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猫烨迎着朝霞出了张老汉的家门。
晨风徐徐,带来了清新的气息,却无法吹散他满身的酒气。
其实,昨晚猫烨并没有喝多少酒,不是不想喝,而是张老汉实在霸道,一坛子老酒抱在怀里舍不得放,自斟自饮,自吹自擂。
一个晚上的时间,猫烨只讨到了三杯老酒,牛眼杯,却听了十屋子的醉话,还嗑了一大盘铁豆,牙都酥了。
醉酒的张老汉话匣子一开,我天,能从光腚落地吹到坟头野草。
看见没,天上牛在飞。
咋飞的?
被张老汉的嘴炮吹飞的
再后来,张老汉吐了,吐得哇哇的,猫烨心好,忙着上前照顾,这么的,沾了一身酒气和污气。
“唉”
站在门外,猫烨惆怅一声,本想借酒消愁,谁知,愁更愁,心情能再糟糕点吗?
能,因为今天就是答复的日子,一想起安老爷那张嘚瑟的老脸,猫烨感觉自己就是再修炼十世的佛性,一样会烈火燎原。
转念,猫烨鼻哼一声,有道是欠债的是大爷,讨债的是孙子,自己要是赖账的话,安老爷能奈我何?
再一转念,刚刚冒出的火色顿时偃旗息鼓。
古语有云,不怕欠债的穷鸡,只怕讨债的英雄,安老爷是谁?
安保局的一把手,掌管整个楚城的治安联防,可谓是位高权重,大权在握。
自己呢?
充其量是个顽强的小强,生存能力是不错,但跟这么大的官比起来,其他不说,对方弹颗鼻屎都能把他打翻在地。
“唉”
又一声叹息,猫烨打消了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欠债的日子真不好过呐!
“小伙子,你是不是叫猫烨?”隔着低矮的篱笆,传来了一位妇人的声音。
“你是?”
猫烨侧头看去,对面站着的是位粗布蓝衣的中年妇人,腰里系着围裙,头上扎着头巾,手里端着个簸箕。
“我叫花婶。”中年妇人自我介绍道。
原来这就是张老汉心心念念的花婶
猫烨不禁多打量了几眼,花婶长得还算富态,就是气色不太好,带着久病未愈的憔悴,但脸上却始终挂着和蔼的微笑。
“花婶你好,叫我小烨就行。”猫烨加重了语气,争取把自己的“烨”字发音准确。