”
老头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
“亏你还是林子里来的,有摄像头你不会避开?”
言罢,老头就推开后门走了出去。
杨秀之赶紧换上装备,紧随其后。
两人避开沿途所有的摄像头,在黑夜中行走着。
震城西区,三东街,胡家大院。
胡邦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身旁站着四五名大汉,全都是胡家的得力干部。
在他前面,两个男人跪倒在地上,遍体鳞伤,鲜血染红了衣襟。
胡邦叼着根大雪茄,冷笑道,“谁给你们两个的胆子,居然敢蛊惑我们胡家的人。”
一个男人正要开口,旁边的壮汉抬脚就踹过去,踹得他咕噜噜滚出去。
胡邦冷笑道,“还不屑于狡辩是吧,给我打!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周围的壮汉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两个男人叫苦不迭。
每当男人想要说话之时,壮汉们总是能够及时的给上一拳,将他们思维打断。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一道身影踉跄着滚了进来。
胡邦抬起头,不由大惊失色,赶紧跑了过去,“章桂!怎么回事?”
来人正是抢劫不成反被打的汉子,胡章桂。
胡章桂见到胡邦后,心中的委屈顿时就涌了出来,不禁嚎啕大哭。
“三叔!侄儿命苦啊,今天被人拿刀子抹喉咙,还丢板砖砸我!你看我这头上,还有一个大包呢,你可得给侄儿讨个公道啊!”
胡章桂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凄惨无比。
突然,他看到了地上的两人,哭声顿时戛然而止。
这不是嘲讽他不敢招惹林子里的人,还跟自己立下赌约的两个人吗?
胡章桂转头看向胡邦,只见自家三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里不禁一阵发毛。
“三……”
砰!
胡邦一脚将胡章桂踹倒在地,破口大骂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去招惹林中人。”
“只是一群贱民而已,只要没死就没人管,有什么好怕的。”
胡章桂不满地嘀咕道。
“你以为我是怕镇安局巡查吗?我特么的是怕你被打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